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牌入手,神台清明,一股明悟自叶枯心头浮现。
这明悟无关修行,而是对这片天地的把握,放眼望去,那些铺陈于地的迷雾不再是纷乱错杂,而是有迹可循,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迹”,叶枯体悟不深,也无法去深层次地体悟,但却也足以为他自己与苏清清寻出一条路来。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这条路是通往山巅的,是一条上山的“进路”,而不是下山的“退路”,退路已断,除了前进,别无他法。
就
只见有丝丝缕缕的迷雾从那方牌之上,准确的说是从那“明衍久”三字所衍生的阵法中生出,飘摇曳地,那迷雾是无形无质的,竟是从叶枯的血肉中穿了过去,直到落地之后才晕开了一地迷蒙。
叶枯还沉浸
手中空空如也,叶枯心中一惊,也顾不得答苏清清的话,沉浸了心神,急忙内视。
没有丝毫异常。丹田之中,阴阳池上,仍是只有那一尊重获新生的小炉静静沉浮,五色光华
若是其他事物,叶枯还可以不去
他只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看向苏清清的目光中带着些幽怨的意味,若不是她
“不关我事啊。”苏清清满脸都是无辜。
迷雾由方牌所生。再看这绕于林中,飘曳满地的迷雾,叶枯纵然是能将那无形的“迹”看的更加清晰了一些,但心中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人留下了这等布置?混沌雾霭又是何物?”
此般种种,似是一团团迷云,萦绕
经历了这番变故,那掩盖了明衍久骸骨的迷雾却丝毫没有淡去的迹象,反而是愈
寻“迹”更循“迹”,纵使有满腹的疑惑,叶枯也并未
这山峰上的路程已不能用距离来衡量,只因每一步落下都是“势”
越是深入,那“迹”的变化便越
越是深入,叶枯也越是感到心惊,也为自己与苏清清方才的莽撞感到一阵后怕,像他们那般毫无章法的胡乱穿行,若非有那方牌护身,只怕早就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叶枯,你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还
四周皆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万籁俱寂,像是已经数万年无人涉足了,1林中只有苏清清那浅浅的脚步声
景象是千篇一律的,那些古木似都是一个模样,一般粗壮的枝干,一般茂密的枝叶,一般苍翠的叶片,只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辨不清宇宙四极。
“
叶枯的回答是肯定的,是掷地有声的,其实莫说是苏清清,便是他自己心中都有些
山中无日月,亦无岁月,两人又走了一阵,只没人能说得清这“一阵”究竟是多久,是一刻钟,是一个时辰,是一天,是一个月,亦或是整整一个世纪。
叶枯全神贯注于寻“迹”一事上,突然感觉到手臂一紧,他便顿住了脚步,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叶枯!你快看!那里!”苏清清似是
顺着苏清清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
有青藤垂落,缠于那石碑之上,这倒是其他古木所没有之异象。
“快走啊,那石碑上说不定就记载着什么隐秘,能助我们脱困。”苏清清只有些迫不及待,催促着叶枯前行,只是催促归催促,却也没有轻举妄动。
叶枯扫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仔仔细细地将那块区域的打量了一番,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这才与苏清清一同来到了那石碑之所
不知是不是两人地错觉,来到这石碑之前,叶枯与苏清清俱是松了一口气,只觉浑身上下都舒畅了许多。
“冢·舒天缺”
苏清清将石碑上所刻的文字轻声出,那字迹不同于今世之文,所用的乃是古时圣贤所创以载道之文字,但苏清清却似早于谙熟于心,没有丝毫的障碍。
“这上面的字,你认得?”
叶枯有些诧异,苏清清根本就不可能接触过这些文字,就算是接触过,也断不可能会认得才是,这些文字中,一笔一划皆是“道”与“理”的具象,寻常人看去只是一团迷雾,瞧不出半点字的模样。
苏清清自然地点了点头,看那神情,似是
“舒天缺,舒天缺……”
这等圣贤文字,用听用看是截然不同的两般景象,叶枯自然是认得这种文字的,他将目光落
突然,他心头猛地一震,定睛再往那碑上瞧去,只见那“冢·舒天缺”,四字一点,确是准确无误,只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圣门舒天缺,那是
青藤蔓绕,这块石碑已不知
“这块碑,是为这个名叫舒天缺的人而立吗?他是谁?为何能要葬
这石碑上书“冢”字,此间却只见墓碑而不见坟冢,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苏清清能对那明衍久之事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但却对这位就名声而言并不
有人为其立碑篆刻,想必也是
“这人只怕不
叶枯这么答应着,心中其实并不很笃定,他绕到了这棵古木的另一侧,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想要找到与这墓碑所对应的坟冢。
只可惜,古木的另一头亦是空无一物。
“你干什么?!”
叶枯有些失望,回过头来却
他本以为苏清清是被什么东西害了神魂,乱了心智,正想再说些什么,却
苏清清似也不甚
叶枯有些吃惊,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这种事对于凡人来说可谓是荒谬绝伦,他将目光重新落
“铛”
清脆的声响传来,石碑似是空心的,晃也不晃。
“这……”
叶枯顿觉头皮
“铿!”
就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