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多林他爹比较讲诚信,活着的时候从来没调过价格,而榭多林是个软柿子,别说涨价了,直接被大幅度地压缩了。为了利润,他只能向下剥削,才会造成魔兽大暴乱的结局。
桃薇只是顺应市场,调整到最合适的价格而已。
桃薇的语气并不重,声音也不大,但她的眼神和气势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们不怕别人不买,你不买晶矿,你也得买别的,要是什么都不买,为了运转下去,总得花大价钱从别处买,还得时刻小心着稚赛富业会不会来吞并你。
卷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的领主很快就松了口。
谈完了晶矿的生意,桃薇刚想谈谈修路的事情,门就被推开了,众人看向门口,就看到了一只高大的魔兽。
他穿着黑色短褂,宽松的裤子,头
桃薇“还有修路的事情没商议。”
契诺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粗上粗气地道“我等你。”
领主们如梦初醒,领地外的匆匆一瞥哪有现
“契,契领主好。”
契诺扫了眼说话的领主,道“我只管打仗,其他的,你们跟总管谈。什么时候想跟我们打仗了,你再找我。”
领主们“”
打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有了契诺的旁观,修路的事情谈得非常顺利,婉拒了太迪的留宿后,众领主们就打算往回走了。
来的时候空空荡荡的马车,此时被塞得满满当当,有些装不下的,稚赛富业就把马车租给了他们。
马车是满了,他们带的钱也空了,甚至还有打欠条的。
稚赛富业的钱可不好欠,几个领主连番保证,到家了就立刻派人把钱送过来。
打
契诺拉着她就往外跑,桃薇跑得不快,他就直接抱起了她,说道“甘杆熟了”
甘杆一年熟三回,也许是改良了肥料的缘故,这一批熟得比往年还要快。
契诺练完兵,就冲进了甘杆地,尝了一个,确认熟了之后,就跑回来找桃薇了。
契诺步子长,一会儿就到了甘蔗地,把桃薇往地上一放,就开始掰甘蔗。
桃薇也想掰,可惜她劲儿小,这儿的甘蔗还高,掰了半天,甘蔗纹丝不动,由于反作用力,还抽了她一下。
契诺转头道“你跟甘杆玩呢”
桃薇“没,我就摸一摸,挺好,挺绿的。”
契诺抓着一捆甘杆,和桃薇找
了个石头坐下,长长的指甲
桃薇接过,慢悠悠地嚼,吸干了甜水后,就打算把渣滓吐了。契诺的注意力都放
桃薇指了指嘴巴,含糊地道“没水了。”
契诺低头,舌头一卷,就把碎渣卷进了嘴里,一抿就下了肚,嘟囔道“你不吃的东西太多了。”
桃薇“有吗”
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吃甘蔗不吐渣的。
契诺伸出手指,细数道“不吃生的,不吃熊睾球,不吃土鼠脑袋,不吃甘杆肉,对,还不爱吃面果。”
桃薇“”
行,就当她挑食吧。
契诺“不过没事,你不爱吃我吃,你就吃你喜欢吃的。”
桃薇笑着咬了口甘蔗,就听契诺说“我直接把汁给你挤出来”
说着就要徒手榨甘蔗。
桃薇连忙阻止了他“不用,我就喜欢嚼着玩。”
大爪子又摸土又摸头的,榨出来的甘蔗,可不敢恭维。
随着夏季的来临,各种水果也陆续成熟,这里的植物生长周期都略有不同,像长麦,就是一年两熟,水果之类的都是夏季结果。
契诺爱吃肉,也爱吃甜的,闲着没事就用蜂蜜沾东西吃,沾葡萄,沾玉米,有点万物皆可沾的意思。
桃薇每次看到他这么吃,光是想象,就觉得腻得慌。
契诺喜欢看桃薇脸上的各种表情,心血来潮,就把蜂蜜涂到了她的脸蛋上,低头舔了一口。
桃薇挑了挑眉没想到,契诺居然会喜欢这种y。
果然,下一秒契诺就把蜂蜜涂到了她的脑门上。
桃薇不是应该涂嘴唇吗
契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他会把蜂蜜涂桃薇的脸蛋、额头,耳朵,就是不涂嘴。
桃薇一边擦脸,一边问道“怎么不涂嘴”
契诺歪着头道“涂嘴上你不就吃了吗,我就吃不到了。”
桃薇“嗯,也对。”
人家很单纯,就是为了吃而已。
水果熟了,桃薇见契诺爱吃,就把黑糖熬化,给契诺做了黑糖版的冰糖葫芦。契诺果然喜欢,每天都要吃十几串,练兵的时候就把水果串
看着他脖子上黏糊糊的一坨糖,桃薇实
这下可好了,契诺到哪儿都带着这个木扎墩,也不管是不是冰糖葫芦,只要是他爱吃的,统统串木头签子上,扎
桃薇经常能看见一些不知名物体,血淋淋的,不像食物,倒是有点像标本
某天晚上睡觉前,桃薇问道“你天天吃甜的,不会长蛀牙吧”
契诺瞪圆了绿瞳,问道“蛀牙那是什么”
桃薇“就是牙里生虫子,牙齿会
痛。”
契诺“虫子牙齿里面还有虫子不会的,我嘴里要是进了虫子,我会咽下去。”
桃薇“”
还是不放心,桃薇放下梳子,爬上了床,扒开他的嘴巴看了看,契诺天天用大号鞋刷刷牙,牙齿刷得锋利又干净,一点异味都没有。
可能魔兽的牙齿跟她们不一样
桃薇松开他的嘴巴,契诺倒是来了兴致,也要看一看桃薇的。
桃薇的牙齿比无化族坚硬,但没有任何杀伤力。
契诺看完,评价道“很像小蒜头。”
桃薇“睡觉吧。”
领地的一切都
契诺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临走前还带了一大摞纸,说要路上给她写信。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契诺这次一有空就给桃薇写信,还带了几只会飞的魔兽,就负责给桃薇送信。
有些人能识字,也会说,但一落
这次跟队的还是辅大,于是他就成了契诺的活字典。
契诺的信非常简洁,通常就是汇报他今天吃了什么,天气好不好,最后一定会加一句我想你。
军团
可能是觉得画画方便,他就改成经常画画了,反面还会印上他的大手印。
最近的一幅画,明显不是契诺自己画的。
画面上,契诺站
后面的话是契诺自己写的,他只写了两句话。
“这东西,是不是可以用来当梳子我想你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契诺终于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海边果然有其他领地,领主是之前来过展销会的其中一位,算半个熟人。
契诺是这么形容他的“他长得,就像脑壳上扣了一条章鱼。”
桃薇一下就想了起来,满头都是卷的那位年轻领主。
海边那么大,不可能都是章鱼领主的,契诺就自己圈了一块,打算给桃薇建海盐工厂。
回程前,契诺从章鱼领主那要了一个大玻璃缸,装了不少海鲜。由于他脚程快,因此到达领地时,还有不少海鲜没咽气。
桃薇可太久没吃海鲜了,清蒸、爆炒,一顿都给做了。
两人围着桌子,一边吃海鲜一边聊天,还喝了点改良的水果酒,比原来甜了些,口感尚可。
吃完了海鲜,洗完了澡,契诺回屋之后并没有直接躺下,而是左看右看,一副心里有话
的模样。
桃薇太了解他了,拢了拢半干的头
契诺一顿,挠了挠头
桃薇诧异道“嗯”
这里的习俗对标古欧洲,结婚确实有婚礼的习俗。只不过桃薇嫌麻烦,就直接忽略了。
契诺绿瞳放光道“我去的时候,那个顶章鱼的,他弟弟就
桃薇“”
他是想要举行婚礼吗他就是想吃而已。
契诺“他们那儿说,要举行仪式,就得去海里抓一种贝壳,贝壳里有珠子,穿成项链,就可以求婚了。”
桃薇“所以”
契诺拿过一个布包,是出行前桃薇给他做的,里面专门放他写信用的文具。
大爪子伸进包里,契诺就掏出来了一条珍珠项不是项链,将近一米五长的珍珠链子,都够桃薇当跳绳用了。
契诺拿起链子,一圈又一圈地挂
“都是你捉的”
契诺一点儿不嫌麻烦,大大咧咧地道“海里贝壳都不动,好抓。”
这么多珍珠,这个傻大个可费了不少功夫。
契诺懵懂地望着她,粗声道“够吗”
桃薇笑着道“够了。”
不就是婚礼吗他想办的话,两个领地各办一次好了。
契诺眼睛亮晶晶的,垂下大脑袋,蹭了蹭她的额头,说道“那得多想几道菜,肉得有,海里的也得有,还得有黑糖葫芦,你想想,还想吃什么”
桃薇连忙堵住他的嘴,这么好的气氛,还是干点别的吧。
大魔兽很欣喜桃薇的热情,立刻就不想别的了,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六只胳膊上下齐用,热情地应了上去。
桃薇和契诺都不是禁欲的类型,桃薇虽然体力跟不上,但契诺根本不需要她出力,所以某些方面异常的和谐。
和谐的结果,就是金秋时节,桃薇喜提了孕妇的称号。
她这个孕妇还没有什么实感,契诺倒是开始了各种迷惑性行为,经常大半夜不睡觉,成宿成宿地舔桃薇的头皮。
桃薇都怕他把自己舔秃了,天天冲着镜子看
桃薇也有想象过,他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继承了契诺的体格,和她的心眼子的话那这个孩子可得好好教导,不然就得上天。
可如果是她的种族,契诺的智商的话也挺好的,契诺不笨,胆子又大,这样的塞希罗族也不错。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结束训练,飞奔回来的身影。
桃薇抬起胳膊摇了摇,笑着喊道“契诺”
大魔兽早就看到了窗边的小白人,见她
桃薇还纳闷他怎么突然变身了,就听契诺边打量窗户边说道窗边太危险了,把窗户上钉上铁栏杆吧,对,就这么办。
半娄烟沙提醒您怪可爱的第一时间
桃薇“”
铁栏杆,那不就是监狱吗
洁白的小手拍了拍契诺的脑袋,说道“放心,我很结实的。”
契诺“你可不结实你还不如原来的木头床”
桃薇“”
拉过巨兽的手指,桃薇笑着道“我馋了,想吃你上次打的那种肉,吃起来特别脆的那个蛇肉。”
契诺立马点头“一窝够不够,估计不够,两窝吧。”
桃薇“一条就够了。”
契诺“我现
桃薇“不用,明天再说,你陪我去散散步吧。”
契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来,放到地面上后,才变成了平时的模样,拉起桃薇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慢慢地往前走。
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大家伙,桃薇浅浅地笑了起来。
契诺“笑什么”
桃薇“我
穿到异世,对桃薇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她很幸运,遇到了契诺,还遇到了身边的这些人。
如果哪天她能见到曾经的两位好友,或者已故父母时,她应该可以笑着对他们说我啊,两生都很幸福。
一生有父母和好友缘,一生有伴侣缘。
契诺低头看她,说道“才不是,是我找到了你,我要是不叫住你,你就翻山头跑了。”
桃薇“你那时候,知道我想逃跑”
契诺“唔。”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看到了那群小白人的一举一动。
桃薇“那为什么留住我”
契诺歪头道“不知道,就觉得,不能让你跑了。”
桃薇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你叫住我。”
两人牵着手,缓缓地向前走去,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仿佛怎么说都说不完。
几百年呐,桃薇点点头,真不错。
天宫之上,两条红线相交,稳稳地缠绕到了一起。
月老喜滋滋地托起红线,放到了长生石上。天作姻缘,他一点都不用费神,简直就是笔墨纸砚成,自己把诗篇写好了。
哼着小曲转过头,月老的笑脸就僵
白玉石台上,两条红线犹如两条正
“你俩是姻缘,不是宿敌快别打了”
两条红线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噼里啪啦,抽来抽去,呼呼作响。
月老连忙上去拉架,谁知两条红线顺杆爬,纷纷缠绕到了他的手臂上,转眼间的功夫,又缠斗了起来。
月老解也不是,拉也不是,正着急的时候,两条红线由于打得过于激烈,直接纠缠到了一起,打成了一条死结。
月老行吧,也算是成结了。
如果真是孽缘,这段红结并不会长久,过不了一会儿就会从交界处断开,成为一对怨偶。
月老等了又等,两条红线并没有断开,反而越缠越紧,打眼一看,就像融合成了一条一般,闪着瑰丽的红光。
月老纳闷道“这是佳偶啊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