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愉昏昏沉沉地醒来,裹紧被子打了个滚,客房拾地一尘不染,摆放的装饰品也都巧珍贵,但整个房间空落落的,除了衣架上的外套,其余的一切物件摆设都宣告着这里不属于她。
她强制着自己拖着疲软的身子去洗漱,然后下楼去见那些无聊的大人,
下楼梯,一家子人都围着餐桌吃早餐,桌子上豆浆油条面包牛奶杂七杂八的都有,听到声响后,满桌子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她。
她尴尬地转移视线,钟表上面显示的是七点,她觉得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没想到这家子人还要变态。
原以为她又要充当早餐时间的靶子了,但全家人当她不存
苏老爷子
气放足了吗这老爷子真逗,她抿了抿唇,跟随众人的眼光一块望着魏浔。
少女热烈的目光落
姜愉很配合地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继续看他,乖极了。
“”
“公寓早就开始装修了,该有的都有了,能住人,毒不死,也宽敞,住得下。”魏浔用话来挡住老爷子张开的嘴,“而且离学校也近,上下学方便,我住
饭桌上沉默不语,姜愉隔着面包和油条,都感觉到了陈溪若的低气压,忍不住地看了她一眼,正巧她也看过来,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姜愉也呲着牙咧了咧嘴角,随后低头乖乖啃面包。
经过多番询问,魏浔以雷打不动的态度表明了自己以后不
早餐过后,姜恩静带她到自己的房间,落地窗前面摆着一张写字台,上面铺满了画稿,她以为原主妈妈画的是油画素描之类的,没想到是服装设计图。
姜恩静注意到她的目光,偏头顺着望去,“自从嫁给你爸爸后,我再也没碰过设计图,时隔多年,没想到还有拿起笔的信心,虽不如以前灵光熟练,但也有一些小小的成就,养你还是没问题的。”
“是不是从学校出来的匆忙没带其他衣服啊,看你这也没得换,都怪我不好,没有给你一个稳定的环境居住,让你连行礼都没地方放。”
“只是,我好不容易再遇到他,又幸运又难过,我只是不想再错过,把你放到了这种地步,宝宝,你可以再等等我吗,老爷子说了,等我生下孩子,就允许我和你苏叔叔搬出去住,到时候就可以把你接回家了。”
“妈妈不想让你
“原本考虑过租房子的,但又怕你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于是就让你住酒店,那个酒店经理是妈妈认识的人,妈妈比较放心。”
姜恩静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眶微红,她心里有许多苦和无奈,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满是愧疚,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稍微理解那么一点儿,一丁点儿也好。
姜愉理解,她一向是个把头缩进壳里的乌龟,颇有种避世的风格,有点懦弱,永远不肯大声宣告自己的孤独,连掉眼泪都要寻一个角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周身围绕着的无所谓,是保护自己的硬壳,还是掩饰自己懦弱的外套。
她从容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上周六日并没有住那所酒店的事实,隐约示意方乔是只白莲花,她们家酒店不知是被方乔蒙蔽还是故意如此。
姜恩静皱眉,喃喃低语,“还是有人不愿你好啊”
姜愉倒是无所谓,世界那么大,又不是只有一家酒店,她做好了以后辗转各酒店的准备,趁着未来的周末,把全市的酒店住一遍也不错。
那样她以后就可以骄傲地对别人说:瞧,我厉害吧,住酒店包
虽然这话从一个少女嘴里说出有点怪怪的,她脑子的思绪已经飞了七万八千里,不知神游到哪种程度了,突然被个圆滚滚的球砸了一下,全身心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他妈,这球真他妈给我找事,不好意思哈,撞到你了,你没事儿吧”砸她的篮球
姜愉抬头,那人一身球衣,额头冒汗,着急忙慌地跑来,伸手就要扶她。
手还未触及她胳膊,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哪个混蛋砸老子信不信我揍你阿浔你干嘛拿球打我”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没事儿吧。”魏浔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问句,丝毫没有歉意,移步走来。
不好意思个屁,那力度,那角度,分明是有意的,非常有意的,苏涉抓了抓头
他还欲说话,就看到魏浔蹲下慢慢扶起地上的女孩,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你很饥渴吗见着一女孩就扑人小姑娘
“跟你没关系,跟我有关系,人是我的,你可以走了。”魏浔淡淡扫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对他肩旁的女孩问话,“走路
女孩揉了揉手肘,“那球是有灵性的,我可能长成了它喜欢的模样。”
两人背影异常和谐,一长一短,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神他妈有灵性,苏涉跑过去抱住他的篮球,端详了好一会儿,不就一晚上没回家么,他错过了什么
魏浔何时转性了,带女孩回家过夜了不得啊牛逼
作者有话要说姜愉:这就搬家了
魏浔:还不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