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八岐来到无峰山。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上一世,只能借住于筠裴的院落中。
期间。
李飞叶几次去探望指导筠裴时,留意主角动向,发现对方有在偷偷的跟着修炼,萧八岐很聪明,只是看了一次就学得有模有样。
就好像……他好像在此之前学过……
不过由于身份,门派中的秘法他不能修炼,李飞叶教授时有意避开萧八岐,对方也挺识趣不再跟着。
就在萧八岐进宗门足有一月之余。
宗门接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鸸黑瞧上一眼内容,当即将无峰上下的长老们召来。
大殿的门被紧紧关上,地面上有无数个复杂的阵法结合在一起,一银光乍现。
一个小型的屏障出现。
“这么紧急把我叫来,什么事?”仙安门的焾余门主长得漂亮身姿有型,半扎着高马尾,红发带随着周身的灵气漂浮,谁能想到她和八百三十二的年龄联想到一起。
她不善的盯着鸸黑和逍遥长老。
逍遥长老围着焾余不解问道:“刚出关就这么大火气?”
焾余危险一眯眼睛一手夹住逍遥长老的耳朵,呵呵道:“师弟,怎么回事?老成这样,皮还是紧的发痒了是吧~”
“哎呦喂~”逍遥长老叫苦不迭。
鸸黑伸手想拦截,被焾余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们来这不就是为了这信吗?”几人赶紧上来劝架,真是两个加以来两千多岁的人了,还这这么的胡闹。
鸸黑将信打开,眼睛死死顶着其中的字迹,这落笔起伏描述着一件惨绝人寰的灾事,长老们各各看完安静下来,直摇脑袋。
可见这事不是悲惨就是难办。
焾余伸手抢过这普通的糙纸,随后轻哼一声,“潭檀镇死伤三十余人,消失八人?其中有三十六名是女子。”
焾余手一挥这写满血泪的纸张消失在她的手中。“这畜生……专挑女子。”
“既然你们都不想趟这浑水,那这事,交给我吧,”焾余说着将阵法打开,眼神环绕在刚刚默不作声的长老身上。
后者心虚的移开了视线,挺直的背微微勾起,像缩头乌龟一般遇事就躲。
不过,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事不是不能解决而是不值得。
不值得耗费人手,潭檀镇坐落于琉璃山地带,可是那里土地平平,小镇的人也不是很富裕。
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帮人解决这事,得到的可不止是一顿无用的夸术,和可笑的一句,‘好人一定有好报。’除了这些其他的便没了。
焾余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不善的笑容充满了脸回头。
长老们赶紧移开视线,深怕对上眼神的倒霉蛋是自己。
焾余看多了他们这小气的模样,耳边的红色流苏动摇,她眉毛一弯,语气温柔中带着刀。
“躲也不行,这事我要人手,这话希望我只说一次。”
……
“躲一个清闲真不容易,哎~”李飞叶痛苦而又疲惫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吃着小师妹瑶紫的甜蜜饯,后背下的树枝人影走来走去。
时不时的还能听见瑶紫带着筠裴前来寻找的脚步声。
就这么过了许久,李飞叶本来的睡意被这两人打断了。
树荫遮去了刺眼的眼光,李飞叶憔悴的坐了起来,往下看只见两个移动的马赛克这会也不走动了,直接呆在树下的木椅处,聊起了天。
看来自己需要一段好睡眠,得先搬个家啊~
李飞叶无奈,这明明是他的院落,可这瑶紫比自己这主人更像主人,一开始还只有瑶紫每天来打扰,直到筠裴也跟着学坏了,在前几天自己泡澡人身最脆弱时,筠裴从池子冒了出来。
那时李飞叶已经在想给自己提前炮灰戏份,他真的在这儿,一点也活不下去了。
“小师侄,在这里偷听别人讲话,可是不好的噢。”
“谁。”
几乎是李飞叶话刚刚出口,一位红衣白衣打底的女子腿勾着树枝倒挂出现在他的面前,随机而来的就是耳朵被人拧巴的疼痛。
“你师伯怎么还忘记了?”焾余没有好脾气的质问。
被人打了,李飞叶看不清人。
可脑中出现原主女师伯的脸,立刻将眼前这大块红色马赛克联系起来。
李飞叶不再犹豫赶紧坐直腰,怯怯的喊:“师伯!”
焾余这位无锋门中仙安大长老怎么会出现在这……不会是剧情到了?
距离新弟子进门事情结束,足足过了一个月之余,按时间算好像也是到了下一个剧情点了。
还不等李飞叶反应过来,焾余抬脚抵在李飞叶的肩膀上笑道:“发什么呆呢?明日下山历练还不快去准备?”
说完李飞叶只感觉身子往下坠落,等等我还不会飞啊!!!!!
底下本就无聊跟瑶紫筠裴搭话的谢冥,嘴角扬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抬头看着李飞叶,身后的手指画术法。
只见刚刚还在似乎要自由落体的李飞叶,变得速度缓缓的下降,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人稳稳托住。
不过在其他不明真相的群众眼里,则是李飞叶靠自己的本事下来的。
双脚踏实的站在地面上,李飞叶眨了眨眼,长发刚刚好落在肩上。
还好,不算太狼狈的样子。
“师兄,发什么呆呢?”瑶紫叉着腰,灵动的双眼上下打量着。
红色的身影紧跟其后,焾余腰中的佩剑隐隐的释放着霸主的威压。
“好了,找到你们的大师兄了,明天收拾收拾下山历练去,这次就由我带领着你们。”
谢冥伸手示意,眼里含笑,“这可不算上我吧,师伯?”
“怎么不算,哎哎哎,你也去,最好把……”。
焾余伸手要将人拉过来。
谢冥巧用身形躲过,随即不经意的挤开李飞叶身边的筠裴,站在李飞叶身边。
筠裴一个跌咧,似乎不敢相信刚刚那流云行水将自己挤开的动作。
筠裴眼神变得清澈又愚蠢。
谢冥余光一撇,手指抵在嘴唇前,假装犹豫,随后开口懒懒道:“那也行师伯,我就看在师兄的面子上。”
意外的自从哪一次开始,每当谢冥喊他,李飞叶就起浑身的起皮疙瘩。
这可能就是上一次那个玩笑的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