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我老儿子一家,两小子虎头虎脑,看着很招人稀罕,我知道我不能坐着了,于是又南北二屯找人,最后好不容易找来一阴阳先生。”
“那先生到我家里看看,指着小峰对我说,说我们剩下这几口人啊,就小峰命相比较硬,如动动手段的话,也许能躲过那狐仙报复,活下来。”
“但前提是,人阴阳先生不动手,告诉我带小峰到山里某一棵大树下,去寻找一花蜘蛛,然后点香焚告,让小峰认蜘蛛为干妈。”
“什么……花蜘蛛?”三爷一听一声叫。
“是啊,好大一花蜘蛛,都快赶上我家灶台锅盖大了,我带孩子过去,点香磕头,可就认下了,并遵照那出黑先生所说,逢年过节,初一十五都送点供品,一直到这么多年。”听着三爷叫,焦老头道。
“
“奥,我明白了!”随即三爷瞅瞅那四脚着地的焦志彬,笑了。
“啊……大神啥意思,是我家这事,也跟那蜘蛛有关系吗?”焦老头一见,很迟疑叫问道。
“废话,没关系能得活命吗?”三爷手拉我往出走。
“啊?”焦老头还很懵逼。
“那……我是不是得带上香烛纸火呀,另外还得带上我这孙子吧?”焦老头瞅瞅问了。
“不用,直接去就行。”三爷一声应答间拉我出门,嘴角挂很欣喜笑,大有拨开乌云见日月意味。
“三爷,这就是你想找的?”我瞅瞅三爷脸面问。
“八九不离十吧,过去看看。”听着我问,三爷很兴奋道。
“奥,你接着说,后来又怎样了?”
随即回身,三爷复问那焦老头道:“另外你这孙子,是什么时候四腿着地爬的?”
“后来呀……全都死了,我小儿子一家全都出了意外,儿媳妇也没幸免,真就剩下这一个孙子,然后就不会很正常走路了。”
焦老头一听道:“他说站起来就胳膊腿疼,疼的受不了,一直就那样了。”
“我也寻思是拜那蜘蛛为干妈缘故,可没敢说,好歹剩下一个,日子就这么熬着了,另外我奇怪一点的是,那狐仙怎么没来取我老命。”
“照理说罪魁祸首是我,我得死得最惨,可没有来,我寻思着,也应该是那花蜘蛛缘故。”
“大神,我想那花蜘蛛也不是俗物吧,要不然不能有那么大一个,我没敢跟别人说,怕犯忌讳,蜘蛛大仙再不保佑我孙子,就麻烦了。”随着絮絮叨叨说,焦老头上前一步叫问三爷道。
“嗯,这一点你做得很对。”三爷嗯了一声道。
“也就是那蜘蛛神吓走狐仙,连我老头子都保护了呗?”焦老头一听,又很啰嗦问了。
“不是吓走,是护住了你,玄机就
“啊?”焦老头没听懂。
“哪里……是棵老孤树,对吗?”随着出村往后山走,三爷抬眼往上瞅瞅道。
是一片连绵山脊,温呼呼小风吹着,嫩绿抽丝,大有一片春意。
一条蜿蜒小石路向山上去,半山腰休憩有凭栏楼阁,也就是此山头上,已经变成一小小景区了。
“得翻过去,
“歪脖树……是长到悬崖边上吗?”三爷一听复问道。
“嗯嗯,不大个小断崖,看不出多深,下面乱糟糟的全是矮坷垃藤条,见不到底,怕里面有蛇啥的,我没敢试探过。”焦老头一听道。
“嗯,我们快一点。”三爷一听,催促快点。
“这这这……我还有个疑问没敢说,我们这大晚上进山……可以吗?”随着往上走,焦老头复很结巴问了。
“我是大狐仙,我会吃了你的,哇!”三爷猛一回身变脸,焦老头是妈呀一声吓坐地上了。
“似你这种庸人,实
三爷一晃脑袋恢复常态道:“自然平衡,劣势淘汰,无可厚非,可你连乳牙之子都不放过,面对其母声声哀求而无动于衷,不敬神,不望仙,没一点人性,现如今出事了,才想起点香火求神灵保佑,你可真不要脸!”
“啊……我我我……”焦老头吓坏了。综艺文学
“滚起来,走!”三爷怒喝他一声走。
我卡吧卡吧眼睛,不知三爷这闹的啥。
是,焦老头这事办的阴损,遭报应正常,可三爷也犯不上与一俗人置气啊?
而且刚刚还满脸笑容,这么一会儿变了。
“是是……我该死……我有罪……我明白了,我的大限到了,狐仙是来取我性命的,我无话可说,动手吧!”焦老头则绝望望坐地上,不起来了。
“哎呀,快走吧,谁稀罕你老命,我们真走香火的,麻溜带路。”我一见回身,扯拽起焦老头扔前边去了。
“啊?”焦老头滚爬起身,很惊惧看我们。
反正一副哭爹死妈样子,带我们往前去了。
就这样翻越过整个景区,来到第二道山脊跟前,焦老头带我们往一片茂密林子里钻。
“咯咯咯咯咯……所谓名堂容万马,水口不通舟,三界盟主亲临,倒不知有何教诲了?”而随着钻进树林,一娇滴滴女声响起,
看着很是病态,有气无力倚靠那里,
“哈哈哈哈哈……龙要生耀,水要反跳,但不知华姐姐可有意入我堂口,共谋一份天力?”三爷一听,哈哈一笑抱拳道。
“凭什么?”那女子一声反问。
“没有原因。”
三爷一听很朗声道:“我今天来也是一试,华姐姐如愿意相辅我堂口,我自是感激不,如不愿意,胡墨夜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当是一次拜会。”
“咯咯咯咯咯……我想想哈,想一下。”树上女子一听,歪头细盯瞅三爷了。
而我是彻底懵逼,这是那大蜘蛛?
可三爷咋会这么客气说话,不但叫姐姐,还自爆真名,也太让人意外了。
另再瞅瞅那女人,细眉细眼间一张小刀条脸,苍白白一副病态模样,让人一看见怜,忍不住有要保护欲望。
也就是那种顾影自怜的媚态,不管是谁见了,都想贴身接近她。
“又是一个尤物……比真正尤物都可怕!”我瞅瞅那女人,一声叨咕道。
“咯咯咯咯咯……好啊,我答应你,不过有一条件,那就是你娶我,现
“不怎样!”
三爷怔愣之下一抱拳道:“既然如此,胡墨夜告辞!”
随即手拉我往回走了。
“这……”我卡吧卡吧眼睛,更觉懵逼。
啥玩意,要三爷娶她,她才答应入堂口?
而三爷一声断然回绝,这就走了?
合着我们大半夜翻山越岭,闹个屎壳郎拉痢疾,白折腾一趟。
“三爷,三爷,我们就这么回去吗?”随着出树林子,我忍不住叫问一句道。
“要不然怎样,柳儿,难道你希望我娶她?”三爷瞅瞅我笑了。
“不是……她……你咋管叫姐姐,而且还那么客气,到底是啥来头啊?”我一听,很不解问了。
“回去吧,我送你一道令符,找到当初你大儿子宿营时候所看到土包,然后把你家人尸骨全部移埋
“啊……全埋一起啊?”
焦老头很懵逼接过令符叫道:“那也就是说,我孙子可恢复正常了呗?”
“不可能,只是解了你与那狐仙宿怨,保得你一条老命而已。”三爷一声说话间不再墨迹,手拉着我很快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