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非常淡定的伸开双手,任水无怜奈从头摸到脚。
她的两部手机和随身物品一起放在安室透的车里,身上也没自作聪明的放东西。
对于搜身检查,她无所畏惧。
水无怜奈搜身结束,点头和琴酒汇报:“没有问题。”
琴酒咬着烟不明意味的“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对这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有什么不满。
可能是早川花英的气息太过无害,基安蒂等的无聊,伸了个懒腰,又把话题转回现场唯一的新面孔:“真不知道朗姆想干什么……喂,你会什么?”
一看就知道,这小绵羊手里就没沾过血,不止没沾过,没准坏事都没干过。
早川花英视线悄悄从在场的几人身上瞄过。
水无怜奈搜身后重新回到原来位置,抱胸靠墙站立,低头盯着地面,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琴酒咬着烟,无聊的靠在钢柱上。察觉她目光的瞬间,冰冷的横了一眼。
早川花英立即移开视线,这人太敏锐了。
伏特加黑墨镜遮住了眼睛,没什么表情的站在琴酒身后。
另一边红色短发女性狙击手旁边的男人一直把玩着一只手-枪。
波本……波本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波本表情。
目前看来,除了红色短发女性狙击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好奇心,就连红头发狙击手问问题也不是出于对她本人的好奇,更多是对朗姆的抱怨,还有……等的无聊。
是对弱者的不在意吗?
“我会开枪。”
早川花英忽然说。
这话说的突然,不亚于一只小绵羊在群狼面前咩咩叫,表示自己不吃草,实际上吃肉。
一直挡在她身前的波本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很快,他让开了。
金发青年走到一边,双手抱胸靠在另一根支撑废旧厂房的钢柱上。
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表情。
一直被挡住的早川花英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下。
基尔抬眸,无声的审视。琴酒咬着烟,勾起的嘴角像一只恶狼。伏特加带着墨镜的脸微微转了个方向,基安蒂发出一声夸张的怪笑,她旁边一直摆弄手-枪的科恩扯出一抹狞笑,仿佛是在嘲笑着,嘲笑这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在说什么可爱的玩笑话。
早川花英没有理会这些不怀好意的反应,口齿清晰的说:“我是横滨人。横滨你们都知道,那里曾经是战争的前线。我会用枪,我开过枪。”
白着一张脸,早川花英说完略显紧张的咬了咬下唇。
樱红的下唇瓣因用力而略失血色,变得浅淡,琴酒盯着早川花英那张柔弱又可怜的漂亮脸蛋,突然开口:“科恩。”
被叫科恩的男人“啧”了一声,把手里一直摆弄的手-枪扔了过去。
早川花英手忙脚乱的接住。
她这种反应让基安蒂再次发出一声怪笑。
早川花英看了一眼从刚刚就一直半低头没理她的金发青年。
从降谷先生角度,想必是不想她参与进酒厂。
但抱歉呢,她有她的理由。
略显慌张的双手举起手-枪,早川花英没敢把枪口对着人,她不安的四处寻找目标。
基安蒂兴奋的举起手:“我来!”
翻出一瓶矿泉水,基安蒂把水瓶放在和他们相反方向不远处的地上:“快让我瞧瞧!”
早川花英颤抖的握住手-枪,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水瓶破裂。
基安蒂意外的“咦”了一声,“真的会啊。”
她很有兴趣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砖,立起,这次放的稍微远了一些。
早川花英再次举起枪,瞟了波本一眼,垂眸,然后“砰”的一声,这次打在距离石砖很远的地上。
基安蒂不满的“嘁”了一声,
“不怎么样嘛。”
她从早川花英手里拿走枪,扔回给科恩。
组织不缺会用枪的底层人员,缺的是有天分的神枪手。
早川花英没吭声,双手纠结的捏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为自己的没用垂头丧气。
基安蒂发出夸张的嘲笑:“琴酒,我就说她是……”
嘲弄的话还未说全,基安蒂忽然停住,伸手按住耳机。
同一时间,在场除了早川花英,其他六人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耳机里传出提示音,
会议开始了。
早川花英是完全的外人,她没有耳机,听不见会议内容。
在场六个代号人员安静的听着耳机中传来的指示,偶尔不同的人会回应一句“是”。
会议不到十分钟结束。
基安蒂表情古怪的看向一直惴惴不安和他们组织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少女,忍不住吐槽:“琴酒,她能行吗?还不如让贝尔摩德易容。”
朗姆脑子没毛病吧?让这种弱鸡去卧底港-黑,确定不是肉包子打狗?
琴酒咬烟冷笑:“你是在质疑朗姆的命令?”
基安蒂翻了个白眼:“我哪敢呢,人家是组织二把手,可以随意指挥我们这些代号。”
“一个月。”琴酒“哼”了一声,定下时间。
波本直接反驳:“太短了。至少一年。”
面对琴酒冰冷的目光,波本丝毫不惧:“组织里最快获得代号的成员都差不多要一年,琴酒,你不会是准备让非代号成员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吧?”
“代号?”琴酒冰冷又不屑的瞥了眼脸色发白的早川花英,“就算给她一年她也拿不到。这是朗姆的任务。”
言下之意,朗姆都不介意是不是代号成员。
“波本,你该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吧?”
琴酒用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略目光盯着早川花英,恶意十足的问。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早川花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适的后退一步,很快又定在原地。
她其实挺一头雾水的。
听刚刚琴酒和安室透交锋,应该是朗姆有什么任务要她做?
所以,这就是把她叫到这儿的原因?
琴酒一个月就想把她扔去任务,安室先生觉得她得培养至少一年才行?
基安蒂在一旁发出看好戏的戏谑笑声。
她就说,那肯定是波本的小宠物!
对于琴酒的恶意挑衅,波本冷哼:“琴酒,你脑子不会和基安蒂那个蠢货同化了吧。”
“?”
场外观众基安蒂无辜中枪,愤而暴起:“波本,你说谁是蠢货?我杀了你!!!”
科恩连忙拉住暴躁的基安蒂。
搭档啊,你也不看看情况,现在可不适合参和到琴酒和波本之间!
一片愤怒声中,波本露出了个比刚刚琴酒更加恶意的笑。
“还是说……琴酒,你是故意想让朗姆的任务失败?”
基安蒂、科恩、基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了!他真的说了!波本他怎么敢?!
琴酒狠戾的瞪着一双眼,危险的仿佛要当场杀人。
基安蒂打了个寒颤,拽着旁边的科恩溜了,不好,琴酒老大生气了!此地不宜久留!
基尔也觉得现在不适合继续听下去,扔下一句“需要我的时候,通知我”就匆匆离开。
金发青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锋芒毕露。
两个危险的男人无声的对峙了半分钟。
琴酒:“一年,太长了。”
波本:“我会和朗姆说。而且,我们刚从横滨出来,这么短时间回去,太可疑了。”
琴酒:“半年。最多半年。”
波本盯着琴酒半晌,“嘁”了一声:“半年就半年。我是情报人员,我来带她。”
“不。”琴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第一个月,去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