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言?
苏子言是谁?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在场的人,包括祁钰山,都没有任何印象。
只有文媛。
在愣过之后,满是惊讶。
苏子言,是小言吗?
小言何时改了名字?
文媛虽然每年都会联系对方,也会给对方送一些东西,可她确实没有调查过对方,除了对方主动言及,她都不会贸然去打扰。
一开始她给对方送的东西都是送到他家,或者说是外婆家,后来换了地址。
她对凤阳稍微有一点了解,在看到那个地址后,就觉得不太好,便给他重新买了房子。
为了让他接受,还借口说是因为没有停车的地方,专门给他定制了车好方便存放,还有每年的生日礼物这些。
这样他也可以不上课的时候回那边住,换换心情,要上课觉得远就住他回来。
她今天没有看到小言,是有些叹息的,他还是不愿意回来。
可此时,她很高兴。
下意识就握紧了手中的礼盒。
小言心中是有他们的,或许是时间真的太久了,他和这个家很不熟系,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没关系。
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来。
“阿媛,怎么了?”祁钰山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妻子的不对劲,担忧的问道。
文媛压下心头的情绪,满面喜色:“钰山,是...”
“文阿姨。”苏子言突然出声,截住了文媛的话。
文媛神色复杂的看向出声的地方,又有些无奈和宠溺:“好,阿姨知道了。”
随即拍拍丈夫的手臂:“没什么,晚点再说。”
小言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想过多的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否则,今天也不会不出现,而是找人来。
若非出这个意外,他想来是根本不会出现。
祁钰山懂妻子,也没有在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祁立军可就没那么懂事了,看文媛和这个叫苏子言的认识,更加愤怒:“文媛,这人是谁,你从哪找来的演员,演的还真像。”
其他人也是被这一波三转的变化给弄的越发好奇。
他们可都知道文媛的底细,就她那个背景,说好听点是书香世家,说难听点,就是平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豪气冲天的亲戚。
所以这个苏子言,到底是谁?
“二叔,小言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文媛一改先前的安静,把手中的锦盒塞到丈夫手里。
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中,拿起其中的手串,笑容满面的戴在自己手腕上,还微微抬起,看了看。
仿佛一夕之间,就从稍微有些拘谨的状态,转变成了大大方方甚至还有点炫耀。
然后她走向江岩瑞,语气温和带着难掩的喜意:“小言,你眼光真好,这翡翠真好看,阿姨好喜欢。”
“您喜欢就好,我这还有一些玉石,红宝石也有,等我找人看看,给您再做一套首饰。”
苏子言也忍不住面色温和下来。
“好,那阿姨就先谢谢小言了。”文媛并没有跟他客气,无论此话真假,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不会搏了他的面。
何况,她一直把小言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也相信小言的品行,他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苏子言,“文姨,晚一点我把钱打您账户上,您自己去弄一下,我最近一直在实验室,比较忙,等日后有时间,再去看你们。”
“好好,阿姨知道了,小言要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这边你别操心,你ba...把自己照顾好,阿姨也能放心。”
文媛及时改口,避免自己说漏嘴。
苏子言颔首:“嗯,我知道了,文姨。”
文媛含笑对江岩瑞几人点了点头,回到丈夫身边,心情极好,对上她儿子和丈夫皆为疑惑的目光,笑着对她儿子道:“小言就是上次帮你的哥哥。”
祁阳微愣,随即恍然,很是激动:“是他呀,原来他和妈妈你认识啊,我说呢,我们都不认识,怎么对我那么好。”
祁阳立刻冲着江岩瑞那边道:“言哥,上次谢谢你呀,等我去那边上学,再去找你玩。”
“好。”苏子言应声,停了瞬,又道:“有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站到了那个位置,就要对自己对家庭对家族对旗下的员工负责,有些事情,选择很多,却没有再重来这个选择。”
苏子言的话听起来很是奇怪,在场的人也没听懂,祁阳也是一头雾水,以为是对他说的,忍不住反思回想。
倒是文媛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说给他父亲听的。
看向身边的丈夫,见他果然神色也变了,显然是明白这话中的主角是谁。
祁钰山此时心情格外复杂也分外疑惑,他先前就发现,这个人对祁家比较了解,至少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知道。
距今这么久了,这个圈子很多人都经过了更新换代,祁家当年的密辛都不一定听说过,他却能暗示。
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更表示他即便不是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基本知道核心的东西。
苏子言。
苏...
他会是谁呢?
敛下眼中的探究,祁钰山开口道谢:“多谢,我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宴会了,生日快乐。”苏子言没有在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做。
祁钰山:“谢谢,欢迎你随时来祁家。”
苏子言看着屏幕中的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爸的脾性,似乎也是真的没有变过。
这大概就是那么吸引他妈妈和文姨的原因吧。
不论是何种身份,他都保持着自己的底线,留着一丝宽容,守着所谓的君子之风。
苏子言挂掉电话,在群里发了条消息,便没在管祁家的事情。
“为何心情不好?”东皇太一突然出现在苏子言旁边,伸手轻抚他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他不太高兴的眉眼上。
苏子言下意识躲开,就被人按住肩膀。
看向身边金眸深幽,莫名有点可怕的男人,乖乖的坐着不动,任由他动作。
东皇太一满意了,把人圈过来,微抬他的下巴,让其与自己对视:“告诉本皇,为何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苏子言眨眼。
他好像没有表现出来吧,似乎还笑了呢。
东皇太一轻抚着他光洁莹润的面庞:“你是本皇的人,本皇自然能感受到,为何不开心,告诉本皇,本皇在。”
“嗯?你的意思是,会帮我收拾让我不开心的人事?”苏子言抓下还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语带笑意。
这位大佬可真是,让人生不起讨厌。
东皇太一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凡是让你不开心的,都不应该存在。”
“哦”苏子言拖长尾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那要是你呢?”
“本皇?”东皇太一噎了下,随即自傲道:“本皇不会。”
苏子言挑眉:“这么肯定?”
“自然。”东皇太一向来护短,对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可以碰触,别人都不行,包括他的兄长。
苏子言笑了,笑的有些前俯后仰的,“哈哈哈,你真可爱。”
“可爱?”东皇太一微微蹙眉,他可爱?
他记得他曾经形容过可爱的,是食铁兽。
“本皇不可爱。”东皇太一反驳,食铁兽不能和他比。
苏子言笑的更欢了,看人一本正经说不可爱的样子,他真的是忍不住啊,抓着他的手,笑倒在他肩膀上,“更可爱了,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把我都逗笑了。”
本还想要纠正强调的东皇太一,沉默了一瞬,勉强止住了话意。
既然,既然他高兴了,那就,这次算了。
凝视着他笑起来格外晶亮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你要多笑,开心。”
“好呀”苏子言点头,侧头望他:“只要没人让我不高兴,我就都会开心的。”
“有人让你不高兴,告诉本皇,本皇在。”东皇太一声音肃冷了分,“本皇的人,谁敢动,就是找死。”
苏子言定定的看着他,好似望进了他眼眸深处,里面燃烧着一团火焰,凶猛浓烈,一旦靠近,就会被焚烧殆尽。
可偏偏,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温暖。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个词了?
自从外婆去世,他一个人生活开始,似乎,就开始被迫适应独自一个人,渐渐的,他开始享受一个人,享受这份孤独。
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
他有了很多朋友,很多很多,他没想过的改变。
下意识靠近面前的人,低声问:“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东皇太一没有任何犹豫,“本皇是你的宝贝,你也是本皇的宝贝。”
“噗”
苏子言的情绪瞬间又被拉了出来,刚刚的一丝感慨换成了愉悦。
他没想到,这位大佬还记得当时的话。
但。
“我当时明明说的是跟宠加法宝加宝贝呢,你就把前面的跟宠法宝几个字给自动删减了吗?”
东皇太一手撑着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难以窥见的笑意:“跟宠本皇送你了,你没要,法宝,不是在你手上。”
点了点他手腕上的东皇钟,东皇钟感应到主人,原本有些暗淡的流光,瞬间大盛,仿佛十分高兴。
苏子言都被晃了下眼睛,好笑的戳了戳它:“你可真是双标呀。”
“双标是什么意思?”东皇太一不太懂,不过:“跟宠法宝都有了,本皇自然就只有你口中剩下的宝贝,怎么,难道说的不是本皇?”
眸子微微眯起,泛起一丝危险。
苏子言敏锐的察觉到,一把抱住他,笑眯眯的蹭蹭:“当然是了,不是你还有谁。”
虽然他本意是说的东皇钟,但东皇太一也在东皇钟里面,四舍五入说是他,也没毛病不是?
“嗯。”东皇太一满意了,摸了摸他的头,顺滑柔软的发丝触感很好,像是天上的云锦,微凉,舒适。
“不要不开心,本皇在,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叫本皇,本皇不希望下次在看到你偷偷躲起来哭。”
???
躲起来哭?
他什么时候有过?
苏子言脸上的笑容都没了,直起身,瞪着面前的男人:“你才偷偷躲起来哭呢,我可不会,谁要是敢让我哭,我就,我就...”
“就如何?”东皇太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苏子言一噎,脖子一梗:“我就找你揍他。”
“嗯,有长进。”东皇太一颔首,勉强接受这个答案。
苏子言哼哼两声,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这话,可敷衍了。
但他就是莫名的高兴。
就好像,有个人能够让他抱怨让他任性。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他早就想这么干啦。
东皇太一任由他作怪,眼里有着无奈,谁让他是自己认定的人,他的一切行为举动都是应该的。
“对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苏子言突然想起,连忙问道。
按理来说,洪荒距离他们这,已经是尘封的历史,还或许根本不是历史,只是话本子。
不过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关于洪荒一些事物的记载,所以也不能纯粹的说只是传说,或许,洪荒那个时候的体系,也确实存在。
只是不管存在还是不存在,都有一个不能更改的事情。
妖族天庭破,妖皇皆陨落。
东皇太一靠在沙发背上,反手握住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神情慵懒:“本皇无什么事,只是需要时间休养,此间灵气稀薄,不利于我恢复,待在东皇钟中,能够加快我的复原。”
东皇钟即为混沌钟,能用混沌二字命名的,都不凡。
那是盘古劈开混沌,开天之后,从混沌钟诞生出来的,他的伴身法宝。
就如后面被称为创世青莲的混沌青莲,皆是来自混沌。
它们拥有庞大的力量,不死不灭。
而身为它的半身,只要东皇钟不碎,他的魂也不会灭。
当年巫妖大战,后土化生六道轮回,保了巫族残脉。
他和兄长献祭,他兄长化生天空之上的太阳,永远重复东升西落。
他则是应了量劫,为妖族也争下了一线生机。
原本他以为自此归于洪荒大地,不想,还有醒来的一天。
其实他到如今,也还没有思考出为何自己还能醒来,且能够出现,又恢复的那般快。
他隐隐觉得,和眼前人有关。
只是他实在是太弱小,也太善良,还很单纯,他不能让他知道太多,免得他难过伤神。
不过保他,完全可以,他实在是太不让金乌放心了。
可不能让他就被欺负了去。
苏子言不知道东皇太一在想什么,只发现这人好像突然之间,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对了,好像为他操碎了心。
“...”
什么鬼感受。
一定是错觉。
轻咳一声,压下那莫名其妙的念头,“那就好,只要没事,恢复慢也没关系,慢慢来,一切为了安全。”
“本皇知道,你只要让自己开心,本皇就无事。”东皇太一点了下他的鼻子,眉眼带笑。
说来是真的很奇特,他对这人,一眼就很喜欢。
就好像,他们合该相伴在一起。
接触之后,更是喜欢。
可要他说喜欢什么,他又说不出来,就是喜欢。
那感觉就是这般不讲道理的存在。
“本皇下次要是在发现你不开心,本皇就不会忍了,也会罚你。”东皇太一感觉身形有点不稳,再次表示,带着霸道。
苏子言歪头:“忍什么?罚什么?”
这可真是新奇的体验。
东皇太一面上闪过一抹冷厉:“杀了让你不高兴的一切。”
!!!
苏子言瞬间坐直。
好家伙,真是都差点忘了,这位是洪荒的大佬,可没有现代社会法律制度的概念。
赶紧劝道:“打打杀杀不好,我们要和平。”
“和平?”东皇太一嗤笑:“真正的和平,只有强大。”
苏子言张口又闭上,无法接话了。
因为他说的对。
真正的和平,唯有强大。
曾经他们国家弱小,四面侵略,各方战乱,好似谁都能踩一脚啃一口。
那个时候,真正是满目疮痍,尸横遍野,一具具不畏死的骸骨遗落他乡,致死无法归。
一场场疯狂残忍的屠杀,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稚子孩童。
一座座英雄碑,纪念着一份份功绩和至死不退的坚守。
如今,那些遗落他乡数十年的英雄终于得以迎回来,是那些国家仁慈,同意我们去接同胞回家吗?
不是。
是国家强大了,是国家不可欺了。
对方才没有办法,只能放手。
因为,他们已经惹不起。
他们也更不敢在对我们不敬,哪怕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却也不敢在公然挑衅。
这些都是曾经无数的先辈用钢铁的意志和威武不屈的骨血换来的。
如今生活在强大安逸的环境下,某些东西又有何资格,去替为我们打下这一切美好的先辈,原谅那些入侵者?
不竿子打死一船人,对。
好人坏人从来不分边界,到处都有。
可那些历史怎能忘?
那些磨难怎能忘?
“在想什么?”东皇太一感觉对方突然之间情绪就变了,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奇妙的气场,令他都感觉有些沉重。
苏子言回神,凝视着他,忽的一笑:“你说的对,和平,是来自强大。”
“嗯。”东皇太一颔首,“所以不要怕事,不要忍,有本皇在。”
东皇太一不断在强调本皇在,好似在告诉他,你想做什么就做,不要担心顾虑任何因素,因为我都会为你铲除。
苏子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知道了。”
“本皇先去修炼,有事不要憋着。”东皇太一不放心的又叮嘱一遍。
苏子言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把他当成叛逆小孩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
看着人消失不见,轻笑摇头。
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往学校去。
他刚刚又有了新的想法。
江岩瑞那边收到苏子言的提示,笑眯眯的道:“我们苏少说,我们事情完成了,可以撤了,那祁总生日快乐,我们就走了,欢迎你来凤阳玩。”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看向一边的祁立军父子,“你们这两晦气的就别来了,污染我们那的风气。”
“小子,你欺人太甚。”祁立军再也不维持表面那一点和善,整个人阴鸷可怕。
江岩瑞无语:“你莫不是还有老年痴呆吧?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欺你们过甚吗,现在才发现?我的天哪?”
江岩瑞夸张的表情,顿时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他们发现,这几个小年轻,是真的懂气人。
不仅不给你面子,还一点不会因为你年纪,就对你手下留情。
孙豪也满是惊讶:“我也是长见识了,原来闭目塞听是这样啊。”
“难道不是自欺欺人?”王文不赞同,“我看他们是早就知道,就是觉得丢了面,想要强行都找回来一点,自欺欺人罢了。”
“有道理啊。”江岩瑞点头,“可惜,选错对象,本少爷可是属螃蟹的。”
“为什么?”文媛好奇了,她知道苏子言是谁后,连带的对这几位小少年,也很是喜欢。
这会又见他们这般活泼,更是来了兴趣。
江岩瑞见问话的是苏少的文姨,秒变脸,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态度那叫一个友好:“文姨啊,您是不知道,我在凤阳,那是横着走的,特别厉害。”
“你可拉到吧,横着走,还不是被苏少把钳子给掰断了。”孙豪当即吐槽,很是嫌弃。
王文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明明就是王八,体积大好吗。”
“哼,你们就是嫉妒本少爷。”江岩瑞不爽了,这两个家伙是专门拆他台的吗?
王文和孙豪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跟他废话了。
真是一点没有b数。
文媛被逗的发笑,他们实在是太有趣了,准备说两句,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理会,想到先前小言的话,文媛还是取出来。
祁钰山见她动作,下意识看去。
就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您的尾号6868的账户,收到打款1000000000·00,现为...】
后面的内容没有显示完全,可他们也没有心思关注后面。
前面那快要数花眼的零,已经让他们移不开注意。
文媛更是止不住轻呼:“十亿?”
十亿?
什么十亿?
在场的人纷纷探头,这祁夫人是看了什么,这么惊讶?
还说十亿,这十亿...等等,不会是那个什么苏少,打钱过来了吧?
祁立军父子对视一眼,也提起了心。
文媛丝毫没管他们,把手机送到丈夫面前:“钰山你看看,是不是十亿,小言这是打了十亿?”
她是真的惊讶,小言怎么打那么多钱?
不是说了只需要五亿,怎么还给这么多。
她虽然也疑惑他怎会有这么多钱,但第一反应是钱给多了。
因为,她知道小言的过,自己一个比赛就能拿上千万,不缺钱。
只是他不缺归不缺,该给的是必须要给的,那本来也是属于他的。
她不过是暂时帮他看着。
“是十亿。”祁钰山心情也很复杂,他没有想到,对方是说真的,还速度这般快。
倒是江岩瑞几人,一点不觉得有什么。
“十亿而已,你们放心收下,苏少不缺这点。”王文开口,说不出的自豪,好似那钱是他的般。
江岩瑞就更直观了,“苏少确实不缺这点,苏少随随便便参加个比赛,就奖金贼多,我之前初步算了算,就他那些比赛的奖金加起来,都上亿了,哦,对了,他这次的比赛肯定也是金奖的,到时候也是五千万入账,再他的作品进行拍卖的话,那怕是又得上亿。”
“我草,这么厉害?”孙豪惊了,这点他是真的不知道。
江岩瑞高抬下巴,一脸骄傲:“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学校那群老头子为什么一个个的追着苏少跑,天天嫌弃我们?说到这个就气死,那群老头天天在老子耳边说,你看看隔壁的苏少,再看看你,向人家学学,我t吗要有苏少那么厉害,我早就上天了好吗?”
江岩瑞是真的怨念,他以前那么不喜欢苏子言,除了韩潇,这也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别人家的孩子。
那群老教授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指着他说,你这个废物了。
他能喜欢的起来?
当然,现在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文媛倒是听得发笑,只觉得这小孩真是太耿直了。
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感叹,他们家小言真优秀啊。
其他人则是越发惊奇,这个苏少,不仅是身家背景雄厚,自己还格外不凡呐。
随便一个比赛就是几千万,作品拍卖还能上亿,这可是只有顶级大师才有的待遇。
但明显,这个苏少也还是个学生。
现在的年轻人,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
睨到眼前这几位,顿时否认。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优秀,是某少数。
至少,眼前这几位就是典型的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啊。
祁立军父子表情是变了又变,难看的不行。
他们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就这样完了?
该死。
那个苏子言,简直是混账。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二叔,我祁家不欢迎你,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们走。”祁钰山冷着脸,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他其实也不是当断不断,只是想着是长辈,给留最后一丝脸面。
可惜,对方是从来没有把他当晚辈。
这些年,一直就在找事。
江岩瑞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兴致勃勃的提议:“赶人这活我熟啊,孙豪,快,叫你家的大狼狗来。”
“...你有病啊,这是盛京。”孙豪简直无语。
江岩瑞一拍头:“哎哟,忘记了,对了,我们来的路上不是有看到那边贴着养鸡场的广告吗,上面说是纯天然大鸡公,大鸡公可精神了,追着人叨叨得劲,叫它们叫它们。”
孙豪:“...”
“有点意思。”
王文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开了手机,准备查一下养鸡场的电话。
祁立军父子被气的浑身发抖,这简直太侮辱人了。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祁立军愤恨的瞪着江岩瑞几人,然后又冲着祁钰山放狠话:“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亲人,简直愚蠢,我看你是铁了心要败了祁家,我不管了,阿绍我们走。”
祁立军带着祁绍快步离开,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灰溜溜的。
江岩瑞等人冲着那背影呲牙,仿佛战胜的斗士。
“老匹夫。”
“老东西。”
“老...你们都骂完了,我骂什么?”
“老家伙。”祁阳下意识接了句,瞬间收获了一众目光,顿时不好意思的躲到他爸身后。
“哈哈哈哈,对对对,祁少是吧,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吗?”江岩瑞邀请到。
祁阳看向他爸妈,他挺想去的。
祁钰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祁阳立刻高兴的和江岩瑞他们凑一堆去了。
苏子言要是知道他文姨那性格安静的儿子,他的弟弟,被江岩瑞几个混世魔王带走了,得一脸血。
可惜他这会正忙着。
忙着安抚反射弧极长,终于找麻烦上门的大王。
【纣王:寡人是真的后悔啊,苏子言你必须赔偿寡人的精神损失,不然,不然寡人就要闹了。】
【苏子言:大王,我真的很无辜,是您自己要求的呀。】
【纣王:寡人明明是说的彩虹屁,寡人不管,寡人好惨,寡人好惨,寡人真的好惨。】
【秦始皇:你倒是说你惨的地方啊,你不说,谁知道你惨。】
【罗睺:有道理,所以,你惨在哪,难道除了先前说的那些,还有?】
【刘邦:来来来,大王说说,咱们给你评理。】
【纣王:...你们明明就是想看戏。】
【苏子言:可是我觉得大家说得有道理呀,大王你不说,咱们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骗人呀】
【朱棣:赞同,大王搞快点,小弟我这正在征战呢。】
【李世民:明成祖你可真是为了看热闹,命都不要啊,佩服佩服,不过大王我觉得确实还是要摆事实讲道理,所以,来来来,开讲。】
【纣王:...好气哦,你们也气寡人,寡人现在早上早朝,中午政事,下午听课,晚上还要被洗脑考试,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苏子言:听课?】
【秦始皇:考试?】
【罗睺:你干了啥?】
【纣王:寡人什么都没干好吗,是他们说寡人大智若愚,前途无量,就是开窍慢。】
???
大智若愚?
开窍慢?
这不就是在说蠢?
忍住,不能笑。
不行了,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