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目光一闪,脱口道:“从何细妹口中?”
秦道简沉默片刻,道:“是!其实我是从别的方面,察觉到了异状。接近何细妹,只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从我证实一切的那一天起,毁灭真水岛,杀死小鸟游,夺回我秦家海图,就成了我留
钟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么我进入真水岛的目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道简道:“我……”
秦道简一语未了,突然纵身向她扑去,钟情一惊,下意识地扬剑刺向秦道简的胸膛。眼看秦道简就要血溅剑下,不知怎地,手腕却是一软,剑尖下意识地一沉,被秦道简抱了个满怀,这一剑没有刺下去,而是被两人夹
钟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满心的懊悔。可她随即就
他揽着钟情的腰,微微缩着身子,把头缩到了钟情胸前,整个儿埋到了被子里。钟情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秦道简却竖指于唇,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时,钟情才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前窗外,四罗刹工藤绫正缓步走过,走到钟情窗前时,下意识地扭头向内瞟了一眼。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钟情窘道:“还不出来!”秦道简的嘴巴就
秦道简直了直身子,脑袋从她胸前挪开了,却变成了两人四目相对,嘴唇只隔着一拳的距离。钟情的身子登时绷得像一张弓。好
钟情低声道:“嗯!怎么?”
秦道简道:“我落水后很快就找到了你!”
钟情的双眼微微张大。
秦道简笑笑:“我看到你去了金山寺,也看到你中了药匣中的迷药!我本想救你,结果锦衣卫出现了,所以我就知道了之后
秦道简盯着钟情的眼睛,她的瞳孔里正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秦道简很喜欢与她这种并枕而卧的样子。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旖旎的时候。
钟情下意识地紧了紧横
秦道简沉声道:“无论如何,我的父兄家人,总是死
钟情沉默片刻,又道:“即便如此,你盗你的海图,我盗我的玉扇,你又为何帮我?”
秦道简的声音有些苦涩:“因为,如今海图就是玉扇,玉扇就是海图!”
钟情讶然道:“什么?”
秦道简苦笑道:“也不知小鸟游用了什么秘法,居然把我秦家海图绘制到了玉扇上,所以,唯有拿到玉扇,才能夺回海图。”
钟情道:“你和小鸟游一同进京,一同南下,有的是机会出手,为什么你不动手?”
秦道简道:“小鸟游通甲贺忍术,又是日本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的高徒,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我担心,如果真的暗袭成功,她会宁为玉碎,毁掉海之号角,我秦家数百年心血,也要随之毁于一旦。”
秦道简凝视着钟情,沉声道:“所以,我不能对她露出一丝敌意,为了得到她的信任,还得心竭力地为她做事。可即便如此,海之号角
钟情这才恍然:“所以,你寄望于我?”
秦道简缓缓点头:“自从
钟情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道:“可我就算成功,也只会把它交给朝廷。”
秦道简缓缓颔首:“是!所以,我本想等你得手后,再杀人夺扇!”
钟情身子一震,秦道简依旧深深地凝视着她:“可惜,我失手了!”
钟情奇道:“你还不曾下手,如何失手?”
秦道简苦笑了笑,低声道:“
不等钟情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我以为是!可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根本不需要理由,当你爱上的时候,那就是爱上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榻上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过了许久,钟情才轻轻地道:“你说,你想等我得手,再杀人夺扇?”
秦道简道:“是!我一直用家仇来说服我自己!可是,我做不到……”
他的眸子熠熠地放着光,凝视着钟情:“还记得那一晚么?
秦道简提起这件事,钟情的俏脸不禁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红晕。
钟情咬了咬唇,不让那晕红软了自己的心:“玉扇,我就算盗到手,也不能交给你,我要用它,换来千年老参,换回我弟弟的命!”
秦道简微微扬起了眉:“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所要的,朝廷所要的,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秦道简说着,缓缓抬起双手,从袖中慢慢抽出一管玉箫,可他手腕只一振,那玉箫状的东西竟刷地一下展开来,变成了一柄莹白如玉的扇。
钟情娇躯一震,失声道:“海之号角!你已经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