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妮的新男友凯文带我们参观了数学系几个著名的场所,比如阿萨尔爵士的故居, 辛斯维尔的画像, 还有利亚姆留
凯文是个很腼腆的人, 待
理工学院非常宁静,不像别的学院里有很强烈的政治情绪,经常能看到一群人
除了象棋, 还有人
“这是什么”我轻声问凯文。
“围棋, 从东方传来的一种游戏。”凯文说。
他介绍起了围棋的规则,并且
杰西卡小声对明妮说“你这次的目标和过去的截然不同啊。”
明妮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说“你懂什么过去都是玩玩, 这次才是认真的。”
“我以为你喜欢更圆滑更殷勤的男人。”
“那种男人太多了,千篇一律才无聊透顶。作为过来人,我强烈推荐这个学院里的男人,他们大都出身富裕,心灵内秀,而且不怎么拈花惹草。”
离开数学学院后,杰西卡的神明显好了,她和明妮争论着男人性格优劣的时候,忽然广场对面传来了骚动,那是哲学学院的地盘。
一群人正和几个人对立着,大声叫嚷,互相推搡。
“你们菲利斯人不配接受普国大学教育”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当众辱骂同学,还动手打人”
“我要把你们的行为报告给院长,让他
被围攻的几人中有非常明显的黑头
“明明做错了还不承认,你这种人渣和你们所有菲利斯人一样,都不要脸活该遭受全国人民的唾弃”一个金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你打人了,难道还能污蔑你不成做错了就做错了,还不肯承认,和你同窗是我们的耻辱”
我们原本只是远远地看着,谁知杰西卡竟突然冲了上去。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她跑过去,试图阻止这场争执。
杰西卡是个非常瘦小的女孩子,也许她那爆炸式的满头卷
“她疯了吗”明妮焦急地跺脚,“这个傻瓜要干什么”
杰西卡张开双臂,满脸肃然地对那一群人说“不管
“你这个女人来干嘛关你什么事你是
“哪儿来的蠢女人滚开没你的事”
“你没有耳朵吗这些菲利斯蛀虫不但辱骂欺负同学,还动手打人,我们联合起来驱逐他们,这有错吗你算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插嘴”
甚至有认识杰西卡的人,开始恶毒地攻讦她。
“这个眼镜鬼、丑八怪是新闻系的怪胎,一个连一银币嫁妆都没有的穷鬼,靠巴结贵人才进入大学的神经兮兮的男人婆。”
“女人不待
杰西卡气得脸色都白了,急切道“住口你们住口”
“跟你说话算是看得起你了,别给脸不要脸,滚开”
有人推了杰西卡一把,杰西卡脚下一晃,跌倒
明妮急红了眼,二话不说跑了上去,我也跟着跑到杰西卡身边,把她搀扶起来。
明妮愤怒地对推搡杰西卡的金
金
“你们”明妮还要上前时,我急忙拦住她“别说了,不过白费力气,这种人情绪激动之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呢,我们快带杰西卡走吧。”
此时,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他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仿佛我们正
“安妮”
我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转身一看,竟然是丹尼哥哥。
“丹尼哥哥。”我惊讶地望着他,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
“哥哥你也是菲利斯人吗”有人突然愤怒地朝我叫骂,“你们这些女人该和这群菲利斯人一起滚出大学”
“滚出去滚出去”
紧接着他们像喊游行口号一样,高举着拳头,狂热地叫嚣道“滚出去菲利斯人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
“滚出去滚出去”
我气得浑身哆嗦,想反驳点什么,却
直到一位教授打扮的人走进来平息了这场纷争。
可他没有谴责这些人聚众欺负同学,对他们推搡杰西卡更是只字不提,只让我们不要再闹事了,然后疏散了所有围观的人。
明妮搀扶杰西卡先回去了,我帮丹尼哥哥他们捡起掉了一地的书籍。
以前没有注意过,可当这些菲利斯人站
菲利斯人都是黑色卷
他们一个个都情绪低落,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只有丹尼哥哥还留
“谢谢。”我诚恳地说。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该什么哲学系。”他叹了口气,周身弥漫着萧索、颓废的气息,仿佛几年前那个自信昂扬的人完全消失了。
我和他漫步
然后我得知内力叔叔再次破产了,这次破产是国家强制走了他的水泥厂,然后又以非法所得的罪名没了银行里的钱,并查封了他们的房子和一切财物。
“小时候我想法律的。”他自嘲道,“总觉得做律师很棒,像英雄一样,可以为人民做贡献。而长大后,我觉得律师不过是给人打工的受气包,男人必须挺直脊梁,想要尊严就该爬到更高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哲学,因为这个学院里都是贵族,我以为这个选择可以帮我打开一片天空的”
信步闲庭的鸽群因为我们的踏入而惊起,纷纷飞向萧索的天空,那翅膀扑腾的响声让人怀念起中学时的校园,我想起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丹尼哥哥也曾和我漫步闲聊。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从他口中得知了民权和革命这些陌生的词汇,知道了学习法律,和为人民做贡献的梦想,甚至就是因为他谈论着将来要上大学,我才隐隐约约开始担忧起自己的人生之路。
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同了。
我进入了法律系,追逐着他幼时的梦想前行,而他进入哲学系,也追逐着世人眼中荣华富贵的梦想前行。
是不是人生就是如此呢
可这个终点是我们最初想要的东西吗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有没有问过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有没有自己欺骗了自己呢
又或者我们害怕那样寂静的夜晚,因为我们害怕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害怕这颗心贫乏、孤独、逞强、虚伪可怜。
丹尼哥哥走了,他说他要离开大学,去找一份工作,虽然现
天气越来越冰冷了,盘旋
进入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这就是我的人生追求了吗
大雨来临之前,我赶回了宿舍。
可我
詹妮弗像尊雕塑一样,面无表情地坐
“
海伦娜悄声对我说“詹妮弗去上解剖课的时候,有位新教授不断羞辱她,让她离开课堂,她为自己辩驳了两句,结果教授就以詹妮弗不敬师长的缘由,让她离开大学。”
外面传来隆隆的雷声,稀里哗啦的雨打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静静地围着她,表情沉重,像
詹妮弗的手搭
她是全宿舍最努力的学生了,经常天不亮就离开,别人熟睡了才从图书馆回来,我们聊天玩笑,她也很少插嘴,总是抱着厚厚的书看。
她对待这项学科是如此的认真和努力,她对医学的爱和崇敬让人心生敬佩,可这一切付出都抵不过某些人的偏见。
轻飘飘一句不敬师长,就剥夺了她的梦想,更把她的付出和努力化作乌有。
她
雨越下越大了,电压有些不稳,昏黄的电灯忽明忽暗。
詹妮弗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对大家说“谢谢你们,我没有事,虽然离开了大学,但没人能阻止我从事梦想中的事业。我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了,教授叫我坐明天上午的火车离开,怕是不能和你们道别了。”
她疲惫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卧室,我们望着她的背影,却仍然连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我们知道她需要慰藉,可谁也给不了她。
晚上停电了,我们
杰西卡正
她的神情很认真,厚厚的眼镜上映照着蜡烛的火光,透过那团火焰可以看到一双明亮的蓝眼睛。
我趴
她一直写,一直写,从我搬来这个房间的第一天起,就
最初相遇的时候,我觉得她有点像新城的男人,喜欢夸夸而谈,给人一种桀骜不驯之感,可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她是心存公正,就像她们新闻系的教授所说的,第一尊重真,第二尊重理的人。所以虽然我不知道她
“你
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笑笑说“我
“好厉害,是什么样的文章”
“关于女性权力的,今天詹妮弗的事情让我很生气。”她面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会选择法律呢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想法吗”
我摇摇头“没有什么想法,我出生
杰西卡点点头,然后交叉着双手,说起一件事。
“我中学的时候,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她聪慧到令我咋舌的程度,十个我加起来也比不上她。当年报考大学,斯科蒂沃女士推荐了我们两个人,她原本想进入我们大学学习物理的,可最后呢,她选择进入一所女子高等学院,学习家政学”
“因为她父母觉得物理这样严肃艰难的学科太一本正经,怕她失去女性的气质。而她自己也打退堂鼓,考虑到进入大学后,所有的同学都是男性,她交不到朋友会很孤独,而学习家政,她才会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日子才会更开心。”
“多可惜啊,我们曾经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无所畏惧地谈论着严肃艰难又一本正经的话题。可暑假再次相遇的时候,她变了,嘴里只剩下了男人和约会,她告诉我这个社会之所以稳定,是因为女性主持了家庭,所以女孩子应该学会如何做女人,而不是学着去做男人。婚姻需要合作和自我牺牲,而事业需要竞争和自我强化,两者根本不能共存。”
“我并没有反驳她的观点,只觉得她
杰西卡叹息道“今天詹妮弗和我们遇到的事还不够警惕吗,女性自己毫无进取之意,而有进取心的女性却遭到了男性整体的排斥和阻挠,甚至还有同是女性的人斥责我们的离经叛道,不知道这种现状会不会有改变的一天呢”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杰西卡可能是
而我却是深深地被她的想法震撼住了。
我过去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认知,觉得不应该依靠男人生活,应该好好依靠自己,但我从未意识到这是自我认知的一种判断,我觉得自己的功能性不是只有生儿育女,可是这些想法隐
“还有”杰西卡歉意地笑了笑说,“今天很抱歉,我太冲动了,给你们引来了麻烦。”
我摇摇头说“不是麻烦,但我也认为不应该牵扯进那场争执中,他们太愤怒了,理智灼烧下,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如果被他们伤害到你,我们都会很难过的。”
杰西卡起身走到窗边,面对着漆黑的雨夜,轻轻
“摩里士因为日心说被烧死时
“小时候我被继母诬陷打碎了珍贵的瓷器,我不肯承认这是我做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道歉,父亲站
“今天这件事也是如此,菲利斯人有错没错我不知道,但他们站
“当人类的需求满足了最基本的吃穿住行后,就不可避免的要满足神方面的追求,因为只知道吃喝睡的人与动物无异,所以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这是一场事关神的战争,自古以来为此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上班了,的确忙得提溜转,还是三次元比较重要,这篇只能慢慢写了。,,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