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分别动身,韩重与赵匡胤分别往找童百名及雷墨亭,张出尘则跟着柴荣和石守信,向着城主府缓缓走去,一路之上,张出尘便把心中的伤痛压下,不住的与柴荣说话,
此一番话淡淡说来,却透
但见柴荣却面色如常,道:“想当年晋帝石敬瑭
三人不觉之间,已走到了城主府外,守
张出尘眼见郭威虽显得神奕奕,但眼神内华散涣,知他尚未完全复原过来,心想与他才刚见面,便不惜虚耗大量真气襄助,镇压体内异种内劲,显得对他甚为爱护有加,莫非真的与自己生父甚有渊源?稍为放下了对郭威的成见,正色道:“郭叔叔的内功柔中带刚,坚韧充沛,出尘受益不浅。”郭威呵呵一笑,说道:“那是“大道自然功”,我待会便传你如何?但你家传的武功便比我厉害百倍,只需假以时日,成就必定远超为于我。”
王百川听得郭威竟随口答允把“大道自然功”传予眼前这满身血污的小子,不由得面露艳羡之色,此时忽有一兵士走了进来,报道:“韩重与赵匡胤
众人寒喧数句,随即坐定,韩重为人不喜转弯抹角,乾咳一声,正欲开言,但郭威一扬手,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可否容我先说数句?”王百川忙道:“公爷请说!”
郭威先望了望韩重,跟着转头向着张出尘,缓缓的道:“我甚么话也可
但王百川闻言却大怒,喝道:“这里岂到你此等黄口小儿
石守信听罢此言眉头一皱,与柴荣对望一眼,他与韩重相处十数日,已知他性情梗直火爆,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便谁也不留情面,但郭威好说也是刚刚替东门县城解去了围城之厄,如此重话恐怕便令他难以下台,而王百川听罢再也不敢多言。
岂料郭威却对他们的对话全无兴趣,锐利的目光却只是朝张出尘的面上射去,忽然说道:“出尘你可知“威震八方”习霸月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张出尘与赵匡胤等人互望一眼,他们只知道,先前于大道之上撞上了石守信等人,全因郭威派他们出来,为了“碧翠玉佛”之事而追辑“古厉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听得他越说越向,续道:“当我到王兄弟带来那通敌之信时,心中还是不大相信此事,听得石兄弟等人被围城于此,方才带兵来救,但当我见到出尘等人为了东门县百姓而抛头颅,洒热血,便明白到大家都绝非一些兴风作浪,砌辞诬陷之辈,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我也料不到习霸月这厮竟会替刘知远私通契丹胡人,妄想以我中原百姓性命,去求取个人的富贵荣华!”说罢怒气上涌,再也忍耐不住,“砰”的一掌拍
众人听着他的口气,知道他已相信张出尘所拿到了手的证据,都不禁呼了一口长气,郭威瞪着张出尘,沉声说道:“你压根儿不信任我,对不对?”
郭威见状却不怒反喜,纵声长笑,大声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豪快爽直,不拘泥于身份地位,自我自
郭威背负双手,慢慢的来回踱步,侃侃而道:“我军左右二营,亲卫骑兵,再加上我于邺城的全部守军兵将,加上来合共不到十万,史弘肇、王章、杨邠三人的联兵相信不会超过七万,若果能够联合上他们一同出兵,由于各自为政,相信以我们十六万合起来的兵马,亦不见得能胜得过刘知远手下的十五万兵,再加上若果我们相互拼杀,当中最大的得益者,非契丹人莫属,皆因到时我们兵疲力竭,河北至河中之处,将成空置状态,契丹便可不废一兵一卒,入主中原,因此以兵力拼,绝不可行!”
石守信接着说道:“公爷言下之意,即是要以暗刺方法去对付刘知远?”郭威点了点头,道:“这就正如先前出尘所提及一样,可
郭威亦察觉到他俩没有作声,向赵匡胤概然说道:“赵兄弟想到什么,但说无访。”赵匡胤拱了拱手,说道:“不敢,只是
郭威听着他们所言,却只微微一笑,说道:“哪么你们又有何提议?”王百川忙道:“公爷定必已运筹帷握,良策
柴荣知道赵匡胤意欲伸量自己的智谋计策,却摇了摇头,说道:“当中有些困难,我还未想到怎样解决,还请赵兄弟明示。”赵匡胤尚未回答,王百川却道哼了一声,说道:“这样的东西又怎难得到我们柴少帅?第二件事我们只要截断刘知远跟契丹的联络,铲除习霸月便成!”石守信缓缓的道:“截断这做法等于打草惊蛇,若果我们把习霸月直接铲除,刘知远必会有所警觉,再以别的方式联络契丹,这弄巧反拙的做法反倒会令我们失去了追截的目标。”柴荣一拍手,说道:“我就是正
就
他两兄弟这么一唱一和,再加上那面具的惊异效果,直把众人全都弄得目定口呆,作不了声,过了半晌,郭威朗声说道:“出尘当日劫富济贫,亦料不到当中竟
张出尘与赵匡胤本亦想不到郭威会如此轻易便答允合作扳到刘知远,那想到他竟一口答应,先前因为他迟迟没有回答韩重之言,
郭威待王百川去后,向柴荣说道:“荣儿,你给我盯着他,照着办吧。”柴荣点了点头,已跟着走了出去,张出尘问道:“怎样了?”郭威却不答他,只道:“出尘你先到内堂去换点衣服,稍作梳洗休息,待会我们再到偏厅畅饮聚谊。”众人都是不是愚蠢之辈,见他似有忍衷,也不再问,而张出尘与赵匡胤满身血污汗水,便到城主府内的澡堂清洗干净。
他们二人都是男儿之身,都脱下衣服便洗起澡来,赵匡胤一边洗着,一边却道:“不觉眼间,已这么多年了。”张出尘也正
张出尘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日一别过后,即使走遍大江南北,再也没有丝毫义父的纵影,想来他是躲了起来,
二人谈说之间,已把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一时间只感到整天累积的伤痛虽丝毫不减,但疲累之感却稍有好转,换上干净的衣衫后更是心中一片清爽,赵匡胤正欲与张出尘走往偏厅,却见他忽然停下步来。
赵匡胤露出询问之色,只见张出尘目光忽然露出一阵凄然之感,知道即使郭威已答允为中原百姓,一起合力扳倒刘知远,本应十分高兴的他却始终难忘吴伯与吴嫂惨死的事情,再加上适才
赵匡胤再也忍耐不住,正色道:“出尘你向我说过,对着喜欢的人需坦然相对,你自身的问题虽然不浅,但大可与吴姑娘说个明白,即使结果如何,也不会事后才来后悔。”张出尘记起自己确是向赵匡胤说过此等说话,想不到此刻竟用来教训自己,他性格本就豪迈爽直,不拘小节,之所以对着吴妃兰时处处显得扭妮不堪,正因为吴妃兰温柔婉若,善解人意,对他而言,是一位足以令其倾心相爱的女性,此刻被赵匡胤一骂,再也难以刻己,双目一张,
哪知甫一走出门外,张出尘倏地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向前直倒下去,也是赵匡胤眼明手快,左臂一伸,便扶着了他,惊道:“怎样了?”张出尘苦笑道:“只是足下忽然一软,不碍事。”说罢已然站直身体,他试着微一运气,只感到体内的本身激荡之极都两股真气,都静静的没有任何异样,自己除了全身有着那行功过剧的经脉受损之状外,便再没不适,但以往都不曾试过如刚才一般乏力倒下,当下便完全不明所以,二人走到偏厅花园之外,随即分手。
张出尘心中挂念着吴妃兰,他心中便有千言万语,欲要
他甫一走到屋门之外,已听到吴妃兰饮泣之声,从门缝之中望去,只见小屋之内,已略作布置,放上了二老的灵位,点上了数盏烛灯,微风轻吹,把屋内映照得黑影飘扬,显得分外凄凉,而端坐其中的吴妃兰,伏
张出尘听着屋内那一脚步沉重,不像是武艺高强之人,偷偷看了一眼,那人竟是童百名,敢情是韩重把他召来照顾吴妃兰,及代办吴伯及吴嫂的身后之事,吴妃兰虽伤痛欲绝,但她一向为人矜持,听得童百名说话,不由得暂止哭声,只是呆呆的望着烛光出神。
童百名眼见她的情况甚是严重,怕她伤出病来,柔声说道:“吴姑娘不要害怕,只要一日有莫名
但吴妃兰此刻心中,却只有张出尘一人,只听得她轻声说道:“他也曾经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呢!”说话之时眼波流转,情意绵绵,彷佛
忽听得屋外“啪”的一声轻向,童百名心中一凛,随即拿起屋内的一张木椅,往门口缓缓走去,他先前听韩重说过城内可能会有尚余的袁军士兵,需多加小心,但他重伤刚愈,本身又体弱多病,武功不高,只好奋力拿起椅子充当武器,他又恐吓着吴妃兰,只得慢慢的移近门处,随即一手伸出,把门快速打开,准备以手上椅子先下手为强的重重击下……
童百名一看之下,门外却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