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回到元首官邸, 继续安排阿瑞娜的行程,处理各种见面事务,我似乎拥有了一定的地位和决策权, 偶尔我们的行程会与元首重合, 每当这时候我就自觉后退, 让更上层的人向我下达指令。
元首身边总是跟随大批警卫, 有人随时随地向他汇报各种信息,每天接见数不清的高官和外国使节。
接触日久, 我对元首兰斯特希尔顿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
可
所以我对他的感觉太复杂了,他明明是个如此伟大的领袖,带领我们贫困的国家走出泥潭,
但无论对他存着何种看法,我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能借助阿瑞娜的力量,保护一小群我想保护的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两周后的一天,元首和阿瑞娜去帕拉尔省出访的途中,战线前方有消息传来,元首召开了临时会议。我是没资格进入会议室的,可那天突然有人找我,急匆匆把我领到三楼一个咖啡色双开门的会议室。
等
隆梅斯女士是元首先生的秘书,是个沉默安静的瘦女人,经常跟着元首进进出出,由于科隆先生脸色很差,所以我也没敢问什么,只点点头说“当然。”
卫兵打开会议室大门,我悄无声息地走进去,里面摆着一张长桌,长桌两侧坐着十几位政府或军队的高官,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正
我窗户旁坐下,一边听会议内容,一边速记。
很快我
元首对此大
三个小时候后,这场令人煎熬的会议终于散场了,我把速记材料上交给科隆先生时,他认真翻了一会儿,抬眼看我“出访的这段时间,暂时由你担任元首先生的秘书。”
我心中惊讶,但谨慎地没有提出任何疑问,立即敬礼道“是为帝国服务”
科隆先生点点头,主动解释道“之前的秘书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已经被控制调查了,现
我再次
于是当天,我这个新面孔跟随元首出现
元首身边任何一个小小的变化都会引来诸多关注,人们落
没错,艰巨
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神,否则仅仅是传达元首先生随口吩咐的各种指令都会让人崩溃。
“给我前年墨尼本铁路检修报告,叫普拉维斯来见我,明天的出访延后,另外找奥斯维迪的地图,要详细到城市建筑群的。”
他常用平缓的语气一口气吩咐一连串毫无逻辑的事,铁路检修报告这需要先找人调查编纂吧普拉维斯叫普拉维斯的有好几个,您要见哪个明天的出访要延迟到什么时候国外某处的详细地图这怎么可能弄到。
但我不敢向他提问,因为他可能会愤怒地破口大骂,让我觉得自己无能且智商低下,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和他啰嗦。工作一天下来,我胆战心惊,冷汗涔涔,好像灵魂都受到了摧残。与之相比,给阿瑞娜当秘书时简直像度假一样悠闲轻松。
第二天我找到科隆先生,试图辞掉这份工作。
“我实
科隆先生却笑呵呵地对我说“您太谦虚了,这不是做得很好吗我也担心你会出错,所以观察了你半天,你没传达错任何指令,处理事情很灵活,时间安排条理分明,虽然对工作还有些不太熟悉,但已经比我想得好太多了,就是前秘书刚开始工作时也错误频出,被元首先生大骂滚蛋,你比她强多了。”
“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不如让更有资历的人来。”我委婉道。
科隆先生眼神有些不悦“我不得不批判您这种错误的想法,为元首忠,自当全力以赴,既然你担心自己工作能力不足,就该更加努力,而不是借口脱逃,难道你的爱国之心是谎言吗”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我忙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科隆先生也软下语气说“放心吧,我不会看错人的,以前为元首先生面试秘书简直就是一场灾难,那群女人平均干不到一周时间,不是被元首赶走,就是哭哭啼啼说不干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了,您跟她们不一样,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秘书,我相信您一定能克服困难做好这份工作。”科隆先生眼珠转转又想到什么,对我微微一笑,“纳西斯小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您身份的转变,您为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元首服务,那么您自然也有了相应的地位和权力,只要你需要,会有大把的人为你工作,听从你的指令,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
说着科隆先生起身敬礼“元首万岁,普国万岁。”
我也起身敬礼“元首万岁,普国万岁。”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量揣度元首的想法,用更委婉的方式确认他的指令。而且成为元首的秘书后,很多讯息资料都对我开放了,我开始国家行政资料,大到政治决策,小到官员调动,我还背诵了国家地理资料,官员名单,行政条例,甚至元首近几年的演讲稿,我都一篇篇背诵了下来。
元首先生是个铁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当铁人的秘书,我比铁人还要铁,短短三个月时间,我熬瘦了很多。
这一天,官邸举办晚宴,跟随西国外交大臣来访的一位国务委员觐见时提起了一项关税政策,同行的我国外交部门人员却忽然卡壳,磕磕绊绊道“这请稍等,我需要再确认下。”随行的翻译也松了口气,因为刚才有几个国际贸易法律的专业词汇他解释不清,只能糊弄了过去。
元首先生眼见地冷了脸色。
我与科隆先生交换了个眼色后,谨慎上前一步,用西语对那位外务委员道“之前伯纳等国联合
我和西国的外务委员就此交谈起来,期间我向元首转述对方的要求以及我所答复的我国政策,元首不断点头并补充意见,几番交锋后,虽然没有确定最终提案,但双方都达成了某种妥协。
西国委员退下后,元首先生看向我,忽然问“纳西斯小姐,我记得你是大学生,什么专业”
“法律专业,先生。”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元首先生会和餐厅的工作人员握手,会称赞保洁人员工作努力,会向广场的人民脱帽致敬,但近卫和大臣却很少能得到一个好脸色,因此我明白,这个点头已经代表了一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