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中关于大闹订婚宴这段剧情是这么写的:
因为淋雨发烧的骆可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他摸到手机,闻时京没有给他发哪怕一条他有没有安全到家的消息。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闻时京会时隔多久才知道?
他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看到一旁的保温盒。
想起闻时京嫌弃的眼神。
他突然发了疯,打开保温盒,一口口吃着已经凉了的饭菜,他吃不了辣,可是闻时京喜欢所以辣子鸡他放了好多辣。
辣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骆可一边吃一边擦眼泪,吃到后来忍受不住地全都吐了出去,他趴在马桶上,胃里一阵阵痉挛。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能够大哭一场,这样他会看上去没那么的懦弱,至少他可以说自己不是为了闻时京在哭,他已经为他流了太多眼泪了……
这下他实在撑不住了,强撑着去了医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秦肆意,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明义居然拍下两人的照片,而且还威胁他!
等秦肆意离开后他就被刘明义拦下了。
刘明义:“小骆可,你这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居然背着时京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
骆可只觉得这话好笑,他和闻时京又是什么关系呢?整整5年了,他追在闻时京后面整整5年,他却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自己。
给他戴绿帽子?
他自嘲的笑,他配么?
昨天自己被淋成那样,他对自己也只有不耐烦和斥责,他甚至直到现在都没关心过自己,询问过自己一句。
随着一次次失望,骆可越来越意识到对于闻时京来说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真得好累。
这份爱真得好累。
刘明义举起手机:“小骆可,你说我把这些照片发给闻时京,已他的脾气他会怎么想?”
骆可彻底慌了,京哥一定会误会他的!
“我和秦先生只是朋友!”
“那要闻时京信才行。”
骆可如遭雷劈,胃又再次难受起来,忽然福至心灵,他向刘明义问道:“但是你并没有立即发给京哥,为什么?”
刘明义眼神闪烁,收起手机走近一步:“小骆可我给你个机会。”
他抬手抚摸上骆可脸颊:“让我亲一口,我就不把照片发给闻时京。”
骆可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没想到总是欺负自己的刘明义对自己居然有那种心思,但是他绝不可能答应的。
“你做梦!”
刘明义被刺激,当着他的面就把照片发给了闻时京,还特意发了些诱导性的话。
“小骆可,好戏开始了~”
骆可离开了医院,他给闻时京发消失却如石沉大海,他给闻时京打电话也没人接,他慌到差点被车撞到。
不行!
他必须找到闻时京和他解释清楚,他怕闻时京误会,他和秦肆意清清白白。
他好不容易低三下四求着那群公子哥才得到了闻时京的消息,顾不得医生让他好好休息,跑到了蓬莱舟渡。
但他进不去,无论他如何向那些保安请求都没有,他们还把骆可狠狠推倒。
摔倒在地的骆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都黑了好半天才恢复,他强撑着爬了起来,掌心磨破了一层皮。
他忍着眼泪,大概这就是爱一个人的代价。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了个空挡偷摸跑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的在这个偌大的庄园里寻找着,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刺着他的自尊,如芒在背让他抬不起头。
这就是他爱闻时京的五年。
没有尊严的五年。
他习惯了——
可是闻时京不回他的消息,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虽然他不敢经常给闻时京发消息,但他至少每次都会回复自己的,哪怕只是一个嗯。
他一定是误会了。
想到闻时京居然真得误会了他,又是一阵心酸,5年他居然对自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呢?
骆可身体虚弱停停走走,脸色纸一样的苍白,他没找到闻时京却瞧见了苏既白,心头一酸,这次带得是这个人吗?
看来他很讨闻时京喜欢,不像自己。
骆可鼓起勇气过去,向苏既白询问闻时京在哪?
苏既白记得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们都惦记闻时京他们就是敌人!
于是他冷嘲热讽的开战。
骆可说不过他,忍气吞声的抠破了掌心,他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一时着急抓住了苏既白的手:“求求你,告诉我……”
“松开!”
苏既白用力一甩手臂,身体虚弱的骆可就摔了出去,居然不小心拽断了对方的手表。
后面发生的事情骆可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可能是太痛了,他的脑袋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模糊了他这段意识。
他只记得闻时京出现将对方搂入怀里,疼惜的说着再给他买一块表就是了,可那时候自己被推倒在地。
他只记得自己被对方打了一巴掌,闻时京都没有帮他说一句话。
他只记得闻时京冷漠的让自己离开,那个时候那些保安正要抓自己。
他只记得闻时京允许他的小叔报警,让他赔钱,让警察把他抓走,而后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警察局。
昏迷前的一刻,骆可不停对自己说着放弃吧,放弃吧,太痛了,心真得太痛了……
不值得的。
为了闻时京不值得的。
*
“小叔,饿——”
我走在小叔后头,进家就喊饿,让他们搞得我都没吃上饭。
“小叔你吃饭了吗?”
“没吃,祖宗——”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不许挑。”
“小叔做什么我都爱吃,什么时候挑过~”这是假话,我和小叔一开始的相处并不愉快,我总觉得他是坏人惦记着我家的财产,那是爸妈留给我的,我一定要守住。
所以就老找他麻烦,想看他什么时候会露出真面目。
首先就在吃饭这事上刁难起了他,那时候小叔压根不会做饭,想要请阿姨我不干,订外卖我不吃,没办法小叔只好硬着头皮下厨。
一刀下去手就被切了。
现在左手食指尖上还有一道红痕。
小叔在做饭上没少出事,锅都炸过,说实话,那一次我是真怕了,我没见到过别人做饭炸厨房。
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小叔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很快我的胃就被俘虏了。
想起往事,估计那时候自己在小叔眼里就是个熊孩子吧。
我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原来没电关机了,充上电重新开机后我眼珠都瞪大了一圈。
骆可给我打了32个电话!
还发了n条消息。
“有病吧……”
我嘀咕着打开消息。
骆可:【京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和对方只是认识而已。】
消息的内容大同小异,我想了下才想起他这是在解释什么,是刘明义发来的照片,所以骆可跑去宴会就是为了向我解释这个?
不惜擅自闯入别人的订婚宴?
我蹙眉扶额。
退出了聊天界面,以往出于礼貌他偶尔发来的消息我至少也会回复一句的,但这次我真得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也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秦肆意眼熟了,他就是照片上的另一个主人公啊。
除此之外我那几个傻der朋友也发来了消息,甚至单独拉了个群,就为了讨论今晚的热闹,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几个小时连狗都知道了。
而那几个傻der直接贴脸开大,发了一段段当时的视频,逐帧品鉴,解读,还戏瘾大发的配音演起来了。
操!
这么闲怎么不去玩泥巴。
闻时京:【我还在群里呢。】
周泽川:【卧槽活了,主人公采访你一下,快说说你现在什么心情?】
顾谨言:【你当然必须在群里啊,不然多没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
吴沛:【闻总闻总你最棒,渣男让人心荡漾~】
闻时京:赏你个中指.jpg
刘明义:【靠,你有功夫在群里浪不回我消息,淡了,那我直接发群了,闻总我瞧你这次是真要绿。】
刘明义又发来了一堆照片,这次的地点我眼熟,是我刚刚离开的警局外面,画面中骆可被秦肆意抱在了怀里。
我一下想起离开时,他可怜的杵在那一直望着我的车开走的模样。
那几个傻der又疯了,说了一群没有脑子的话后开始一致对外的讨论起那个秦肆意,把对方的消息一股脑的吐了出来,最后总结这人不太好搞,我遇到对手了。
周泽川:【主人公你有什么想说的?】
闻时京:【把公字去掉。】
“闻时京,下来吃饭了。”
我听到小叔的呼唤后不再和他们胡说八道,颠颠跑下去吃饭了,小叔做得都是家常菜,我爱吃的西红柿炒蛋,我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我爱吃的辣椒炒肉。
全是下饭菜。
“小叔真棒~”
“你先吃吧,我去冲个澡。”
我当然没吃了,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怎么能扔下做饭的人自己先吃呢,原本想给肖秘安排个工作,让他找一下有没有适合和徐家或者霍家合作的小项目,但是看了眼时间还是算了吧,打工人也是人,这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于是又在群里跟他们几个闲聊了起来。
小叔很快就下来了,头发都还没完全擦干,一副了然的样子看了眼没动筷的我,路过时随意的把我手里的手机按下去:“别玩了,吃饭吧。”
“好。”
我放下手机又拿起了手机,对着桌子上的菜拍了张照片。
小叔见状:“干嘛?”
我笑了下没回话,编辑了下就发到了朋友圈:【有小叔的孩子像个宝~】
小叔瞧瞧我就要拿手机,我给他按了下去:“吃饭呐不许玩手机。”
小叔当然只能听我的了~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在我们家吃饭就是我和小叔的聊天时间,我想起件事,询问道:“小叔,那个小洋鬼子是谁?”
“你看见了?”
“嗯,我看见小叔给他摘脑袋上的柳树枝。”我用力咬着嘴里的排骨。
“你觉得他怎么样?”
小叔吃饭很斯文细嚼慢咽的。
我想了下:“不了解所以我的评价是他不适合小叔你,至于他的人我就不做评价了。”
“哪里不适合?”小叔看向我。
“他一看就保护不了你啊,而且……”我抿了下嘴唇,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和小叔说这些,但是为了小叔的幸福这个口我必须开。
我低头戳着碗里的白米饭:“他那个样子,也不能让小叔你在床上、爽到啊,瞧着就没什么力气。”而且他还没有小叔高。
我越说声音越小,后几个字都黏在了一起。
饭桌安静了下来,我戳米饭的手也停下了,讨论长辈的床·事还是挺尴尬的,我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
“为什么不能是我让他爽·到?”
小叔的问题让我惊讶地抬起眼皮,小叔正认真的瞧着我,唇红齿白,纤细漂亮。
“啊?”
小叔是1?
我人傻了。
大概是我这个反应有些伤人,小叔饱满的唇一点点抿起,紧绷成一条直线后放下筷子就回楼上了。
我呆呆的坐了会儿后,麻溜的上去给人道歉。
我站在门外,敲了两下:“小叔我错了,你最厉害了,你一定能让他爽到!我相信你!”
房内的余杭白气到脸颊鼓鼓:这怎么还追着来气他?
“小叔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了。”我贴着门口坐下时故意弄出不小的动静。
没到一分钟小叔就打开了门,就知道小叔最心疼我了,我顺势靠到他腿上,仰头巴巴瞧他:“有个小叔叔不开心,小叔你说我怎么才能让他开心?”
小叔看着我的眼神无奈又宠溺,那双锐利的丹凤眼只有看我时才会有这种眼神,专属于我的。
小叔小幅度晃了下腿:“你回去乖乖睡觉,我就开心。”
我瞧着他,忽然没了玩闹的心思,认真的叫了声:“小叔。”
我低头抱住他的腿,有些难过:“我好怕你会不幸福。”
人心隔肚皮,我不放心把小叔交给任何人。
小叔的手温柔地落在了我的头顶,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