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大胆的新晋炮灰啊。”男人心里默念道，“为了招揽客人、售卖情绪值，竟敢如此打扮。”
他的视线始终无法从裴娇的背影上移开，脚步也迟迟不愿挪动。
若从正面望去，被硕大的告示牌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前方，实则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如果他知道，下次再见裴娇，需要的不再只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的情绪值，会不会后悔，今时今日的，只购买了短短一次的体验券服务呢？
不着寸缕。
因为微凉的风，而挺翘着、点点嫣红。
最令人移不开目光的，还是那裸露、粉嫩洁白的背部，在黑夜中仍清晰可见的五彩荧光笔书写的大字广告词，生怕路过的男士看不清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漂亮美味小炮灰
娇、软、甜、美
一情绪值/一次，次数不限
欲购从速，机会难得
-------------------------------------
因为业绩颇为突出，裴娇果然在系统的暗中保驾护航得到了恶毒炮灰这一身份，裴娇回到岗位上的时候，系统亲自接待了他。
裴娇兴冲冲地掏出光屏，给系统展示自己的战果：“统统，我有好好干，你看我搜集的情绪值…有那么多呢！”
系统其实早从24小时监控的天网里看到了裴娇招揽客人的全过程，他一颗心，全程悬着，直到裴娇的表现虽然不算娴熟，却屡屡成功以后，系统才发觉自己确实赌对了，系统心里还算满意，面上却无甚表情。当然，他本来就没有表情，他的本体铁板一块、冷脸一张，他语气貌似平稳的说：“在将你投入恶毒炮灰剧本之前，你要为你的所有大哥们开设一场答谢直播，邀请大哥们随时观看直播，有兴趣的大哥还可以客串剧本中的角色，以尽快你的情绪值的获取，促进剧情的完成。”
裴娇乖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小脚，裸白色的足背露出来，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无意识地蹭着。
因为极其不熟练高跟鞋的穿戴，足弓可爱的翘着，本就幼嫩的足跟留下了或轻或重的条条淡色血痕，在他本就白璧无瑕的裸足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他委屈巴巴的扬起小脸，一双星眸里满是水痕，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一整片星河，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控诉道：“统统，下次直播的话，可不可以，不穿高跟鞋了鸭！我真的好痛鸭！”
系统一怔，视线不由地停留在他百里透着红的晶莹小巧的脚趾头上，娇小的脚趾头，宛如一串精致的珍珠，细腻圆润，透着淡淡的粉嫩色泽，宛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晶莹剔透。它们紧密排列在足尖，每一只都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俏皮又可爱地微微蜷曲着。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如同贝壳内蕴藏的珠光，令人不禁想要轻轻触摸，感受那份微妙的温润与细腻，实在是诱人至极。在办公室软黄色的、毛绒绒的地毯上，更像是一件急需好好保养的艺术品。
系统不发一语，只有偶尔微妙的电流电波浮动，表明系统有与他处于同一空间。
裴娇自觉失言，心中泛起一阵尴尬与惶恐。他明白自己与系统的关系仅限于上下级的互动，怎能如此随意地向系统倾诉自己的不适呢？万一系统因此判定他不够格，决定将他召回研究所进行销毁处理，那可就糟糕至极了。
思绪至此，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心头，裴娇慌忙套上那双对他而言并不友好的高跟鞋，急欲逃离这个可能对自己产生厌弃之情的系统所在之处。
然而，不擅长驾驭高跟鞋的双脚，在迈出第一步时便左绊右摔，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而尴尬的撞击声……
“嘭——”额头重重地磕在硬物上，随之而来的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痛苦闷哼，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预料中的剧痛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坚硬且仿佛像一面墙似的异物紧紧包裹住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唔……”裴娇困惑地用手指轻轻触碰这面“墙”，指尖果然再次感受到极其微妙的电流刺-激。
“啊……抱歉……”裴娇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摔进了系统的“怀抱”，或者是系统看自己手脚笨拙，及时前来救援。
毕竟，系统是无所不能的，那当然也包括瞬移的吧？
此时，系统面板上：
姓名【裴娇】
状态：【目标心跳急剧加速，紧张情绪弥漫】
裴娇手脚并用地挣扎起身，此刻他进退维谷，一方面担心自己无法驾驭这双高跟鞋，另一方面又害怕……
“嗯……”又是一阵闷哼传来。
“对……对不起，我……太笨了，我……又踩到你了……呜呜呜……”
这次裴娇彻底不敢动了。
“唔唔…”裴娇太过单纯、大脑空空的脑子，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原地缩成了一小团，无助地呜咽着。
好像是踩到了某个奇特的柱状物，那柱状物硬硬的带着金属外壳，又软软的，因为感知到不小的压迫，甚至还小幅度的在他光裸、幼嫩的足弓处弹动了片刻。
甚至他恍惚觉得，裸-露的漂亮足部，连带着那点点红痕，都好像更加痛了呢。
真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弱宝宝啊。
殊不知，如果系统，不想让笨手笨脚的他踩到，早都可以开启瞬移技能躲开。
系统换了个更加贴近的姿势，更加悠闲、恬淡地、缓缓地欣赏着裴娇蓄满泪水的哭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