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羽绒说着简单,做起来却难,尤其这是古代,没有技术成熟的设备,只能手工来,偏偏还赶上冬天,更不容易。
碧青如今十分后悔,应该早些准备,这都屎顶屁,股门了,真有些来不及,只能弄点儿是点儿,其实,碧青也不大知道羽绒怎么弄,就记得一个朋友说过得高温杀菌,不然容易滋生细菌,回头没战死,却得了禽流感,自己可成千古罪人了。
所以,很小心仔细的弄,事事亲力亲为的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碧青制定的流程是,把拔下来的鸭子毛,先用温水洗了,盖上纱布,因为是冬天,只能摊到屋子里用炭火盆子烤干,再用皂水跟碱水洗一遍,用清水投洗干净,接着再用炭火烘干,二次烘干的鸭绒,扎
如果外头日头好,摊
碧青画了样子,开始缝制睡袋,因为考虑到北胡苦寒,多冰雪,睡袋外用的是防水的油布,全家齐动员到大军
开拔前三天,终于做好了五十个睡袋。
陆超父子也把碧青要的东西做了出来,现代的时候,碧青有个表哥是特种兵的疯狂迷恋者,喜欢集特种兵的装备,他屋里有个柜子,摆的都是这些东西,每次碧青去,他都拉着碧青,滔滔不绝的叨叨,这个是干什么用,那个有多厉害
碧青实
碧青印象深刻的是表哥柜子里的三,棱,军,刺,觉得这东西奇怪,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弄成三棱的形状,也不知为什么,表哥当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自己基本想不起来了,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东西坚固而有威力,刺伤敌人能
什么原理碧青也忘了,就是觉得,这是个关键时刻能自保的武器,就画了样子让陆明钧找人做了出来。
说起陆明钧,碧青万分庆幸,他贪了朝廷一百两银子,不然自己哪儿找这样的能人去啊,之前虽然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也没想到如此厉害。
陆明钧的厉害之处是他强大的人脉,官场上举步维艰
,可一提匠人,他能把大齐所有顶尖的匠人,都给碧青找来。
碧青有时甚至觉得,这一切或许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是
养活匠人需要钱,顶尖的匠人就更值钱,碧青从不吝惜钱财,如今钱财对她来说,实
更何况,她有崔九跟杜子峰这两个强大的合伙人,当官的不敢为难她,商场上,自己是拥有先知智慧的穿越人士,就凭这个,她几乎所向披靡,所以,才有能力给大郎准备这些保命的东西。
除了三,棱,军,刺跟睡袋,袖,弩,碧青本来还想制作指北针,对于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陆明钧父子给予了绝对的支持,可惜时间匆促,指北针没做出来,倒是做出了指南鱼。
是陆超这小子研究出来的,说看过的古书里有这方面的记载,指头大的木鱼,肚子里放一块天然磁石,只要把木鱼放到水里,鱼头所指的方向就是南。
一切准备好,大军也即将开拔,大郎虽赌气走了,这
一个月里,却多次叫人捎信催碧青进京,碧青只是没应。拉着一车东西往京里奔的碧青,不禁琢磨蛮牛是不是已经气疯了。
时间紧迫,不敢耽搁,一路上小五的鞭子都差点儿抽断了,终于
碧青以为遇上什么事儿了,忙撩开窗帘往外看,不想车门却被大力推开了,蛮牛那张大黑脸钻了进来,二话没说,把她抱起来,纵身上马,急速而去。
冬月急的不行,喊了声“姑爷”
小五道“别喊了,喊了也没用,大郎哥这是急了。”
冬月跺了跺脚“可这大冷的天,回头冻着姑娘怎么好。”
小五道“放心吧,大郎哥心虽粗却最疼嫂子,不会让嫂子冻着的。”
冬时道“那这些东西咋办”
小五倒是不着急“已经到了京城,还愁什么,咱们慢慢回去就成,贵伯自会安置妥当。”
再说碧青,差点儿没吓死,两辈子加一起也没骑过马,骑驴不算,驴矮小温驯,走的也慢,坐
,挺舒坦,可这可是高头大马,自己还被这男人抱着,万一蛮牛气疯了,一撒手,自己不死也得残废。
而且,冷啊,才刚二月,天儿还冷的紧,尤其马跑得速度快,冷风嗖过来,自己身上的衣裳根本不顶用。
不过,碧青没冷多久,就觉一阵温暖,被蛮牛严严实实的裹
缩
大郎真气疯了,也想疯了,这刚圆房就分开,咋能不想媳妇儿啊,更何况,大军马上就要北征,这一去,一年两年是短的,三年五载也是它,让小媳妇儿进京陪陪自己,难道不应该。
大郎实
知道碧青进京,大郎一早就
蛮牛
觉好笑,这一个月,姑爷可没少往这儿跑,这么老实的汉子,也学会拐弯抹角的扫听,只可惜不自己也不知道姑娘
大郎抱着小媳妇儿,进屋,关门,上闩,把小媳妇儿往床上一扔,就扑了过去,手脚并用,很快碧青的衣裳就丢
碧青不等他拾自己,主动圈上他的脖子亲他,身子腻到他怀里,软着声音说“大郎,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大郎回答的方式更直接,碧青也异常配合她是真想大郎了,虽说以前也经常分开,却跟这次不一样,以前两人还不能算真正的夫妻,即便后来感情好了,也只能说是谈恋爱的男女朋友,如今却不同,身心的结合让两人从此密不可分。
碧青想起一句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绝对是只有夫妻才有的状态,身与心,你与我,深情缱绻,汗水相溶,之后交颈而眠,这才是夫妻。
不过蛮牛这力是不是太旺盛了点儿,虽说小别胜新
婚,可这也不能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吧,碧青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用光了,可蛮牛仍然兴致高昂
终于,窗外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蛮牛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碧青连一丝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就像一摊烂泥,动都不想动,眼睛都累得不想睁开。
然后,仿佛听见蛮牛叫人提水进来,迷迷糊糊的被蛮牛抱着洗了澡,后头的事儿碧青都不记得,因为睡着了。怕赶不及,半夜就起来了,一路赶到京城,又给蛮牛折腾了一宿,实
碧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她是饿醒的,后来想想,只要跟蛮牛
吃了饭,碧青恢复了些体力,叫贵叔把东西拿进来,一一告诉大郎用法,睡袋让他捎回去,交给赵勇。
赵勇此次率领北征的先锋军,大都是从骁骑营选出来的,提拔了大郎做他手下的校尉,从一个小兵到先锋军校尉,这绝对只有战争的时候才会有的蹿升速度,可碧青却更为忧虑。
先锋军听着好听,说白了,就是敢死队,敌我交锋的时候,先冲上去送死的就是先锋军,大郎这个先锋军校尉的牺牲几率太高了,可大郎就是这种人,身先士卒,绝不退缩,这样的男人才是汉子,要是个个都跟崔家一样,大齐就真的没救了,不用面对如狼似虎的北胡,恐怕一到北地就溃不成军了。
崔家最终塞了两个进北征军,崔庆元,崔庆平,论辈分是崔凤林的堂叔,事已至此,也不是碧青能改变的,她能做的,就是量保证自己丈夫活着回来。
五十个睡袋,让他带回去给赵勇,赵勇虽是赫连家提拔上来的,可碧青观察此人,不是个争名夺利之人,能带着人偷袭敌营,并成功斩杀敌将,此人有出色的军事才能,却还能提拔大郎这样没有背景的小兵,说明他是个爱惜人才的领导,大郎
至于三,棱,军,刺,因为这个时候提炼刚的技术太落后,时间又短,只做出了这么一把,还算合格的军,刺。
碧青把三,棱,军,刺递给大郎“这个你拿着防身。”碧青本来还以为这厮肯定会惊喜,哪想蛮牛拿
的力气大,抡起来,一刀就能砍下敌人的首级。”
碧青翻个白眼,也不跟他废话,握着三,棱,军,刺,一用力,直接插,进炕桌里,轻轻一扭,炕桌上就多了个大窟窿,破坏力相当恐怖,要知道,这个炕桌的材质可是坚硬的铁木,寻常的刀斧砍一下,都不见得如何,桌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试想这东西要是刺
这种霸道的威力,瞬间就俘虏了大郎,蛮牛眼睛都放光,急忙从碧青手里拿过三,棱,军,刺,对着桌子又是几下,他的力气可比碧青大多了,顿时炕桌就被他肢解了。
亲手实验过威力的大郎,对这个刚才还嫌弃万分的武器,爱不释手,碧青叫人把千疮百孔的炕桌挪出去,让冬月端了盆水上来,把木鱼放
大郎拨了拨水里木鱼,果然,不管怎么拨,它的鱼嘴都会最后指向南,大郎挠挠头“媳妇儿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碧青道“你别管哪儿来的了,就记着我教你的法子
就是了。”大郎沉默良久“媳妇儿,你这一个月是不是都
碧青瞪着他“你说呢。”
大郎忽的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都不顾盆里的水洒了一炕,大郎心里热烘烘的,又欢喜,又后悔,欢喜小媳妇儿这么想着自己,后悔跟小媳妇儿赌气。
冬月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心说,姑爷也真是,这好好的说着话儿呢,怎么又动手了。
相聚的时候总是太短,别离的日子却又过长,这大概是所有夫妻都会有的感慨,碧青跟大郎也不例外,两天对于这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来说,实
但无论如何,大军开拔了,最后一晚,两人都没睡,言语已经太多,仅剩的一晚,她们抵死缠绵,仿佛没有明天一般。
即使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最完全的准备,碧青仍然忍不住害怕,越近离别,心里越怕,这种怕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哭,只能诉至于行动,她有些疯,而大郎这一晚却出奇的温柔,从没有过的温柔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郎起来了,碧青仍
碧青没睡着,却不敢睁眼,她忽然
她害怕,她想让蛮牛回来,她不想让他去打仗,她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着她的蛮牛了,她不想当寡妇,她想跟蛮牛过和美的小日子,呜呜呜
碧青哭的凄惨非常,窗外的冬月冬时,也跟着掉眼泪,江贵叹了口气,姑娘再聪明,也是个最平常女人,会害怕,会伤心,会恐惧,如果消弭战祸,天下太平该多好,就像姑娘盖的武陵源,大家和和乐乐的过日子,可惜这只是所有老百姓的一个梦。
大郎走了,碧青足足
碧青拾妥当,走出门就看见崔凤林跟二郎坐
今儿是难得的大晴天,日头落
三天,有些浑身无力,见她出来,俩小子急忙站了起来,眼巴巴盯着她,满脸担忧的神色。
碧青心里一暖,叫冬月搬了把椅子出来,没用冬月,崔凤林跑进去搬了出来,二郎扶着碧青坐下,磕磕巴巴的道“嫂子,您别太担心了,我哥厉害着呢,
二郎虽聪明,却不善言辞,劝人就更不会了,碧青点点头“你说的对,你哥不会有事,咱们都
侧头见崔凤林脸色黯然,不禁有些心疼,对于崔风林,碧青异常矛盾,不用往后看,现
因为师傅早早就跳了出来,从皇上对师傅的礼遇,就能看出来,估摸
崔家作到如今这种份上,若没有太后皇后
而崔凤林是崔府的嫡长孙,这个身份如今给他带来无上尊荣,却,崔家败落之后,他也必死无疑,所以,碧青从一开始就不想跟他有牵扯。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说好听叫良善,说难听就是爱管闲事,跟这小子混出感情来,到时候她真怕自己冲动之下,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可缘分这东西,有时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果这小子跟第一次见他时那样就好了,可他偏偏变了,了骄傲的性子,跟二郎成了焦不离孟的哥们儿,而自己对这个骄傲的小子,也产生了好感。
碧青控制不住自己喜欢这小子,这小子实
这小子极度缺少家庭温暖,从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就能看出来,即使自己的年纪比他还小,可碧青仍然清楚的感觉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满孺慕之思,这很容易就激
碧青安慰的方式直接有用“饿了吧,咱们今儿吃火锅,冬月冬时,你俩把炭火盆子点着,二郎跟贵伯把桌子搬出来,凤林跟我去厨房准备东西。”
崔凤林大声应着,望着碧青的目光都
心里知道,师姑一直想远着自己,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想往她跟前靠。
从武陵源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他喜欢
崔凤林心里怀疑过,却苦无证据,好端端的怎会掉进荷花池子里去,后来听见母亲跟前两个婆子说私话儿才知道,是母亲下的手,怕自己跟奶娘太过亲近,而疏远她,所以叫人把奶娘推进了荷花池。
崔凤林知道以后自责了很久,也开始憎恶母亲,父亲,祖父甚至崔府的一切,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想回去,他喜欢师姑,即使她总想疏远自己,崔凤林仍然想待
崔凤林是崔家的嫡长孙,身份尊贵,哪干过厨房的活儿啊,碧青叫他摘菜,结果菜摘完了,也基本什么都没了,叫他削番薯皮,差点把手指头削下来,割了一个老大的口子,突突的往外冒血。
碧青吓坏了,忙喊冬月拿药,怕大郎
下了不少,正好这会儿用。
碧青用酒帮他清洗了伤口,涂了伤药用纱布裹起来,交代他别碰水,抬头,见他一脸颓败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他“是师姑忘了,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应该干大事儿,灶房这些都是女人的活儿。”
碧青不说还好,一说这小子头更低了,半天才道“可我听二郎说,师姑让姑父煮面呢。”
碧青一愣,老脸不由有些热,这事儿二郎怎么知道的,还告诉了这小子,一定是冬月这丫头,这丫头如今越
碧青咳嗽了一声“那个,不是你姑父煮的,是冬月丫头煮好,让他端回来的。”说着从灶眼里扒拉出个番薯来给他,自己开始切肉。
羊后腿卷了,用长刀切成薄片,码
这也就是崔家,别人家可没这待遇,听崔九说,崔家有专门种菜的暖房,冬天也能供着府里的主子们吃上青菜,而不至于天天啃大白菜萝卜。
崔家的暖房让碧青非常眼馋,虽说入冬前家里准备了足够的大白菜萝卜番薯和各类菜干,到底有些单调。
现代大棚种植早已普及,数九寒天,什么青菜都有,菜市场上琳琅满目,除了贵点儿,想吃什么都能买到。可
碧青也试着弄了暖房,不知道成不成,没敢种菜,种的是从山里移过来的山桃,山桃虽说果子不好吃,却有一样好,花开的好看,时间也长,而且,山桃树也耐活,所以,碧青的实验暖房就种了十几棵山桃。
很成功,自己跟大郎圆房的喜堂上,摆了两溜盛开的山桃,也算给武陵源做了活广告。崔九成亲,碧青想了很久,都想不出送什么礼。
这家伙什么都不缺,自己送金银珠宝,不是找打脸吗,弄不好,还得被那小子嘲笑说小气,那小子生
想来想去,就叫人送了一盆桃花过去,桃花虽说平常,可
说起这个,崔九也是倒霉催的,谁让他老小呢,又是唯一没娶王妃的皇子,赶上朝廷要对北胡用兵,势必要笼络赫连一族,最好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联姻,把赫连家的
闺女嫁给崔九当王妃,以示隆宠,所以,凑成了一对冤家。
不过,碧青不可怜崔九,她心里还觉得,这没准就是那小子的报应,谁让他那么花来着,真要是找个性格温顺的王妃,还不知那小子得折腾多少女人回去呢,这样正好,那小子异常爽利的跑去深州地去了,不然,以那小子的懒性子,不定又窝去了武陵源。也是奇怪,明知道崔九是九皇子慕容沣,自己还是习惯叫他崔九。
瞥见崔凤林吃完了手里番薯,又去拿着烧火棍去灶膛里头扒拉,不禁笑了“你要是再吃一个烤番薯,就饱了,甭想吃火锅了。”崔凤林有些不好意思,帮着碧青把菜端了出去。
一开春就暖和多了,也就一早一晚还有些冷,晌午头上,日头正好,
火锅就得人多才有意思,叫贵伯,冬月冬时坐下一起吃,小五送自己过来就回去了,如今冀州的铺子离不开他,年前就跟自己商量再开几个,说冀州府大,四个铺子虽说守着四个城门,城里的人要买东西,仍有些不方便。
碧青自然也明白,铺子里卖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柴米粮食,油盐酱醋,菜干,糖茶甚至针头线脑类别越
来越多,相当于现代的便利超市,这种铺子开
年底算出的总账,卖房子跟普惠寺的工程虽占了大头,可冀州府的铺子却也让碧青颇为意外,开的日子不长,利润却相当可观。
如今家里的主要几项大宗入里,冀州府的铺子就占一项,这才开始,以后还会更多,正是因为有这些源源不断的进项,自己也才敢这么折腾,还是那句话,有银子才有底气。
碧青做的火锅有些四不像,锅底用了熬好的骨汤,蘸料却用的老北京的芝麻料儿,用香油,韭菜花,酱豆腐,虾油调了,抓上一把切得碎碎的芫荽,羊肉涮白了,往碗里一蘸,好吃的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
古代的羊肉好,纯天然无污染的吃草羊,涮着吃,最能吃出味道来。吃差不多了,再把擀好的杂面条放进去煮开,连汤带面的挑出来,拌着酱料吃上一碗,通体舒泰。
一开始,崔凤林还有些别扭,后来见贵伯跟冬月冬时都吃的颇开心,也就放开了,跟着二郎吃了一盘子羊肉,又吃了两碗杂面,才算饱了。
两个丫头把桌上的东西拾下去,端上茶水,碧青喝
了一口,叹息一声,这日子要是蛮牛
大军这时候开拔是对的,到了雁门,天也暖和了,正是草原上充满生机的季节,跟善骑射的胡人对战,也勉强说得过去,不会吃大亏。
要是冷的时候过去,恐大多兵将都会受不了,也不知那些北胡志跟兵书蛮牛记没记住便记住了,会不会用到实战上跟彪悍的胡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碧青
大军走了,碧青留
太子
高僧多了,普惠寺的香火越
快就不够住了。
老和尚非常大手笔的把普惠寺旁边的地买了,用来阔建寺庙,手里有了钱,还想把其他几个殿也修缮一新,故此,短时间内,碧青手下的工程队根本不用愁没活儿了,甚至,还得继续招募工人。
更有那一百亩桃园,得打理,如今莲花山附近的地,几乎都让碧青买
村民们自然感恩戴德,干起活来,也更加起劲,临山屯也跟着沾了光,如今跟武陵源落户的深州灾民,结成亲家的不
只有周守仁一家仍坚守着自己的书香门第,没钱花了,就卖手里的地,碧青后来临山屯村民的地,都是按着良田的价儿的,周家地多,五十亩地,十两银子一亩,足足五百两银子,一家子要是省着点儿过,过一辈子是瞎话,十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绝对没问题。
偏偏周守仁不知抽什么风,这么大年纪了,非要谋个官儿,不知寻了谁的门路,五百两银子都送了礼,还真让他谋到了间河县的县丞。
碧青回到武陵源,刚进家,周家的帖子就到了,碧青把帖子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一遍“大郎又不
定富刚要出去,碧青道“且慢,算了,怎么说也是乡亲,又是富贵叔的亲家,不好太过怠慢,送一份贺礼过去便了。”交代好,碧青就到后头来看婆婆,刚才一进门就听定富说,婆婆身上不大好。
碧青一进婆婆的屋,就道“您老身上不好,怎不叫人给我送个信儿,我也好紧着往回赶。”
何氏咳嗽了一声道“就是前儿出去的时候不防头着了风,有些咳嗽,不妨事搁以前,这哪儿叫病啊,如今这日子好了,不知怎么,身子倒越
碧青叫过春麦问了几句,见婆婆就是有些咳嗽,神还好,才放了心,婆媳俩坐
何氏道“前儿秀娘她娘来了,跟我扫听小五到底怎么个章程,她家喜妹儿可不小了,怕耽误了。”
碧青皱了皱眉“她娘俩倒着急,秀娘才没了多少日子,就要把秀娘妹子塞进来,这窝儿可还没凉呢,叫人心
寒。”
何氏道“秀娘她娘性子软,没主意,若她厉害点儿,小五那几个嫂子,也不敢这么欺负秀娘了,再说,这事儿是秀娘托付你的,你也应了她,她人没了,就这点儿念想,你就叫她早些放心吧”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