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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难熬的一天,这一次没了黄筠筠陪在身边,没有她叽叽喳喳同她说着京中各府的隐秘,时间也变得难熬。
正三品户部侍郎的位次比从前又高了很多,她可以抬头就能看到皇帝皇后的背影。
一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太后知道她这一整日有些难捱,让人送了话过来,今日不必到慈安宫中请安,早些回会,改日再来京中。
太后好意自然要接下,她同陆景之一起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咱们第一次来参加大年会,那时还是你抱我离开的皇宫。”
那时安儿还在她腹中,她们才刚来京城,京中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陌生又要去摸索闯荡的。
一转眼,明明没过几年可心境上却是如同历尽千帆。
陆景之牵着她的手,摸着她发凉的指尖,心疼一如当年。
“明年我会想办法让你无需来参加。”
“不用特意想办法,”顾瑶仰头拼命眨眼示意:“等我们有了第三个孩子,我要养身子,不用你去同陛下提,母后就不会让我进宫。”
被牵着的手蓦地一疼,感受身旁人周身溢散的极为浓重的不情愿,她忍不住抿唇偷笑。
都已经答应她,总不好言而无信吧!
大年初二回娘家,马氏和陆瀚宇一早就起来等在门前。
陆星然的预产期就在附近几日,他们今天回来就不再离开,等她生产完坐完月子再回去。
陆星然生产,府中肯定要有人照看。
齐元洲没有让她娘过来,郑氏年纪大了来回奔波身子受不住。
陆星然想回娘家住,那就回来。
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将媳妇回了娘家生产而传出的流言嘲笑放在心上。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健康快乐,旁的全都不重要。
他们的马车第一个到陆府门前,后方的马车上带了不少东西,宝儿跟着乳娘下车一进到府里就被宁宁缠上。
虽然哥哥很好,可她更喜欢姐姐,尤其是漂亮姐姐。
宝儿过来也很开心,这边有哥哥妹妹还有小舅舅,有很多人可以陪她玩。
陆星然如同老佛爷一般被齐元洲小心翼翼的扶过了府门。
马氏见到女儿回来就开心的笑不见眼,这个新年因为府中的人越来越少而带来的失落,被这一刻的欢喜彻底抹去。
她上前在陆星然的另一侧将人扶住,“这几天感觉如何,小家伙夜里还闹你吗?”
“没有了,自从上次安儿说弟弟已经答应他,夜里会乖乖的,他就再没闹过我。”
说起这件事陆星然就觉得神奇。
她还写信问过顾瑶,顾瑶心中虽然有猜测,但这些也不好同她细说,就只说孩子小的时候也许真有某种魔力。
她也知道这种事不会有太多答案,她会问起就是单纯的好奇。
她夜里不会被肚子中的小家伙扰得睡不下,睡在她身边的齐元洲便也能睡个好觉。
她要回来生产坐月子,也存了一点私心。
府中的吃食都更合口,在这边住上一个月,没准齐元洲之前熬得有些撑不住的身子能得到一点调养。
顾瑶之前就觉齐元洲担忧太过,这次再见他直接吓了一跳。
“表哥怎么瘦成这样?”
不止瘦了几大圈,气色也很差,看着就让人觉得他身子亏空的极为严重。
齐元洲看着陆星然,眼中还有担忧和心疼。
“没事,等她顺利生产我就没事了。”
他最近虽然夜里不会再醒过来,可几乎天天做噩梦,总是会梦到陆星然熬不过生产这一关一尸两命。
这种梦太熬人心血,他哪里还能有好气色。
顾瑶心中叹息的摇了摇头,侧身交代秋霞让她晚一点送酒水到前院。
空间种出的粮食酿出的酒,口感清冽间还夹着一丝甘甜,喝到肚子里不会伤身体,又因着蕴含大量的灵气还可以调养身体,齐元洲现在就适合多喝上一些。
喝完沉沉睡下,让灵气慢慢滋养身体。
他们说话间,陆星萱和钱嘉玉也到了。
钱嘉玉同样如扶着老佛爷般将她扶了进来,视线一刻不肯离开她,生怕她有半点闪失。
顾瑶总觉这位突然钻出的探花郎很有趣,他们每次回来她都忍不住要多打量几眼。
陆听雪和孔允凌是同陆婉华他们一起到的,两家的马车在府门前相遇,便一同进了府里。
陆婉华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极为滋润,赵盛山对她极好,言听必从,让她第一次有了被人宠着呵护的感觉。
她笑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面上也没了故作淡定的沉稳,一颦一笑都带着幸福的味道,让顾瑶和马氏都觉格外新奇。
陆听雪这段时间已经在跟孔允凌闹脾气,那个家伙一日不停药,他们就一日不和好,人都被她赶到了书房里。
她也没想过要生很多孩子,让她同姜氏那般一口气生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她真的做不到。
她只想有一儿一女,这么简单的心愿他居然都不愿让她实现。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她要他还有何用?!
孔允凌很委屈的跟在她身边,不停的说药已经停了,他这个月已经没有在用。
但气头上的陆听雪不愿理他,只给了他一道背影。
他看看扶着妻子打哈欠的齐元洲,还有对着妻子傻笑的钱嘉玉,心中酸溜溜。
他和陆听雪不是因为情投意合而成亲,是陆景之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他娘觉得陆家很好,陆家的姑娘也很好。
他们是结两姓之好,可他想要的不是这样。
若是陆听雪眼中心中有他,他又如何会一直同她闹别扭。
顾瑶看着陆听雪傲娇的扬着头,孔允凌可怜巴巴的赔小心,心中已经猜到了原因。
等两位孕妇回院中休息,陆景之带着妹夫们去了前院,她这才寻到机会将人拉到身边。
“你们这是怎么了,新年里闹脾气多不吉利。”
被自家嫂嫂教育,陆听雪同样觉得格外委屈,很气闷的用力数落了某人一顿。
顾瑶就含笑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很是不自在。
“听雪,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愿意,你又为什么觉得不论你怎么闹,他都会纵着你?”
如果对方没有给她这份可以恣意的底气,她又如何能傲娇的扬起下巴。
陆听雪怔愣着,心中似是有风吹过,卷走了所有气闷。
她看着顾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下眼泪。
“这个傻瓜,真傻,怎么这么傻,我以为他早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