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陆婵和其他大臣一样从宫门进出宫廷,背地里太清司有一密道直通贵妃娘娘所住的白露宫。
密道入口就
系统嘿嘿宿主觉不觉得陆大人跟目标有咳,不可告人的关系
楚纤怎么说
不是我问你咩干嘛把问题抛回来
系统有点不爽,出于种种原因,它还是说陆大人跟鱼肠不像普通主仆呀明显超出一般范畴了有鱼肠
楚纤你说得有理。
完,完啦系统愤愤道你就不怕目标爱上别人咩
楚纤疑惑爱就爱了,我的目标不是黑化值
系统目标不
楚纤她
系统啊
楚纤耐心说如果她有
一个问题往往不止一种解决方案,不必太为难自己去走不想走的那条路。
陆婵若是目标
系统qaq
听着宿主这毫不
不过话说回来,失忆后的宿主跟变了个人似的,首当其冲就是爱笑了,整个人有股邪性,似是将一切都当做游戏,不
这是宿主本来的样子吗
系统不得而知。
毕竟它一开始绑定时不算细心,没浪费能量去查宿主的详细过往。
密道很长,走过前面一段笔直小道再是错综复杂的分岔路,有地图都不一定能走对。
陆婵说到做到,中途没耍花招,真把楚纤领到了白露宫门口。
门边坐着两个无所事事的白面小太监,见着陆婵了不像太清司的官吏那样惧怕,还翘了翘兰花指,冲地上啐了口。
“这个时辰娘娘应当
此地指的是假山旁边、密道出口处。
黑袍道人两手空空,不知将那把大黑伞
陆婵冷冷地“若你不怕死,跟我进去也可。”
说完就走。
约莫一刻钟后,陆婵带着一身伤和茶叶回来。
黑袍道人唇边笑容稍敛。
两杯茶斜泼过来,热水烫得面部泛红,唇角微肿,
陆婵垂着眼皮去捻袖子上的茶叶“白
露宫的太监不放行,今日见不成了。”
“这伤是”
“无恙。”
没有白露宫的传讯,这条密道轻易不能踏足,泼茶已算额外开恩,若换成白露宫掌事的宫女,陆婵今日都不能站着出去。
陆大人
只听叮一声,那人侧身出了密道,撑着黑伞往白露宫去。
“你干什么”
陆婵惊了一下,忙上前拉拽住她。
本以为此人是贼心不死想强闯白露宫,却见她望见两个小太监的眼神如同看死人,心中似是被什么碰了下,话音不自觉地软下来“伤了他们,你我也会死”
黑袍道人并不挣脱陆婵的手,温声解释“他们死
敢情你不止要擅闯,还要杀人先前谁说的只会除妖不会杀人
陆婵都要被她气笑了“我的命比那两太监的命贵重得多。”
“好说。”
这二字一出,陆婵非但没松口气,反而越
果然,黑袍道人悠悠道“你等
陆婵“”
前半段分明是陆婵方才说过的话,这黑袍道人看似好相与,实则又记仇又翻脸无情。
见她神情冰冷,黑袍道人以一副好商量的口吻说“这样,我将你打晕,你什么也不知道,可以了吧”
陆婵“”
陆婵“一起去。”
她看出来了,此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不顺着只会做出更骇人听闻的事。
两个小太监翘着二郎腿坐
“哟”小太监阴阳怪气长叫一声,“陆大人这是听不懂人话呐娘娘此时不见客、不见客”
“也难怪。”另一个小太监冲陆婵脸上吐瓜子壳,嘻嘻笑道,“
“哟你还敢领道士来娘娘宫里”
小太监提根兰花指点陆婵,嗓音尖细刺耳“你要造反啊”
系统咦,他们都没看清宿主宝宝的脸,怎么对你好感度这么低
楚纤贵妃看重清微楼,他们怕主子的宠爱被道士分了去,第一印象不佳实属正常。
系统原来如此
陆婵甚至没有抬手去捻脸上沾了唾沫的瓜子壳,只低眼说“请两位公公通传一声,娘娘要找的人找到了。”
“呸”
白露宫的太监更不知何谓得寸进尺,他单手叉腰,跟骂狗似的骂陆婵“你说找到就找到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长得跟个短命鬼似的还学人戴面具,也不找个好看的面具戴,成心要吓娘娘是不是”
“还有这破道士大白天的举个伞晦气谁呢真是欠泼哎,你这茶给我,你这道士再走近点儿,我泼不到你”
这太监哪里像太监,比街上纵马行凶的纨绔子弟也不差多少。
泼人热茶也就罢了,还要人主动地、殷勤地凑上来给他泼。
陆婵冷眼看着黑袍道人上前两步,那太监笑容还未展开,就见伞面一晃
银刀叮叮当当作响。
本以为伞拿开后会是鲜血飞溅的残忍景象,谁料黑袍道人真的只是送上前给太监泼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倒是两个太监目瞪口呆,拿茶的那个手一颤,茶水反泼到自个儿腿上,烫得他嗷哇乱叫。
“你,你你你”
另一个没受伤的太监却是小脸一白,连滚带爬地从高石阶上爬下来,双手撑
“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烫伤的太监也顾不得腿上剧烈疼痛,跟着磕头“饶命啊小的、小的不知陛下今日与陆大人
黑袍道人不出声,他们便一直求饶一直磕。
爱吃瓜子的小太监自作自受磕了一脑袋瓜子壳,爱喝茶的那位磕了一脑门茶叶,嘴里除了饶命不敢再说别的。
常人见着这种逼死人的磕法好歹得先让他们起身吧无论作恶再多,有人脑袋开裂死
这黑袍道人却侧眸望向一言不
陆婵抿紧了唇。
楚纤懒得戳破她的小心思,竟是干脆扮起他们嘴里的陛下,像模像样道“等陆大人什么时候消气了,你们再什么时候起来。”
“陆大人陆大人啊”
两个人一样的小太监立马爬到白衣女子脚边,一人抱一边大腿,哭得眼睛鼻子都看不见了“陆大人,往常小的不这样,您知道的呀今日实
“求您救命啊娘娘可习惯我们两个伺候了,身边万万不能少人呀”
话中暗含威胁,可见下回陆婵再来绝不可能善了。
陆婵眯了眯眼,一脚蹬开一个,用了狠劲。
只见两个小太监如两滩破布似的踹飞老远,可能只
黑袍道人转着伞柄,弯唇笑“陆大人威武。”
陆婵笑不出来。
她望着头顶上金匾写着的白露宫三字,轻声说“你我死期将至。”
进了白露宫,黑袍道人还掐指给陆婵算了一卦,言“陆大人能长命百岁呢,死期远着。倒是这姻缘线啧,不太好,薄情寡义、朝三暮四,渣得很呐。”
陆婵。
黑袍道人闲庭信步宛若
“我有一破解之法,陆大人想听不想听”
“”陆婵木着脸看她。
黑袍道人进了屋内也不伞,真有病“只要取陆大人黑心二两、妒心二两、良心一两再混着一碗银针喝下去,保管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
陆婵后来想起也怪自己嘴贱,因为她竟真顺着妖道的话问了句“为何良心少取”
黑袍道人理所当然“你的良心本就不多,当然要少取多剩。”
陆婵。
经道人这么一打岔,陆婵恍惚间有种同她死
虽只与楚纤相识半个时辰不到,但陆婵打心底里排斥她这种游离世俗之外的顽心,眼毒嘴毒,天底下怕再难找一个了。
更何况。
她和那人生得一模一样
人总要死的,能见证这种人死
白露宫极致奢华,恨不能每一块地砖都以黄金打造,金光遍洒。
本来无比庄严肃穆一地儿,黑袍道人眼睛晃了一圈,摸摸伞沿坠着的银刀,自言自语“你可千万不要自卑呢,这金子没什么好看,我们不看。”
陆婵。
怎么有种你
她黑着脸刚要开口,忽而一段红绸子刺过来,正中她膝盖
很清晰的脆响,骨头断了。
沾血的红绸子硬生生刺穿了陆婵的腿,
黑色伞面转动飞快,银刀旋成残影,滋啦一声撕开半空中飘着的红绸子。
不待她抽出伞柄匕首,四面八方凭空出现的红绸子已将她死死包围。
隔着眼前不断扭动的红绸子,楚纤隐约看见殿内多出了一道人影。
陆婵声音颤抖“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