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无烫染,头发丝亮得能反光,发量还多,费怡真心疼,这手法纯来糟蹋头发。
男人乖乖呆着:“小内是在米兰的队友,每次踢完比赛他就是这样擦头发。”
费怡想了一下,把脑子里各种外国人脸逐一对上,这是因扎吉,不对,这是马尔蒂尼,头发都挺多的,那这是谁?“他头发很多吗?”
卡卡摇头:“他爱留长发。”
费怡恍然,这个长发帅哥是小内,内斯塔:“每个人的毛囊都不一样,嗯很帅。”
“很帅?我吗?”
“内斯塔,我想起了他的照片。”感受头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卡卡捏捏女孩的腰,提醒她:“头发。”费怡继续擦,还在感慨:“又帅又美,一点都不矛盾,他是后卫吗,看起来像中场或者前锋,很灵活的样子。”
费怡不懂足球,纯看人身材。卡卡嗯了一声,又问她:“那你觉得我如果不是中场会踢什么位置。”
费怡没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深层含义,把他头发细致擦好后又回去拆衣服,卡卡拿着湿哒哒的毛巾等她回答。
费怡左想右想,才发现一些不对劲的问题,她放下衣服扑到男人身上捏着他脸说:“你怎么会不踢中场,你是我心里最好的中场大将。”
“高大帅气,能让我上树的,”费怡捏着他嘴低头亲了一口:“小猪宝宝。”
最后用的是中文,他听不懂,不妨碍他微笑。费怡心想这男人内心活动和外形严重不符。双开门冰箱实则是个好亲的小猪宝。
“我今晚睡哪?”安全渡过难关,费怡思考起正事,让她留宿她也留,现在要睡哪。卡卡很无所谓:“想睡哪都行。”房子够大房间都多,她想睡主卧让他睡客厅也行。
费怡没那么变态,嘿嘿笑着凑过去问他:“和你睡也行?”“不行,婚前禁止同房。”
卡卡哒咩。费怡想到了一个点:“要是我们不结婚怎么办。”
卡卡很悲伤:“不想和我结婚吗。”“万一我们结不了婚。”“你不想和我有个家庭吗?”“我说万一我们中间发生意外。”“可是我会和你结婚的。”
“我要回去上大学的宝宝,”费怡手指穿过他微干的头发,“我只有旅游签。”卡卡搂紧女孩的身体:“那我飞去中国看你。”
“我们要异国恋是吗,这样我们只能通过网络来聊天了。”“这不是困难,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不是什么黏人的小猫咪。”“我是,我超黏人,我想黏到你身上。”
他一下就笑开了:“那你就黏在我身上,我去到哪都带着你。”
费怡本意是想说春宵苦短,结果他油盐不进,靠基督徒!“等我回去你会想我吗?”
男人主动送上吻:“我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和你的分离让我煎熬。”
呜呜呜你别这么会。
费怡跪在他腿两边,手划过他额头,把他头发拢到脑后,头发蓬蓬的样子是个娇娇猪,湿发大背头又是副霸总样。而且发际线还很低,不愧是上帝宠爱的孩子。
费怡已经习惯了唇齿交缠,简直没有比这更舒服和安全的做法。男人很少去主动吻她,当然这是和她这个亲亲狂魔对比的数据。
把禁欲贯彻到底,让他主动一次是个难事。
不得不说他吻技是不差,把费怡都亲精神了。最后分开时卡卡昂着头,费怡已经完全贴在他身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脸侧,女孩的长发散下来,有些落到他的上衣里。费怡恨不得把他亲死,大半夜的吻成这样就好了?这么没追求?
费怡退出一点,男人睁着通红的双眼看她,看看,又红成这样:“圣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值得你破坏原则吗?”她用很轻的气音说,说完又覆回去,吻在他眼下。
放在女孩腰上的手已经忍出青筋,他还是摇头:“我主在上。”费怡很想说在□□这方面我才是你的上帝。
年轻女孩柔软的腰肢像个美女蛇眼里的欲望厚重的像是要把他骨头拆开吃掉,他知道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费怡忍了两秒,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她一卸力倒在男人身上。“拿你的上帝没办法。”
两人坐了会,费怡越想越气,起身随手拿套衣服找了个房间进去。房型提前勘查过了,都有一体的浴室。去哪间也无所谓。
卡卡在她身后,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松了,要不是女孩走的早他真的会忍不住。女孩对他的吸引力远超他十几年的掌控能力。
等费怡擦着头发出来时客厅已经没有人,她摆了一地的衣服盒子已经整理好放在一旁。太人夫了,勤劳的人夫。
卡卡从阳台进来,那里是能直面大海的最佳观景台。他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又是那个蓬蓬的妹妹头。
费怡第一万次感慨:“如果能在你年轻的时候碰到你。”这样的人肯定被万人追捧,也会成为自己心里多年的白月光。
卡卡想了想自己的年少时光:“那个时候我们差很多,”他二十出头的时候费怡才是个刚上初中的萝卜头,费怡笑:“这个时候就肯承认我们差的很多了?”
“要是我的同学们知道我找了卡卡当男朋友,肯定会激动到昏厥。”
“他们有很多人主队是ac米兰。”
卡卡反而关心另一个问题:“那你的呢?”费怡循循善诱:“我可是喜欢罗纳尔多,你猜猜我的主队?”卡卡不想猜。“我没有主队,我是他的人蜜,他去哪哪就是我的主队。”
“沙特佬也算。”
卡卡:“?”“我说等罗纳尔多职业生涯末端时就算是去沙漠踢球我也跟着他去。”“?”“那我呢?”
“你还年轻,踢到40岁怎么样,我要是能陪你到40岁以后那最可惜的就是没看到你在米兰的样子。”“你觉得你陪不了我到四十吗?”卡卡走过来抱住女孩,身上浮现出脆弱感。
这算戳到他了,他已经不太能接受一段感情的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