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虞被时柒放到沙发上。
他现在的模样可爱极了,神情有些恼恨,眼尾却泛着红,瞳孔因为难为情而晕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泽,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有股难言的风.情。
他的手还是软的,只能悬着,根本不敢碰沙发,生怕上面粘着的东西没有擦干净,不小心把沙发弄脏了。
但悬浮车里发生的事又让他很难为情,因着被勾动了情朝,还有些湿哒哒的,碰着有些难受,坐着感觉更是明显。
他瞅着去倒水的时柒,拉了拉衣服下摆,悄悄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面色驼红的时柒就拿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看着蹑手蹑脚的谢岚虞,醉意朦胧的眼睛顿时清醒了几分,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不由分说挡在他面前,俯身道:“您要去哪?”
她比他高小半个头,之前不觉得,现在这样对视,半个身体都笼罩在她的阴影里,谢岚虞心头升起微妙的紧迫感,仿佛自己想偷偷溜回房间的举动见不得人。
他还没回答,时柒觉得他会跑了似的,单手将他搂住,“怎么不带我?”
时柒的语气又乖又软,拥住他时,浓郁的红酒味信息素扑面而来,热烈又霸道,偏偏动作像极了平时总对他撒娇的糖糖,在他颈边蹭来蹭去,等着他给句准话。
谢岚虞历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就像他向来拿总是软声跟他说话的沈今夏没办法,却与强势的母亲势同水火,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每次见面也都不欢而散。
没得到回应的时柒又软乎乎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不带我?”
谢岚虞的满腹羞恼在被她轻轻拥进怀里的举动中散得一干一净,他用左手半捧住时柒压.在他肩膀上的脑袋,“身上脏兮兮的,我回房间洗个澡,你别闹。”
岂料,听到他的话的时柒不仅没有退开,迷蒙的眼睛还亮了起来,将手里的水杯塞进他怀里,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将他拦腰抱起。
谢岚虞吓了一跳,水杯也没拿稳,大半杯温水都洒在他的衣服上,浇透了单薄的衬衫,胸膛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做什么?”谢岚虞失声道。
话说完,他便感觉到臀下存在感十足的保温杯。
把他羞得手软腿软的罪魁祸首还理所当然哼哼道:“洗澡洗澡我也要洗澡难受”
谢岚虞瞳孔放大,抬腿挣扎起来,“不行!你去客房!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他挣扎的力道对时柒而言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她稍稍用点力,就能把他完全困在怀里,还径直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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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韶宁!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沈今夏怒瞪着突然出现的女alpha,还想抬腿踢她,却被抵住双腿,牢牢禁锢在她和悬浮车之间,根本无法动弹。
他现在的姿势狼狈极了,且停车坪人来人往,要是被他的下属看见,哪还有脸见人?
被他叫做谢韶宁的女alpha微微俯身,不理会他的挣扎,也不将他放开,还倾身到他颈侧,轻嗅一口幽兰冷香。
稍稍缓解心头的燥意后,她才抬眸质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的通讯?”
沈今夏差点被她如此不要脸的举动气得仰倒,又听她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当即冷笑,“我们都离婚了,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谢韶宁皱起眉头,“离婚协议书我撕了。”
“撕了又怎么样,法律上我们现在是陌生人,我拒绝一个陌生人的通讯,还需要理由吗?”沈今夏用力挣扎,奈何他只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也不擅长战斗,又哪里能逃脱谢韶宁的禁锢。
“谁说是陌生人了?”谢韶宁的眉头皱得更高,低下头在沈今夏颈侧嗅来嗅去,又觉得他的信息素真是该死的勾人,于是伸出舌尖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潮吻。
好香,好甜,好喜欢。
沈今夏触电般紧绷起来,腰线的弧度向上拱起,像入锅的虾球,浑身上下的皮肤被烫成了粉红色。
谢韶宁的吻一路向上,直到吻住他颈后的腺体,才含糊不清道:“陌生人能这么吻你吗?”
她打开悬浮车门,将沈今夏压进车里,扯开他的衬衫,指尖在他微凉的脊骨上流连,抚向慜感的腰椎,就在他受不住低哼出声时,吻了吻他的鬓角,“你的腺体里会留着陌生人的信息素吗?”
沈今夏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抬起好不容易能活动的腿要踢她,却被握住了膝弯,摘掉腰带,向上抬起搭在她的肩膀上。
小腿肚毫无遮挡的触碰到军装上冰冰凉凉的上将军衔,硌人又刺激。
谢韶宁见他眼尾带泪,勾唇低笑起来,俯身拥住了他,融为一体的刹那,沈今夏像被夏末潮雨浇透了的苹果,羞怯动人。
“夏夏,你是我的o,这辈子都是,谁敢批你的离婚申请?我去砍了他!”
谢韶宁额前滑下一滴热汗,恰恰落在沈今夏的锁骨处,霸道的松香与泠泠的幽兰交织,是雨后空谷里落在蕉叶上的幽音。
“混蛋!”泣不成声时,沈今夏死死扣住谢韶宁的肩膀,在酸软中重重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用尽仅剩的力气,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谢韶宁没料他会这么狠心,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掐住沈今夏的下颚,正想好好教一教他该怎么乖一点,却见他红.唇染血,瞳孔深了深,一时间全忘了训斥的话,不由分说吻上他的薄唇,汲取那么令人难以招架的腥甜。
悬浮车的底盘很稳,低调的停在停车位上,陆陆续续有下班的人从研究所里出来,他们两两的交谈,偶尔会嬉笑打闹,再不然就是讨论还未出的研究成果。
恰有一人路过,注意到车牌号,不由诧异:“咱们研究所来了哪位大人物?我怎么没听说?”
走在她身旁的人道:“这车是谢上将的座驾,咱们所长和谢上将是夫妻,应该是谢上将来找所长了吧?”
“谢上将?是谢韶宁上将?!”
“那可不?联邦除了她之外,哪还有姓谢的上将?”
“啊啊啊啊啊!咱们所长竟然和谢上将是夫妻?我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所长比较低调吧,谢上将公务繁忙,也很少会来研究所。”
交谈声渐渐远去,沈今夏死死咬着谢韶宁的肩膀,眼底晕开车窗外漫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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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谢岚虞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拍着时柒的肩膀,他根本不敢想象和这个混蛋一起洗澡会发生什么。
可时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像根本听不到他的话,步伐稳健地抱着他上楼,再拐过走廊,打开他的房门。
一楼客厅里,糖糖和一哈崽子蹲坐在楼梯底下,不约而同仰着脑袋向楼上看去。
糖糖在谢岚虞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里之后,歪过小脑袋看着身旁的一哈崽子,站起来朝它扑去,要再玩你追我跑的游戏。
谢岚虞的房间布置简洁,摆设也不多,地上掉着糖糖喜欢的线团玩具,沙发上也放着他出门前换下的居家服。
时柒无暇打量这些,在开错门进入衣帽间后,又绕出来找到了浴室。
浴室宽敞明亮,除了一面亮堂堂的半身镜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足以容纳五六个人的宽大浴池。
时柒小心翼翼将谢岚虞放下,拿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在盥洗台上,瞄一眼浴池后,自顾自道:“怎么没放变异结晶?是数量太少了吗?”
谢岚虞:“……”
获得自.由的他刚想把这混蛋退出去,就听着这么一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他是疯了才会真把那些s级变异结晶铺在浴池里,要真那么做,他岂不是每次洗澡都要想起地下洞穴里发生的事情?
他向后退开一步,要避开时柒的保温杯,并试图将她从浴室里赶出去,时柒却好像提前预料到了他的想法,果断抬手将花洒打开。
密集的水流哗啦啦而下,将两人的衣服打湿,时柒被洒了一身水,却还满脸无辜的低下头,用湿漉漉的额头抵着谢岚虞,可怜巴巴道:“我的衣服湿了,不能出去,会弄脏地毯的。”
谢岚虞:“……”
他不打算妥协,时柒却又撒娇似的搂住他的腰,一回生一回熟的抓住他的手,“谢教官,我难受。”
谢岚虞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时柒又乖乖松手捏住他衬衣上的扣子,顶着湿漉漉的长发,神情认真的把他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柒的瞳孔变成浓郁的墨色,她小声咕哝着,“都没了……都没了……要盖章……再盖几个……”
谢岚虞想起之前的痕迹,立刻捧住时柒低下来的脑袋,急忙道:“不可以!”
再像上次那样,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时柒听到他拒绝,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嘟着嘴泫然欲泣道:“为什么不可以?很漂亮……我喜欢……”
谢岚虞:“……”
这混蛋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用力吸了口气,告诫自己需要保持冷静,可情绪还没调整好,时柒已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向冰凉的墙壁,从身后拥着他。
腰带被抽走了,温暖的水流从后脖颈滑落至精致漂亮的蝴蝶骨,没入腿部,又流过脚踝。
时柒的呼吸贴在他的耳侧,在他微微放大的瞳孔中,亲了亲他的耳垂。
此时,星网上炸开了锅。
吃过晚饭后,照常刷星网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瓜可吃的联邦民众被突然出现的直播间刺激疯了。
走在吃瓜第一线的人点进直播间后,一时间都有些受不了里面混乱的情况,退出来缓了好一会儿。
由于标题太过劲.爆,内容也非常刺激,直播间只开播了十分钟就被封禁了,但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消失,吃瓜群众蜂拥而至。
有好事者在热搜评论区内发截图,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私底下传阅录下来的视频,更有福尔摩斯把视频里所有人的身份都扒了出来。
事情越闹越大,很快惊动了苏家,没过多久又传到了刚从异化区里结束战斗出来的苏上将耳中。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硬着头皮告知他这则消息的下属,“你说什么?”
下属一开始接到消息时,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反复确认过后,不是他的耳朵有问题,而是苏柏有问题。
他低着头视死如归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内容,又补充道:“直播间对星网所有成年民众开放,看到的人不在少数,事情闹得极大,已经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