李爷爷爱说话, 偏鱼还爱吃他的钩。
赵晚晴
李爷爷看见,笑道“小丫头,钓鱼要沉得住气,坐得住。动来动去的,可钓不到鱼。”
她哪里动来动去了她不也才换两个地方么赵晚晴不说话,挑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了。
赵临盎过来, 对她说道“李爷爷他没恶意的。”
赵晚晴嘟囔,“是没恶意,就是话多了些。”她爷爷就没那么多话, 以前还觉得太严肃,现
赵临盎道“他老伴去得早,只留下一个儿子,如今也搬去城里住了,一年半载难回来一次。他有一个孙女,跟我们差不多年纪, 据说两三年没见了。兴许是看见你想起她吧,所以特别爱逗你。”
原来是个孤寡老人,怪不得那么爱说话。
赵晚晴沉默片刻, 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嫌他。”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丫头。
赵临盎笑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他真正需要的,也不是我们能给的。”
这个的确,儿女的关怀,不是一般人的善意能抵消弥补的。他们对他再好,也比不过他子女的一次归来。
这厢两人正轻声细语地说着悄悄话,那边,李爷爷又忍不住絮叨道“不愧是一个豆荚里蹦出的两颗豆,你瞧两人好的,好像一个人似的。”
说了两句话就是好了他对好的定义还真好吧,体谅他是个孤寡老人。
赵晚晴竖着耳朵听自家爷爷对李爷爷轻道“以前可没这么好,像上辈子的仇敌似的,见了面,谁都不服谁。晚晴脾气坏,经不起撩拨;临盎性子好,处处让着她。不然冠儿这十多年,是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她脾气坏,他处处让着她赵晚晴气得说话都喘了,问赵临盎“我脾气坏,你处处让着我”
赵临盎自然不能说是,笑道“没有,是我脾气坏,你处处让着我。”
赵晚晴呸了声,“真虚伪,就会装无辜。”
赵临盎摸摸她的头,叹息,“淘气。”
上午钓完鱼,一众人并没有回去。拿出早准备好的刀子、架子、调料等东西,兴致勃勃地
“小丫头,钓了几条鱼”
杀了鱼,生了火,一群人围坐
赵晚晴的眼睛闪了闪,回道“四条。”
“噢”
李爷爷没上当,“你确定那是你钓上来的,不是临盎”
谎言被当众揭穿,赵晚晴不好告诉大家其实她一条都没钓到,红了红脸,一把抱住赵临盎,说道“他的就是我的。”
三位老人哈哈大笑。
赵临盎帮她顺了顺散到脸上的刘海,也一脸好笑地望着她。
赵晚晴尴尬,以采花为由,跑树林里去了。
赵临盎
赵晚晴一脸惊奇,“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论赖皮谁比得过赵晚晴。
赵临盎笑了笑,从她手里抽了两朵紫丁花别到她
赵晚晴采了一大捧的紫丁花,此刻为了嗅那淡淡的紫丁花香,脸都快要埋进花束里,小声嘟囔,“介意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会假惺惺的装好人。”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临盎摇头,唤了声晚晴。
赵晚晴抬头,意识过来他
赵晚晴要看,赵临盎不给,只注意到他返回后的手机画面是她。
赵晚晴叫“你个死变态,你什么时候拍的我的照片”
她是死变态骂上瘾了吧赵临盎才欲纠正她。赵爷爷他们烤好了鱼,正唤他们。
赵临盎应了声,拉着赵晚晴过去了。
赵爷爷他们不是第一次烤鱼,手艺自是好得没话说。再加新钓上来的鱼没受什么污染,鲜嫩肥美,味道极佳。
赵晚晴贪嘴,多吃了些。谁知到了晚间,竟生起病来。
“女孩子娇娇嫩嫩的,你怎么什么都给她吃”
看孙女多次跑卫生间,蓬头垢
赵临盎替爷爷说话道“不关爷爷的事。”
换谁吃了十多天的冷凉瓜果,偏寒偏弱的脾胃也耐不住,再吃点油荤,确实容易生病。不然同行几人,怎么偏她出事几位爷爷年纪大了,可比她的身体“娇嫩”多了。
又问“梁医生怎么还没过来”
梁医生
赵爷爷道“刚打电话给他,说正
话音才落,就听门铃响,赵临盎去开了门。
梁医生给赵晚晴诊断了,说是伤食。打了点滴,又留了药,说明天不好再过来,就
赵晚晴吃了药,胃肠痛的症状减轻了些,头晕恶心的症状却没什么好转。
赵临盎送爷爷奶奶下楼休息后,又折回来,问她“可得到教训了”
赵晚晴没好气,“不能乱吃东西么”
刚奶奶还责备爷爷给她乱吃东西,现
赵临盎拿起她床头桌上,还没来得及吃的西红柿,
生病已经很难受了,他还要说教责备她的不是,赵晚晴莫名地想哭。
说道“你别再怄我了,你再怄我,小心我吐给你看。”
赵临盎
赵晚晴“嗯”了声,突然捂住嘴。
赵临盎还没来得及拿纸篓给她,便听她“哇”一声,刚吃的药、喝的水,全吐出来了,弄得床上地下一片狼藉。
床单湿漉漉的,是没法睡了,赵临盎抱她去他的房间,重新喂她吃了药,方过去那边拾。待他拾完回房,赵晚晴已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梁医生又过来给赵晚晴打点滴。
赵晚晴晕陶陶的,只叫头晕。
梁医生又重新开了药给她,赵晚晴吃了,一觉睡到中午,再醒来,不那么难受了,吃了点东西,还要睡。
怕她再睡下去影响夜间睡眠,赵临盎躺
赵临盎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拿着电话出去了。很快,挂了电话回来,赵晚晴却不
看见赵临盎接电话,赵晚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已好几天没听到她的老人机响了。
平日里,楚默的电话打得是最勤的,恨不能一小时一个电话给她,也不知他哪那么多话要说。郝天意虽没楚默的电话多,一天却也差不多一通电话。可与他们联系频繁的她,居然才
回房找了半天,电话是找到了,可因没电,早自动关机。又忙着找充电器,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见。
“找什么呢”
赵临盎来她房里寻她,看她蹲
赵晚晴不理他,丢了那个早该淘汰的古董电话,爬上床,捞了个枕头
明白铁定是纪雪莹的电话又刺激到她,赵临盎揉乱她的头
赵晚晴仍是不理他,格开他的手,很大动作地拉开薄被蒙上头,躺下去睡了。
平白又闹了场别扭,生了场闷气,赵晚晴又多病了两天。
这日,好容易病清爽了些,大早晨的,本想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偏赵临盎喊她去做什么鬼晨练。
赵晚晴小时候是个运动多动儿,但可能是小时候把这辈子所有的运动都做完了,随着年纪渐长,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懒,越来越懒,越来越不耐动。
再加这几日雨水多,吸饱了湿气的身体沉甸甸的,废了一般,让她只想像个煎饼一样摊
“可不可以回去啊”
乡下不比城里,昨日傍晚刚停的雨,搁
好
“这么不济事”赵临盎斜眸瞟她。
赵晚晴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她不行。听赵临盎这么说,果然又被激到,银牙暗磨,忽然“哎呀”一声,停下,不走了。
“怎么了”赵临盎回身看她。
赵晚晴一脸的沮丧懊恼,“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赵临盎挑眉。
“你背我吧。”
哼不是说她不济事么她倒要看看他济事到哪去。
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会儿,赵临盎来到她面前,“何必那么麻烦”出其不意地横抱起她,“这样不是更好”
赵晚晴惊得连连尖叫。
一年之计
盛夏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农忙季节,可早上下地劳作的村民也不少。小路上背着竹篓的村民三三两两地结伴去田里,赵晚晴又一次体会什么叫尴尬。
喊“快放我下来。”
赵临盎惊讶,“你不是脚扭到了”
虚伪赵晚晴道“已经好了。”
赵临盎道“你不是很累”
可以哭么赵晚晴有种破罐子破摔,让他一直抱着她累死他算了,但也只是想想,她还丢不起那人。
“已经不累了。”
赵临盎突然笑了,“可我不想放了。”
赵晚晴叫“你个死变态”
赵临盎眯眼,“再叫”一副松手丢了她的架势。
赵晚晴吓得忙抱紧他的脖子,不敢再骂。
后面有女孩子的声音叫临盎。
赵临盎显然认出了来人,回身招呼,“嗨,若若。”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都元旦快乐汗,刚忘了说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