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谢归宴:“那你来我家一趟吧。”

    “不,还是来我家附近的那家奶茶店一趟吧。”

    许言烛:“我明天就到。”

    “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吧。”谢归宴说了个时间后,就下线了。

    可能许言烛比较在意自己没有正式地跟他说分手吧?谢归宴抱着枕头想道,那就约出来见一面,速战速决地说开。

    谢归宴爸爸当天就收到了许言烛买飞机票的消息。

    “他怎么又来了?”谢归宴爸爸皱眉,上次他说的话还没说清楚吗?怎么许言烛还敢出现?

    管家也不解。

    “他应该已经明白您的意思才对。”

    谢归宴爸爸叹了口气:“找人盯着他吧。”希望他不要做出格的事。

    第二天下午。

    谢归宴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谢归宴爸爸正坐在客厅,见到谢归宴出门,忍不住问道:“你要出去吗?跟谁一起出去啊?”

    谢归宴没有防备:“高中同学。”

    “哪个高中同学啊?是你之前的家教吗?”谢归宴爸爸不动声色地问道。

    谢归宴这才看了一眼爸爸:“怎么了?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担心我出事吗?”谢归宴走过去抱了抱他爸。

    “我先走了啊。”谢归宴走到门前换好鞋。

    谢归宴爸爸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儿子是要去见许言烛了。

    管家站在一旁:“需要再敲打一下许言烛吗?”

    “不用了。”谢归宴爸爸摇摇头,“再看看吧。”

    ******

    谢归宴来到奶茶店。

    “叮铃铃”门上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

    谢归宴一眼就能看到坐在窗户旁边的许言烛,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带着一副银边眼镜,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美好得像是油画里走出的人。

    看到这副场景,谢归宴心中也没什么波动,只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自己当年的眼光真好。

    许言烛听到风铃声,循声看去,站了起来。

    谢归宴走到许言烛面前,坐在了许言烛对面。

    许言烛:“点了之前你爱喝的奶昔。”说着,许言烛将莓果色的奶昔推到了谢归宴面前。

    “嗯……”谢归宴晃了晃吸管,“那我直说……”

    许言烛微笑了一下,打断谢归宴的话:“先喝一些吧,不要浪费了。”

    也对,可能待会就没心情喝了。

    这么好喝的奶昔,可别浪费了,谢归宴又用手拿着吸管往杯底戳了几下,然后才对准了吸管,吸入了大大的几口。

    许言烛也喝了几口手边的淡奶茶。

    这样的场景,倒有点像他们高中时的样子了。

    安静了一会儿,谢归宴将奶昔喝到只剩下五分之一了,开口道:“我直说了,我们分手吧。”

    许言烛仍然一副温和的样子,提醒道:“你的嘴边沾了一些奶昔,擦擦吧。”

    许言烛拿出一张纸巾,微微站起了身,上半身越过桌面,想要擦拭谢归宴的嘴角。

    谢归宴偏了偏头,避开了。

    许言烛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了受伤,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坚持拿着纸巾擦了擦谢归宴的嘴角。

    “谢谢。”谢归宴避不开,就道了声谢。

    这声谢谢显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生疏。

    许言烛将用过的纸巾叠好放在一边,坐了下来,语气带着微不可觉的亲昵:“你呀,还是那么喜欢舔嘴唇,奶昔总是会弄到嘴边。”

    ——!

    谢归宴整个人一个激灵,浑身一个哆嗦。

    不是因为许言烛的话,而是因为许言烛在桌底下的动作!

    谢归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惊讶,愣愣地看着许言烛。

    许言烛端坐在对面,坐姿如钟,正襟危坐着,阳光斜斜地映着他的侧脸,温暖和煦,削弱了许言烛身上冷淡的气质。

    但谁也不会想到,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人!

    桌子底下却——

    许言烛的长腿慢慢顺着谢归宴的脚踝,缓缓地蹭过谢归宴的小腿、膝盖、大腿,最后停留在了谢归宴的不可描述之处。

    谢归宴整个人都麻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许言烛。

    许言烛仍然保持着一副温和平静的样子,脚下的动作幅度却更大了,一下又一下地轻蹭着谢归宴的不可描述之处。

    好半响,谢归宴被轰炸后的脑子才回复运转。

    他试图用大腿将许言烛的腿顶开,试图阻止许言烛的动作。

    但他的动作非但没有阻止许言烛的动作,反而更像是在调情,你追我赶地嬉戏着。

    谢归宴忍住闷哼,怒问:“你在做什么?住手!”

    许言烛轻微地歪了歪头,笑了下,似乎是不解他的怒意。他疑惑道:“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谢归宴怒目而视:“你别装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快停下……嗯哼。”

    谢归宴正满含怒意地说着话,许言烛脚下的动作却突然加大了力度,谢归宴只能闷哼出声。

    许言烛听到后,嘴角扬了扬,时轻时重地改变着力度。

    “许!言!烛!”谢归宴低声怒喊。

    许言烛没听,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平时他穿衣服总是会将衬衫的每一颗扣子都系上,最上面的一颗衣扣也扣得严严实实。

    现在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解开了最上面的衣扣,一颗,两颗……一共解开了两颗衣扣,露出了大面积的锁骨。

    接着,许言烛摘下了眼镜,将眼镜放到了桌子一旁,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谢归宴。

    许言烛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写着“勾人”两个字。

    他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谢归宴:没错,我在勾引你。

    许言烛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谢归宴心动,知道怎么样能调动谢归宴的情绪,他们曾经那么多个夜晚,让许言烛完全了解谢归宴的喜好。

    他现在就是利用对谢归宴的了解,试图诱惑谢归宴。

    谢归宴的确是失神了一会,他抵抗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不要这样,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许言烛充耳不闻:“我哪样?之前不是你最喜欢这样了吗?”

    同样是在这家奶茶店,谢归宴就曾经用腿撩起桌下许言烛的裤腿,慢慢往上滑。那个时候谢归宴对于调戏许言烛的事,都兴致冲冲乐此不疲。

    谢归宴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许言烛近视度数很高,没带眼镜时,眼神光似乎是散着的,朦朦胧胧看向谢归宴道:“去附近的酒店?”

    谢归宴恼火了,他将手伸到了桌子底下,按住许言烛作乱的腿。

    “拜托你听听人话,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还有——”

    “你别这样了,一点都不像你。”

    许言烛的动作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