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风烈对如此轻易将夏松擒拿甚感狐疑,面现忧色,一番思虑,便对虎擎峰等人道:“这小子必是故意让我们擒拿,好借机上魔牙岭,欲图不轨……”
虎擎峰等人也隐约猜想了到,都微微点头。
却听虎擎峰哼了声道:“他小看了魔牙岭,到了那里,有那么多弟兄兵士,还有穆枭大人,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无妨,他决计什么都做不得,更逃不了……”
一旁李栋李桐都打个噤声手势,轻声劝道:“小声些,那小子保不准是假装昏迷,若听见你说的这些,必要脱困逃走。”
虎擎峰也觉有理,便不再言语。
另一旁的王从吉,任捷虽默不作声,却不住回想着,先前在玄刀门败于夏松时的种种情景,都觉好生气闷。不管这小子是否故意被他们擒捉,可总归落入他们手里,等带上魔牙岭,势要将其严刑拷打,痛殴重击一顿,已泄他们心中之恨。
魔牙岭离此甚远,有近百里之遥。即便虎擎峰一行是抄偏僻近路,也走了两日,才赶至魔牙岭脚下。
被关于囚车内,假装昏迷的夏松,时不时会偷睁开双眼察看四周情况。
此刻他微睁眼皮,只见四周群山起伏,峰峦叠嶂,山路曲绕盘旋,路上乱石密布,崎岖不平,周边山丘坡地少有植木,多有岩石,尽都呈乌黑暗沉之色。
翻过数座坡地,便见一座如巨型尖牙般的山岭冲天而起,矗立于前方,少说也有百丈之高,放眼望去,十分细直挺拔,令人望之惊叹。山岭也呈阴沉暗黑之色,植木稀少。
夏松望见,不由叹道:“原来这便是那魔牙岭,果然地如其名,此处地势确实十分险峻,若要攻打的确不易……”
夏松就这般被押运着,随虎擎峰一众缓缓沿着山道,上了魔牙岭。
岭上地面颇为宽广平坦,一座座大小屋宇伫立,分布各处,一队队手持长枪长矛的兵士四下巡走,时不时还会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阵阵凶厉兽吼之声。
巡守山道的兵士,见虎擎峰一众押着一辆囚车赶来,忙挪开遮挡的栅栏,让他们速速进入。
虎擎峰一众来到岭上,先是让几名兵士将夏松押入囚牢,严加看管,其余兵士都散去,他们则去向首领穆枭回报消息。
……
得知擒得夏松,穆枭大是惊喜,连声夸赞虎擎峰等人办事得力,并准备给与他们厚赏。
虎擎峰等人本想对穆枭说起,夏松可能是假昏故意被擒来,但见穆枭如此欢喜,便不想打扰他兴头,便都决定先不说知,反正夏松已被擒至此,谅他再厉害,又能在此掀起多大风浪?
穆枭先让虎擎峰等人在大厅歇息一阵,随后便让他们带自己去察看夏松。
来到囚牢处,在兵士带引下,穆枭虎擎峰几人来到关押夏松的囚笼前。
只见一个宽大乌黑的铁笼里,一个被铁索重重绑缚,昏迷未醒的青年被关其内。
穆枭细细打量了番,便道:“这便是那个夏松?”
虎擎峰等人回答;“正是。”
穆枭又细细看了看夏松,见这小子身形匀称,体格健朗,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便道:“我还当这小子是三头六臂,让你们如此难敌,现下一看,也没什么不寻常……”
虎擎峰便道:“大人不知,这小子虽看上去普通,然身手了得,实力不容小觑,切不可被他外表所惑。”
风烈等人都跟着称是。
穆枭闻之点头,说道有理,又道:“既如此,就将这小子押入密牢,过会严刑审讯,务要将他身上的隐秘问出来。”
虎擎峰等人都点头,随之让兵士过来,打开囚笼带出夏松,押往密牢。
接着虎擎峰等人随穆枭离去。
几人重返大厅坐下。
穆枭哈哈笑道:“这夏松小子一去,玉剑门一方必灭无疑,那卢玉麟虽强,却也抵不过我魔牙岭人多势众,如此,统占另一片地域大有指望,到时,我看还有哪方势力敢与我们为敌?”
虎擎峰等人都应道:“恭喜主公,祝主公早日完成宏图大业。”
穆枭又得意笑了一阵,随之让一旁随从去取来诸多赏赐之物。一一赠与虎擎峰等人。
虎擎峰等人都躬身行礼谢过,随之受赏。
接着,穆枭又与他们商讨起进击玉剑门一方的种种事宜。
……
夏松被押入一间密牢,被紧紧绑缚在一支木架上。
密牢中狭小阴暗,门边两侧铁台上放置着各种刑具,旁边更有一个硕大炭火盆,一根细长烙铁插放其中,还有大桶热油,大盆冰水。
此时夏松已睁了开眼,见到这一切,知道魔牙岭之人准备对他施刑审问。
他已来到魔牙岭,现已可以行动,当下将火之元气运转周身,使身上燃起灼热火流,将绑缚在身的铁索缓缓融化为汁水……
他所穿衣衫被一层护膜包覆,因此不致烧毁。
融化了铁索,烧去了木架,夏松顿觉浑身一阵轻松,随之轻步走上前,拿起一把刑具用刀,撬开牢门,急步奔出,闪电般击倒监守兵士,又除下兵士衣甲换上,再将兵士抛进牢中,沿着来时暗记下的路径而行,逐渐离开此处,来至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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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急要去营救段振天等人,当下便敛声轻步在四处潜行。
魔牙岭兵将众多,强手不少,他务须谨慎行动,若被围攻就极为不妙。
穆枭虎擎峰等人想来不久便要去察视审讯他,到时若见自己逃离,必会在整个魔牙岭展开大搜捕,所以他必须要动作快。
魔牙岭虽植木稀疏,却多有巨岩和坡地,夏松便借此遮掩身形,避过一队队巡走间的魔牙岭兵士。
先在四处绕走多时,熟悉了一下周边地况,等发现了一名独行兵士,夏松便闪身冲近,封住其穴道,又捂住其口,将之拉带到一处僻静无人角落。
夏松用手肘扼住这名兵士脖颈,冷喝道:“要死还是要活?”
这名兵士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要活,我要活!”
夏松喝道:“要活,就给我说出诸位门主被关所在!”
这名兵士面色惊惧,犹豫不决,只恐事后自己会因泄露讯息而被严惩甚至处决。
夏松见他不答,知他顾虑,便道:“到时我自会保你离开此处,可若你不说,现下我便结果了你。”
兵士只得道:“那……那些门主,都……都被关在东北角的囚牢处……”
夏松道了声好,一掌将这名兵士击昏,随之朝东北角囚牢处赶去。
……
魔牙岭有多个关押俘虏的囚牢处,先前夏松被关押的是另外一处。夏松曾在那里察看过,未见段振天等人。
眼下终得知段振天等人所在,夏松自是无比激悦,当下辨别好方向,避过一队队巡走的兵士,身如星丸弹射般纵跃闪移,终来至东北角囚牢之处。
夏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负责看守囚牢的兵士接连击倒,随之开始顺着一间间囚牢,寻着段振天等人。
没多时,终于找见段振天!
只见段振天穿一件单薄破旧的白布衣衫,蓬头垢面,两眼无神地蹲坐在囚牢内。
“门主,门主……”夏松向他轻声唤道。
然而段振天无任何回应,面无表情,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夏松大为奇怪,又一连唤数声,段振天却还是一声未吭,也未动分毫。
这顿让夏松万分疑惧,担心段振天已身亡,情急下拿起地上兵士掉落的一把刀,将牢锁斩断,急步入内,走到段振天跟前,当双手触碰到段振天身上,便觉一阵冰凉。
夏松顿时心头一沉,又试段振天鼻息心跳,俱已消失。
夏松随之心神俱颤,忍不住流下泪来,心中悲痛不已:“门主果然已……”心中接着泛起对魔牙岭的无穷仇恨和怒火。
只见夏松因心情激荡而浑身剧颤,面色阴沉,口发嘶哑低吼:“我誓要将魔牙岭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为门主报此深仇!”
“嗬……嗬……”就在这时,忽听段振天喉间发出一阵轻响。
夏松闻之一愣,忙靠近段振天,不经意将手放在他身上时,又感一阵温热,接着,又隐约听到段振天的缓缓心跳和微弱呼吸之声。
夏松忙又认真试了试段振天的鼻息心跳,发觉竟都恢复,这让他大慰之余又甚感疑惑,不知段振天身体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当下夏松又连声呼唤,可段振天依旧不应。
夏松心疑之间,便想起去找同样被关于此的段啸海等人,说不准他们知情,随之起身离开。哪知找到的段啸海等人,竟也与段振天情状一模一样,都是一副将死未死之态。
“这究竟怎么回事?门主他们莫不是中了什么毒?或是染上什么怪病?”夏松惊疑交加,忧闷不已,“如此,我可怎么救他们离开?”
束手无策之际,便只能向圣阳求助,随之将圣阳戒触碰额头,金光涌现,身影消失。
来到金光空间,唤出圣阳,夏松便将段振天等人的状况说了。
圣阳闻之沉吟片刻,说道:“听你所言,他们一定是中了蛊毒,身中此毒便会迷失心智,丧失感观。”
“那为何门主他们会心跳鼻息都停止消失,仿佛死去一般?”夏松又问。
圣阳道:“想必这是这类蛊毒的特性,有龟息之效,心跳鼻息停止消失只是表象,可借内息保持生理之能。想来这类蛊毒可强化内息,又顺之削弱了呼吸和心跳,致使中毒者出现这种假死状态。”
夏松恍然,便问圣阳可有办法解除此毒。
圣阳道;“我无现成解药,需花些时间炼制,你可先将他们救走,过后再来此取解药。”
中此毒的不只段振天,还有段啸海一众。夏松在告知圣阳人数后,圣阳表示会加紧炼制解药,随后,夏松告辞而去。
夏松打算先将段振天和段啸海救走,日后再设法搭救其余门主,段振天由他背负,段啸海可交由战偶炎郎。
返回囚牢处,就当夏松要带走段振天时,忽听一阵阵窸窣脚步声传响而来,随之便见一队队魔牙岭兵士急赶而至,将偌大个囚牢处团团包围。
夏松暗呼不好,正心急间,又见一人从一众兵士中走出,直盯着夏松,一脸凶狞的喝道:“小子什么人,好大胆,竟敢摸到这里来!”
夏松见这人着装,便知他是魔牙岭一员战将,必是负责看守此处,还不知虎擎峰将自己擒捉到魔牙岭一事。又暗叹此人的警觉,自己如此谨慎都被其发现,眼下局况,自己只能带段振天冲杀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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