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上很是感慨“早知道当初就该把爱卿的婚事再拖上一拖的。”
首辅, 朕错了, 朕不该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哒
温重光自然知道他说的不过是戏言, 笑道“昨日
好吧真相是虽然昨晚上虽然多喝了点, 但今天早上还是提早醒了,娇妻
太子心里头酸溜溜的, 拼着被多布置十几分作业也要道“我看首辅是才聘娶佳妇, 无心政事了吧。”
温重光笑而不语,皇上道“太子, 你堂外作业做完了吗”
太子黯然败退。他觉得他还是不娶老婆的好, 免得像首辅一样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皇上又揶挪他几句, 这才抬手让他下去忙活了。
而且最近内阁的众臣们
众人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是后来首辅身边的常随无意中透露了真相, 比如今个早上首辅和夫人斗了几句嘴,心情很好,就不计较犯的小错了,或者比如早上首辅出门匆忙,没有和夫人说上话,那心情就不大好了,待人也难免严格些。
内阁里的阁老和众参学们捋着一把胡子默默叹息,仿佛预见了以后看首辅夫人脸色过日子的将来。
温重光今天心情不大好地回家,没见着媳妇,心情指数又直线下跌了好几度,神情淡漠地问身边的下人“夫人呢”
底下人低声道“夫人去书院了,现
沈晚照也趁着闲下来的功夫给书院递了履历,她当初可是
她下差时间其实比温重光早很多,只是山上路远,这才耽搁了些,温重光没等一会儿她就进了屋,摘下脑袋上的帷帽,笑道“本想着我紧赶慢赶能比你早回来呢,没想到还是晚了。”
他挑眉问道“被什么事儿耽搁了”
沈晚照一脸晦气“别提了,我哥和那个解云别起苗头来,我帮着调解了好久还没调解好,回去他指定要被我爹说,马上就是秀才试了,他不好好书老跟人斗气使性。”
她顿了下又道“你原来不是帮他总结了个历年的试题吗我还纳闷他当时怎么不看,原来也是为了跟解云别苗头,觉着自己不用那个也能考取案首。”
沈朝这次的秀才试就连谢师都说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他和解云争的不是能不能考上,争的是这案首之位。
温重光笑一笑“舅兄很有志气。”
沈晚照好奇问道“说来我还想问问呢,你当初是多大考的秀才”
他随口道“大概十岁。”
沈晚照叹了口气道“人比人得死啊。”
他翻着手里的书页,懒洋洋地道“没什么好比的,倘真的要比,整个魏朝能及的上的又有多少“
沈晚照“”嘚瑟毛。
他
温重光顿觉扫兴,沈晚照一路奔波也觉着饿了,起身道“那就备饭吧。”
转眼饭菜上来,主菜都是些鲍鱼,海参,淡菜,山药,牛鞭,羊肉之类的,就连配菜都是松子,枸杞和蜂蜜黑豆之类的,这些菜单拿出来看没什么,组合
沈晚照不大懂这个,她要懂也是懂美容养颜的食补方子啊,于是很傻白地吃的开心。
温重光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自打她嫁进来之后,家里的一应饭食都是她准备的,所以她弄这些菜是什么意思嫌他晚上不够努力可每晚上被折腾的流泪告饶的又是哪个
他低头吾日三省吾身,沈晚照掀开羊肉滋补锅的盖子给他盛了到小碗里,单是这里面就放了羊肉枸杞山药等壮阳食材,她还介绍道“最近天也冷了,吃羊肉再滋补不过,你尝尝看。”
温重光一般吃饭只吃八分,今天竟把碗里吃的半分不剩,冲她微微笑道“夫人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沈晚照迷茫脸地嚼着清炖的鲍鱼,怎么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呢。
等吃完饭,她是想练会字再睡的,于是命下人摆上纸笔准备伏案练字,他捧着清茶不动声色地坐
沈晚照给看的恼了“你有什么话就说,老看着我做什么”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玉白指尖点
沈晚照“”你就不会装没看见吗
他直接起身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这里笔画也不对,笔锋太过凌厉,偏上面又太过圆润,整个字上下不统一,瞧着别扭。”
他说完握着她的手,
又调侃道“你算是我的一字之师了。”
温重光恩了声,嗅着她身上的荷叶香,颇有些心不
他往日就已经很更何况今个儿还吃了这么些大补的食材,现
他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啮咬,又持续往里推钻,把她撩拨的全身
沈晚照的耳朵是敏感点,稍微一碰就浑身
这么一来两人上下挨挨蹭蹭,他闭了闭眼,身下热血充盈我帮你练。“
沈晚照觉出身后被个热血澎湃的东西顶着,左拧右拧地躲闪不让他得手“练个字你都能有反应,你该去寻大夫看看了”
他轻笑一声“本想着今日饶过你,但你自己主动相求,那也怨不得我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这怎么能怨我要怪也该怪你啊。”
沈晚照正想说一句谁求你这事儿了,他手已经探了进来,
她被揉捏的说不出话来,两手撑着桌案才勉强站立,广袖已经被浓墨污了“我的,我的衣裳”
他双眼闪动,微微一亮,分开她笔直修长的玉腿,笑道“等会儿带你去浴室洗漱。”
沈晚照“”
从书房到浴室再到卧室最后再到浴室,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沈府离,玉瑶郡主摇着团扇,似乎要摇去这最后一丝暑热,扇了会儿才与沈岑风得意道“得亏我想的周全,叮嘱了阿晚身边的嬷嬷,不然他们小年轻哪里能想到这个”
沈岑风道“你想到什么了”
玉瑶郡主用团扇掩嘴笑道“姑爷这么大了屋里也没个房里人,娶了媳妇日夜也没个节制,我怕他年纪轻轻总这样伤了身子,所以让阿晚身边的嬷嬷吩咐厨下多准备些补肾的食材,对两人都好。”
被压
沈岑风也点头道“不错,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他说完两眼放光地道“咱们晚上也试试”
“呸,我最近还要准备重阳节礼呢,你少来缠我”玉瑶郡主没等他说完就啐了他一口,抬步转身走了。
沈爹很忧郁,不是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怎么到了他媳妇这里完全不对了呢。
沈晚照被压着折腾到将近天亮,起来的时候浑身跟拆零碎了一般,就是比新婚那天晚上也不成多让,人裹
他不客气地伸手捏了捏,挑眉笑道“我禽兽不如那谁昨晚上给我准备了一桌菜,难道不是想被禽兽了”
沈晚照混沌的脑子里冒出一丝疑惑来“什么菜菜怎么了”
他凑
沈晚照“什么菜啊不是我弄得qaq”
他笑而不语,反正便宜已经占了,至于是不是她吩咐人做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沈晚照死
内阁的众人们见首辅春风满面,唇边含笑,暗忖看来昨天首辅和夫人应该挺高兴的,看来今儿个能好过点了嘎。
沈晚照努力了几次也起不来,只好向书院递了假条,等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爬起来,好好地调查一下昨晚让她遭了那么大罪的一桌菜,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做出来的
等查了一圈才查到身边负责她膳食的柳嬷嬷身上,她简直要怪叫了“嬷嬷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柳嬷嬷喜气洋洋地道“郡主没跟您说吗这是她跟老奴吩咐的,怕您和姑爷贪欢伤身,所以做些补肾的东西给您和姑爷补补,细水长流才是正道呢。”
沈晚照“tat。”娘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坑我
姑爷是大补了,姑娘简直要废了。
她忙勒令厨下把那些强壮阳的菜都扔了,晚上做的菜都是败火的,连绿豆汤都搬上了桌,他瞧见之后不无遗憾地道“我觉得昨天那桌菜很是对胃口啊。”
沈晚照“”
底下伺候的下人差点泪奔,要知道温重光对饭菜一般没啥大的需求,只要干净就行,他们真是八百年才听的一句赞誉啊
主子您放心,我们会好好表现哒
沈晚照盛了碗绿豆汤给他“对胃口你自己出去吃去”昨晚上那菜吃一回都快要了她的命啊
大概是瞧见她昨晚上真的累得狠了,他难得一晚上没压着她做那事儿,她难得歇了一天。
中秋一过转眼就是重阳节,沈晚照问他“咱们是
他笑道“只要岳父岳母肯留,以后逢年过节不如都去岳家过”
沈晚照自然没有不乐意的,突然被他拉过去亲了一通“回你家”
沈晚照冲他笑一笑“咱们家。”
她给侯府通知过,重阳节那天玉瑶郡主早早地就
沈晚照笑道“不蹭娘的蹭哪个的,要是蹭别人的,岂不是要被人一棍子打出来了”
玉瑶郡主笑道“敢情我是吃了没准备棍棒的亏。”
旁边的嬷嬷凑趣道“夫人知道姑奶奶要来,才从窖里起了六七月份荔枝出来,知道您好这一口,自己一颗都没舍得吃呢。”
沈晚照笑嘻嘻地靠
玉瑶郡主嗔道“你这孩子,哪能不吃早饭呢现
温重光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却知道说什么话最能让丈母娘高兴,笑道“随意些便可,阿晚吃什么我吃什么。”
玉瑶郡主嘴上道“你呀,别老惯着她了,我看最近她都胖了。”心里却十分熨帖,暗暗为自己选女婿的眼光得意。
等进了二房院子,才
玉瑶郡主知道她心里感激,总想着做点什么,便也不推辞“正想吃这个呢,可巧嫂嫂就送来了,我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张氏又说了几句恭贺节日的话,捧着糕点去其他院分
玉瑶郡主递了块给沈晚照“你尝尝,我闻着很香呢。”
重阳糕其实就是花糕,主要原料是桂花和糯米,张氏这重阳糕味道确实极好,甜而不腻,里面夹着核桃红枣花生等各样点心,上面还洒了一层木樨花,色香味俱全。
沈晚照先给她喂了一个,又转身喂了个给温重光,迟疑着问“那事儿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玉瑶郡主面色一沉“快别提了,没想到那个猪狗不如的县官竟是个有背景的,前些日子你堂婶想要出府看看,以后也好
沈晚照一惊“啊”
玉瑶郡主连连冷哼“幸亏我给她们派遣了护卫,不然真要让那起子奸人得手了真以为京城没有王法不成”
沈晚照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玉瑶郡主刚要开口,那边沈岑风已经进了屋,沉声道“那县官是海宁任氏的族人,任氏这些年也渐渐
从四品听着不高,但其实已经算很高的品阶了,是一方实权人物。
玉瑶郡主嫌恶道“贩私盐起家的人家,一朝得势,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沈晚照听他解释完才明白,任家原本是走官商勾结路线的盐商,后来子弟有出息的才转入了仕途,虽然权势是跟上了,心态却没跟上,盐商一朝为官难免得意忘形,对门下的子弟品行也疏于教导,所谓暴
远的不说,就说沈家和余家,哪个不比任家显贵可子弟绝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
温重光垂眼笑了笑,宽慰沈岑风道“不过一盐商起家的暴
沈岑风正要点头,忽然就听下人报道“老爷夫人,任家的老爷投了帖子过来,说是要见您呢。”
沈岑风虽然见到女婿时常别别扭扭的,但大事儿上也不是意气用事之辈“让他进来吧。”
任大人没带女眷,所以玉瑶郡主和沈晚照也不好待客,留下翁婿两个
任到山转眼便带到,主动行礼道“沈侍郎。”
他又转向温重光,见他仪表如天人,先是一愣,目露疑惑,却没有主动问他身份,他才调任来京中没几天,一应事宜正
沈岑风笑着命下人上茶“任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任到山叹了口气“侍郎是爽快人,我也不瞒侍郎了,前些日子我三弟和贵府族人闹了些不愉快,那个孽障我已经去信责骂过他了,今日来便是想侍郎道歉的。”
他自来知道这个亲弟不省心,所以自己明明
沈岑风眼睛眯了眯,温重光笑吟吟地重复“闹了些不愉快令弟就是这么跟大人说的”
其实他弟的语焉不详,只说无意中得罪了沈家远亲,他自然知道没这么简单,却也懒得多问,不过是隔了四五代的远亲,再说又都是山野村民,官场上行走利字大于天,他就不信沈家肯费心为这么一户人家出头。
他又忍不住瞧了温重光一眼,才点头道“若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才能化干戈为玉帛。”
他见沈岑风冷笑不语,显然是要出些血本的,思忖片刻,把早就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我愿意代愚弟双倍赔偿贵府远亲的所有损失,还有”
他略一踌躇,还是道“听说贵府远亲有两位姑娘尚未婚配,我正好有一儿子,排行第三,人品才貌都是不差的,若是侍郎愿意,我可以许婚给这两位姑娘中的任意一个。”
他自认是正儿八经官宦人家,要不是嫡亲的三弟作妖生事,得罪了沈家,他是绝不会聘娶一个乡下土妞给自己儿子当老婆的,但如今情势摆
哎,罢了罢了,他们家老三不过一个庶子,舍了就舍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家产上多贴补些。
他说完自觉很有诚意,微微抬头看着沈岑风。
沈岑风差点要笑出来,淡淡道“婚嫁之事暂且不论,我也做不了主,大人以为两倍的赔偿,就能换我堂兄家里上下三条人命”
任到山一惊,暗骂自己三弟语焉不详的,害他如今
他说着说着渐渐镇定下来“侍郎和那房远亲也多年没有来往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侍郎还是谨慎性好。”
沈岑风脸色又冷了下来,不过他自己不说话,只把温重光瞧了眼。
后者脸上笑意更深,声音温雅“既然任大人说要诚心补偿,那我们也说一句,除了令弟的项上人头,旁的我们一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