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棉回到家后德文就跑到她跟前蹭了蹭,她给猫取名来德芙,谐音得福,希望小猫能健健康康的。
她上了班就没什么精力再去做饭,简单下了碗面,清理完厨房后就去洗了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洗澡的时候德芙不停叫唤,乔棉也没洗太久,简单擦干身体后走了出去,今天空气又潮又黏,走在地板上都有种湿滑感。
好在天气不太热,乔棉切了盘水果后端到客厅,又把德芙起来,给它擦了擦脚,才放心窝在沙发里面。
她打开电视,随手找了个台放着,电视剧的内容早就不知道播到哪里了,乔棉却还能看得挺投入。
“德芙。”乔棉咬了口苹果,嘴里嚼了两下后突然把猫抱起来,埋着头吸着猫,“想不想妈妈?”
德芙脾气好,任由乔棉折腾她,不耐烦了只是叫一声,并没有要离开的举动。
乔棉吸猫吸爽了,她重新躺会沙发上,一手搂着猫一手吃水果,外面的大雨被当成了背景音,倒还挺舒服的。
轰——
巨大的雷声下了乔棉一跳,她抱紧德芙看了过去,划破苍穹的闪电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天空瞬间就被照亮一片,看着架势怕是要下大暴雨了。
乔棉看了眼电视,心里有些不安,还是关掉了,她把遥控器甩开,放松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德芙就躺在她小腹上休息。
今晚并没有感觉到往常那种被注视的危险感,乔棉心也放下来不少,刚准备起来去回房睡觉,就听见了门铃响起的声音。
“谁啊。”乔棉嘀咕了声,她透过门眼看清楚了是司祀,她挑了下眉梢,还是把门打开了,“总监……”
她话一滞,司祀全貌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穿着宽大的短袖,肩膀都能隐隐约约看得见,就随手垫了个毛巾拖着水,发丝随意贴在脸上,看起来像是落魄了。
司祀轻声道:“家里的淋浴突然坏了,能在你这里借用一下浴室吗?”
乔棉自然不会拒绝了,她反应很快的拿出一双新的拖鞋放在司祀面前,然后侧开身让对方进来:“当然可以,请进。”
“多谢。”
乔棉的家中就她一个人还有一只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德芙一看见司祀就往沙发底下钻,半天也找不到影子。
“家里有些乱,希望您不介意。”乔棉穿得睡裙,她不太喜欢宽松的,更喜欢贴着身的,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布料勾勒着她的身材,她却不太在意,靠在墙上冲着司祀笑起来。
司祀眼眸微微往下低,她摇头:“自然不会了。”
她极为自然找到了浴室,在乔棉出声之前先一步开口:“忘记带其他东西了,介意我用一下你的沐浴露之类的吗?”
乔棉否认:“没关系,您用吧。”
司祀勾起唇,她的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她眨了下眼睛,目光直直落在乔棉脸上:“谢谢。”
浴室门被关上,乔棉喘了口气,她扬起头,无端感觉到的压迫感让她不太适应,她走到沙发底下,叫了叫德芙,但猫没出来,反而更加往里跑了跑。
乔棉觉得沙发底下不太干净,她跪在地上,探下身体去找:“德芙,怎么了?”
德芙只是对她叫了两声,明显有些恐惧,犹豫了几次还是没出来。
她也不强求了,转身坐到沙发上,准备一会儿再去喊。
等她第二次跪下去捞猫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了,但是乔棉没太注意到,这次德芙终于,有了动作,大胆地贴住了乔棉的手,然后乖顺的被抱了出来。
“乔棉,你在做什么?”
司祀的声音倏然从身后响起,乔棉猛地转过身,她身体侧靠在沙发上,几秒后就压下了眼中的惊慌,她笑着:“没注意到您出来了。”
“我抓猫呢,它往沙发下跑,怕弄脏了身体。”
司祀视线似乎放到了德芙身上,她笑意很淡,语气也很平静:“这猫挺漂亮。”
“不过也是我步伐轻,没让你注意到。”
乔棉被司祀这句话弄得有些不知何意,她还是处于最初的礼貌,轻摇了摇头:“谢谢总监夸赞。”
她刚站起身,德芙就从她怀里蹿了出来,站到司祀正前方,弓起身体对着司祀哈气,猫都炸了起来,眼神也十分警惕。
乔棉也惊了下,她刚看向司祀,就瞧见德芙猛地朝司祀冲过去,她心一颤,这要是碰到了可就是得罪了领导啊。
以后要是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乔棉也冲了过去,但是司祀反应很快躲过了德芙,并且将她稳稳拉了过来,没让她扑空。
“您没事吧?”乔棉扑倒了司祀怀里,她微蹙着眉紧张道,“抱歉,我家的——”
“你身上好香。”
乔棉“啊”了声,她话被止住,也被司祀这句话弄得楞在原地,她稍微抬起头瞧着司祀:“我们用得应该是同一款的沐浴露的。”
她轻轻靠近司祀,闻了闻:“一样的味道呀。”
司祀“嗯”了声,十分坦然承认失误:“那大概是我闻错了。”
乔棉点头,她退开半步,不太好意思对着司祀扬了下唇:“吓到您了吧,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我没受伤。”司祀淡淡扫了眼瑟缩起来的猫,她哼笑一声,“今天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回头我请你吃饭吧。”
乔棉眨了下眼,唇抿成一条直线,在思考着上司这句话到底有没有深层含义。
“还是我请您吧,毕竟我家小猫攻击您了。”乔棉把德芙抱起来,轻轻撸着她的毛发,她有些歉意,“如果您愿意的话。”
司祀“啊”了声,绿色瞳孔落在乔棉身上,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她语调微微上挑:“好啊。”
说完她就很自然切换了话题:“就你一个人住吗?”
乔棉往后退了两步,她稍稍偏开头,总觉得脖颈有些寒意,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但她又觉得不对视不礼貌,还是小心转过头,她眼眸往上瞧着司祀:“对,我朋友不多,没什么活动,我就喜欢宅在家里。”
司祀又问她:“那父母呢?”
“关系不算很亲密。”乔棉没什么太大感触,“我和父母很少会联系。”
她本身家境不算差,但奈何家中还有其他孩子,她又不太顺从家里安排,就被打上了叛逆的标签,久而久之她就疏远了家庭,一个人出来打拼了。
也有人在宴会上问过她就真的这么淡了?
乔棉当时静静瞥了她一眼,端起酒一饮而尽,她轻笑下:“不然呢?给自己添堵吗?”
她本身就不太注重这些,更在意今天吃什么。
司祀听完后也没再问,反而像是满意般点了下头:“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了。”
她转过身,主动把换下来的鞋放在一边摆放整齐,关上门时看了乔棉最后一眼,绿色瞳孔如同生森林中具有诱惑性的水潭般,美得动人心魄。
乔棉站在原地等了几秒,她挑了下眉梢,转身回头房间,关掉了所有的灯。
整个房子瞬间就被黑暗吞噬,只有窗外闪烁的闪电轻轻照亮了一角,但很快就被泯灭。
.
乔棉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意识也清晰无比,她缓缓坐起来,警惕地看向靠阳台的那一侧,那双绿色的竖瞳静静在俯视着她。
不……
蛇信子不断吞吐着,蛇尾慢慢从床沿边往上爬,顺着勾住了乔棉的双腿,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拉到了床边,她的腰被蛇尾环绕起,被迫抬起了腰。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蛇尾很冰很湿滑,缠绕的很紧,乔棉深吸着气,她的手缓缓碰到蛇身,眼眸微微带着害怕,她舔了下发涩的唇,刚抬起头就含住了蛇信子。
她瞪大了眼睛,支吾发不出声,手只能抓在蛇尾身上,下一秒她就痛出声——
乔棉整个身体被腾空,她侧过头,脖颈传来剧痛,蛇咬住了她的脖颈,蛇尾顺着她的腿部线条绕住她的脚踝,蛇尖蹭着她的小腿,鳞片很冰也很滑,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围起来,死死不愿放走。
她悬挂在空中,手无力垂落在两侧,眼神有些迷茫,下一刻她就被无耻的蛇注入了蛇液——
“疼!”
“不要!”
乔棉猛地坐起来,她缓了缓才从梦境中抽离出来,有些恍惚地摸了下自己的脖颈,又看向床边,只有她的小猫。
她下床拉开窗帘,哪里还有昨日的倾盆大雨,早就变成了朗朗晴天。
乔棉吐出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冷静地去洗漱,然后给自己准备了早餐,她今天起的早,一点不害怕迟到。
“德芙,吃饭了哦。”乔棉给德芙准备了粮,“妈妈去上班了啊,要记得想我。”
但德芙只是蹲在她面前,也不靠近,只是歪了歪头看着她。
乔棉来不及多想,拿起包就走了出去,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白皙的脖颈上露出了蛇的符文。
在衣料的掩盖下,那符文缠绕着她整个上身,从腰到胸膛,在她身上浮现出来。
直接将乔棉圈入了自己的地盘。
打下了无法磨灭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