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在即,当小茉将结婚请柬送给秦朗的时候,秦朗显得极为开心:“小茉,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对了,你,请了爸爸吗?”
小茉沉默了。
“小茉,爸爸肯定很想看到你幸福的出嫁,别看我们家现在三个孩子,没一个婚事能提上议程的,你就不想要他也高兴高兴?”
“还是算了吧,虽然我从心里已经放下,但是大家好像并不太熟悉,见面也尴尬。”
“说明你根本没有完全放下,要是完全放下了,你就不会尴尬,你就会没事多见面。”秦朗抗议。他觉得这是父女缓和的绝好时期,他不想放过。
“他现在身体怎样了?”
“恢复期,每天都上班呢。既然关心,何不自己去近距离关心一下?”秦朗提醒小茉。
“好了,请你就不错了,还这么啰嗦。”小茉不想再和秦朗多说,她知道要说辩论,她从不是他的对手。
两天后的下午,小茉接到秦建设的电话,约她无论如何要在单位附近的茶楼见一面。小茉想到他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还是答应了他。
小茉离得近,早早到了茶楼,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她可以看到门口的车来车往。她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茶楼前坪,一位男子下车扶了秦建设一把,但是秦建设好像拒绝了该男子的陪同,一个人进了茶楼。
小茉看到秦建设上楼,主动站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应该还没有完全好。
“小茉,早来了?”秦建设慈爱地冲小茉微笑。
“嗯。您约我有什么事吗?”两人坐定,小茉主动问秦建设。
“我听秦朗说你快要结婚了,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在女儿出嫁的时候,也想尽一点心意。”秦建设一边说,一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推到小茉面前。
“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小茉推了回去。
“小茉,听话。”秦建设又推了过来,因为一时的激动,脸胀得通红,并且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茉吓坏了,立马给他端了一杯水,要他喝下,帮他拍了拍肩膀。
“孩子,收下吧,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你和秦朗秦怡一样,都是爸爸的孩子,所以,你和他们一样可以享受同等的权利,这些年你受苦了,爸爸已无法补偿,只是希望你出嫁的时候,也尽一点我的心意。现金我已经为你开了户头存在银行,另外是秦川的股份,你们四个人孩子享受同样的待遇。我知道你并不缺什么,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不是说娘家的陪嫁都是压箱底的吗?我没给你置什么东西,你自己喜欢什么就去买吧。你要是不拿着,我会寝食难安的。”秦建设终于缓了过来,小茉看到他的情形,没有再推却。
“我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秦朗回去帮我他又一直不同意回去,这小子,公司的事你帮他多照看点,他办事有时候还是有些孩子气的。”秦建设先起身,小茉没有说话,随他一起站起来,“我送你?”小茉问他。
“不用,司机在下面等着呢。”秦建设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小茉继续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上了车,看着车子离开,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傍晚,小茉回到家,正在厨房做饭,突然,电话响了,是赵可欣。
“小茉,在哪?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怎么了?”小茉听到赵可欣急切的声音,心跳也加快了。对待孕妇,可是一级戒备。
“我有些肚子痛。只有我和保姆在家,李勇出差还没回来呢,我有些害怕。”
“好,我就过来。”小茉到厨房关了火,背起包就准备往外赶,正好在电梯口碰到回家的乔睿,“小茉?怎么了,急匆匆的。”
“可欣说肚子痛,李勇出差还没回来呢。”
“我和你一起去。”
“好。快走。”两人急匆匆地赶到赵可欣家。
赵可欣窝在沙发上。
“怎么样了可欣?”
“肚子痛,恐怕是要生了。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可是我感觉有点像阵痛,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没有痛这么厉害,现在痛的时间不一样了。”
“不管怎样,我们去医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感觉没那么紧急,我一个人也不想去医院。”
“李勇去哪出差啊?”小茉有些恼火。
“去收帐,他说我快要生了,把一些事都办完接下来的时间就守在家里了。没想到我提前半个多月发作了。他现在已在回来的路上,你别怪他。我父母身体不太好,我怕他们着急,所以打你的电话。”赵可欣皱着眉头微笑着和小茉解释。
“小赵,东西都收拾好了。”保姆过来对赵可欣说。
“行,我们走。”小茉过去扶赵可欣,可是赵可欣站起身子,突然痛得很厉害。
“乔睿,你快抱着可欣下楼。”小茉吓坏了,没见过生孩子的人,哪里还找得着北啊,担心得不得了。乔睿见此情景虽然也有些慌张,他走过去抱起赵可欣,赵可欣现在的体重可不是一般的重,小茉生怕乔睿有什么闪失,还在一旁搭了一把手,保姆提着一些东西跟在后面,大家一起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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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诊断就是发作了,一切正常,自然生产,只是因为宫口开的不够,还不能进产房。赵可欣躺在病床上,疼痛的间歇越来越短,她开始还咬着牙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死死抓住小茉的手,“小茉,痛啊,真的痛死了。真想剖了算了,可是医生说我条件好,适合自然生产。”小茉心里直打哆嗦,老天,这么痛,怎么得了?可是谁都无法帮她减轻痛苦。
因为大家都没吃饭,做后勤工作的乔睿去弄了一些饭和粥过来,小茉没有胃口,但坚持要赵可欣多吃一点。
晚上十点,李勇终于赶到了。赵可欣已痛得不行,李勇接替了小茉的位子,小茉出了病房,看到乔睿一直坐在走廊上侯着。
“乔睿,生孩子太痛苦了,我看到可欣的样子真是受不了,第一次看真人版,比电视里还吓人,我不想生孩子了。”小茉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所以说母亲很伟大。”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可欣现在什么情况?好像越来越痛了?我在外面都听到她的声音了。”
“是啊,现在有医生进去在做检查。”
不久医生出来,小茉问了一下情况,说是可以进去生产了。果然,很快,李勇和护士一起陪着赵可欣进了产房。小茉和乔睿一起坐在外面等着,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产房打开,护士报了母子平安。李勇也兴奋地跑了出来报喜,掩饰不住的欣喜。
一晚折腾,凌晨小茉和乔睿才一起从医院出来。
“小茉,你晚餐都没吃什么的,我们去梅园吃点东西吧。”乔睿对小茉说。
“好。好像是有点肚子饿。”
两人来到梅园,虽然是零点,但是在这里宵夜的人还是不少,乔睿点了一些小菜还有粥,小茉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小茉吃了一口,皱起了眉头,“乔睿,怎么味道怪怪的?”
“没有啊,一直就是这个味道。”
“是吗?”小茉狐疑地再吃了一口,突然,一阵恶心袭来,小茉飞快地冲向卫生间。
小茉在卫生间昏天黑地地呕吐起来。终于舒服一些了,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她走出卫生间,乔睿正一脸担心地站在门口等她。“小茉,怎么了?”
“没事了,刚才不喜欢闻那个粥的味道。”
“那我们换一种。”乔睿牵着她的手回到座位。
“乔睿,你可能要当爹了。”小茉无力地坐在位子上,才看了赵可欣痛苦的经历,她本来应该高涨的情绪有些低落。
“真的吗?小茉,真的吗?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要做点什么?”乔睿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语无伦次。他太兴奋了。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你不用做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是你不能再做点什么了。”小茉冲他眨眼笑。
“嘿嘿,没关系,我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初为人父,要学习的地方肯定很多。小茉,那我们早点回家休息吧?”他兴奋得找不着北。
“你别太兴奋,这只是我自己诊断的,明天我们到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小茉起身。
“别动,是不是我应该抱着你走?”乔睿按住小茉。
“傻瓜啊,怀孕又不是生病,我一切如常。”小茉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乔睿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两人走出梅园,外面,灯火阑珊。
“小茉,今晚,我可能会睡不着。”乔睿同学并不是什么情况下都心态平稳。今晚的他,在尽量克制兴奋与喜悦。
“乔睿,怀孩子的又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干嘛?我都不担心。”小茉取笑他。
“可是我担心你。小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们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远。爱你,我的小茉莉。”他紧紧地搂着她,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吻着。
是啊,平安,幸福,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和她,还有他们即将到来的小宝贝。小茉在他的怀里轻笑。
她曾在心里无数遍的感动,乔睿,有你在,一切安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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