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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天竺少女
“你为什么要喝酒?”

她一语中的:“所以想要借酒消愁?”
汉剑听到乐静两字微微一滞动作,似乎没有想到迪拜公主会提起乐静,还毫不客气戳破自己喝酒麻醉,只是看到对方好奇无辜的眼神,汉剑又知道她不是有意刺激自己,更多是一种直率性格的使然,当下淡淡一笑回道:“不喝酒,难道喝水?”

他叹息一声:“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一百多天了,我也熬过了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也从没想过破镜重合,毕竟她的开心和幸福最重要,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她,我试图删掉她的电话号码,可是删除前一秒,我却把号码刻入了心里。”
说到这里,汉剑抬起了头,他的目光透过狭小的窗户,凝定
他喃喃自语:“该有多好、、、”
过程很短,稍现即逝,随即,汉剑的双眼,便又恢复了那种看不见内心波澜的清冷,脸上也一如既往的朴实木讷,但仰头瞅向汉剑的法贝玛,却正好捕捉到了这一幕,她忽然间,对汉剑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还有开始
也许正是因为汉剑对战时表现出来的强悍,所以这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便越
“只要你开心,只要你不再痛苦,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
听到法贝玛这几句话,汉剑神情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法贝玛会说出这种温暖人心的话,只是他并没有认为迪拜公主喜欢自己,毕竟自己只是恒门一员干将,法贝玛却是迪拜身价显赫的公主,他跟乐静都无法走到最后,白雪公主又怎会爱上马夫?
因此汉剑更多是认为法贝玛性情直率,是一个肝胆相照的哥们,当下
他的眼里流露一抹感激,似乎没想到迪拜公主会放低身段,跟他这个小角色称兄道弟,于是他很直接的拍着自己胸膛:“公主,谢谢你的仗义,汉剑很高兴认识你,更高兴你把我当成朋友,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汉剑的话,你管出声,全力以赴!”
法贝玛幽幽一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来,喝酒!”
说完之后,汉剑也不待法贝玛过多的反应,打开酒瓶盖子就往嘴里猛灌,虽然法贝玛拿来的好酒只有二十七度,但这样直接灌入半瓶,也让不太会喝酒的汉剑脸色通红,呼吸随之变粗了两分,法贝玛眉头止不住一皱,随后伸手把酒瓶夺了过来:
“轮到我了!”
她显然担心汉剑喝得太快伤了身体,所以不管身份的把酒瓶夺了过来,依葫芦画瓢往嘴里狠狠灌入一大口,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还是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一大口灌入下去,法贝玛不仅重重的咳嗽起来,整张俏脸也变得通红,眼眶也无形中湿润!
法贝玛一边咳嗽,一边挤出一句:“原来酒这么难喝啊!”
汉剑见状忙坐直了身体,轻轻拍打着法贝玛的背部,缓冲那股被果酒呛出的气流,同时带着一抹讶然开口:“原来你不会喝酒啊?”随后他又像是想起迪拜所属的国度,这里对女孩子总是有着异样的苛刻,出身显赫的法贝玛没喝过酒很正常。
想到这里,汉剑一脸歉意:“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样灌很容易出事的!”
法贝玛的俏脸前所未有柔和,红唇轻启吐出一句:“喝水越喝越冷,喝酒越喝越暖,只是我知道,一个人喝酒太苦,太孤独,多一个人陪你会好点,而且我刚才已经说了,只要你喜欢,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区区喝酒,更是不
“我现
法贝玛眨着美丽的眼睛:“你第一次喝酒什么时候?样子会不会比我好看?”
汉剑闻言微微一怔,他没有回想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只是想起一次相似的狼狈,依然是
物是人非!
“样子、、比你还难看!”
汉剑挤出一抹笑意,随后又拿起酒瓶灌入一口,压制心中腾升的思念和忧伤,见到汉剑这样自我灌醉,法贝玛再度出手把酒瓶抢了过来,大口大口喝入不少,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多喝一点,这样,汉剑就会少喝,就不会麻痹自己。
汉剑见到不会喝酒的法贝玛倒着果酒,微微一愣之余腾升怜惜,想要劝阻却想到她固执的作风,继而打消不需她相伴的念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拒绝的人,因此他用最快速度抢过酒瓶喝着,顷刻就喝了一个底朝天,法贝玛愣然后迅速开酒
很快,她的手里就拿着第二瓶果酒、、、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蕴含着一丝笑意,随后就各自拿起酒瓶痛快喝起来,依然喝得很快,抢得疯狂,十分钟不到,六瓶果酒一扫而空,卧室原本的消毒水气息,被浓郁的酒气味压住,地上也多了六个空掉的酒瓶,法贝玛整张脸更是红如蜜桃!
“头、、好晕、、、想不到喝酒这么难受、、、”
法贝玛掏出纸巾抹掉嘴唇的酒迹,红艳艳的脸颊多了一丝娇柔:“不过喝得很痛快!”
嗅到法贝玛身上传来的香气,还有娇柔身躯传来的触感,汉剑神微微恍惚,微醉的法贝玛格外诱人,所幸酒并没有迷失他的理智,他也不是一个趁机占便宜的人,于是伸手把女孩稳稳扶住,保持一定距离后轻声回道:“应该是我谢谢你!”
法贝玛重新站稳身躯,笑容
“公主,万万不可!”
汉剑闻言连连摆手:“公主之舞,理应瞩目之地,享受万人目光,汉剑一介粗人,哪有独享之福?”
汉剑对男女之事虽然反应迟缓,可见到法贝玛柔水的眼神以及撩人的姿态,他多少能够捕捉到一些东西,他认为这是法贝玛喝醉酒所为,为了不让后者清醒过后生出懊悔,于是他出声拒绝:“公主,你已经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法贝玛手指轻戳脑袋,娇柔醉人:“我没醉、、、”
“今晚之舞,只为你跳!”
她笑着退后了几步,拿出手机调出一首音乐,头顶的灯光以及酒的刺激,让法贝玛的容颜泛着红润的光泽,只是她很快遮上白纱,悠扬的旋律、深厚的音色便如吹拂的迪拜微风,
当音乐步入最低沉婉转之时,一声激越琵琶声猛然响起,竟使汉剑感到了一种无由的振奋,宛如见到一个少女怀抱琵琶,五指似玉轻挥洒,四弦一声裂帛惊,随后就见法贝玛缓缓旋转,她修长的身躯轻纱环绕,随着她的舞动,就如飘飞的云霓。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噢…嗬-噢…嗬!”
歌声清柔,还有着神秘,法贝玛的腰肢裸露着,
原本想要劝告的汉剑挺直了一切动作,脸上还流淌着一抹惊讶,他已经听出这是《天竺少女》,他曾经最喜欢的曲调之一,
汉剑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烦闷的心渐渐如水平和。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璀璨的星光星光,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
“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深深的把你爱恋爱恋、、、”

此时,坐
老酋长叼着雪茄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吧嗒吧嗒两下吐出一口浓烟,宛如要借助烟雾散掉心中的情绪,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法贝玛很早之前就有誓言,谁破了她的飞刀,谁摘掉她的面纱,谁让她醉第一回,她就嫁给谁,汉剑一日连破三诺、、”
“要说法贝玛不动心,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还是看中哈布西?”
阿拉伯老人淡淡开口:“还是喜欢亲上加亲?”
“谁更能做事?”
老人展现着这个年龄应有的睿智:“汉剑孤身一人面对我们羞辱,不仅没有奴颜婢膝或避重就轻,还正面反击我们维护恒门尊严,更是以惊人实力威慑我们,让我们腾升敬重之心,这样的人,或许现
“赵恒也不会把他当成酱油使用!”
他看着烟雾从面前飘散:“虽然汉剑喊着自己最无能,可你真认为拜寿的使者会是废物?我下午刚到一个情报,为了遏制中东国家对恐怖组织的支持和扶持,赵恒将会安排人手专门负责中东事务,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汉剑会是这个人选。”
“以赵恒的个性和华国的实力,你可以想象汉剑将来
他淡淡开口:“现
“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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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贝玛公主,很荣幸你能赴约!”
当一袭黑纱的法贝玛走入帆船酒店一楼水上餐厅的时候,正对门口的汉剑慌忙放下手中水杯,还以最快动作拉开面前的椅子,展示最宽厚的笑容,同时大力挥手让侍应生过来开酒,虽然言行举止跟餐厅环境有点不搭,但已是汉剑的最大努力。
法贝玛目光柔和看着手忙脚乱的汉剑,随后又扫过桌子的美食物,被黑纱遮挡的若隐若现的俏脸,绽放一抹明媚的笑容:“你不
“高烧已退,伤口也没大碍,酒更是散去压抑!”
汉剑露出一个朴实切略带紧张的笑容:“这两天多亏公主屈尊照顾,如果不是你让人处理我的伤口,还喝酒跳舞缓解我心中郁闷,我哪里可能这么快恢复神?汉剑感谢公主的厚爱,无以回报,只能备一桌酒席表表心意,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汉剑从来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法贝玛的照顾让他由衷感激,特别是她为了陪自己喝酒呛得满脸通红,更让汉剑心里生出一抹愧疚,觉得自己欠迪拜公主太多,而且赵恒也打来了电话,让他进一步拉近双方关系,所以思虑一番就
“举手之劳,何必这么客气?”
法贝玛
汉剑露出欣慰:“公主喜欢就好!”他已经把法贝玛当成了好朋友,昨晚的天竺少女之后,两人就坐
法贝玛玩味一笑:“希望这顿酒席过后,咱们不是两清了,而是关系更加密切!”
汉剑微微一愣,随后拿起酒瓶回道:“区区酒席,哪够回报公主的照顾?”
“好!”
法贝玛笑了起来:“你先喝着,我去洗手间摘掉面纱!”
汉剑见她起身也没有多说什么,寻思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当着男人摘掉面纱的风俗,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贝玛离去,只是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汉剑心里又腾升一个念头,摘掉面纱吃饭都如此严格,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纱真没有事?
汉剑心里转着念头,同时思虑要探听一番,他不想自己的麻烦嫁接到法贝玛身上,

“啪!”
中东男子从驾驶座绕了过去,动作轻缓遮挡
此时,后面又驶来几部车子,钻出五六名服饰昂贵的男女,他们撑着伞恭敬站
还有一点痛心,唯独没有半点恨意。
“汉、、、剑!”
或许是站起来的汉剑太突兀,也或许是现
不过乐静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人,

“又见面了、、、你怎么
乐静
汉剑对乐静没有什么抵抗力,哪怕分开也期盼后者过得比自己好,因此也就听不出对方话中话,宽厚一笑老实回道:“是啊,又见面了,还真是巧!”接着他手指一点桌上食物:“我今天请了一个朋友,感谢她对我的照顾,我不知道你会来这!”
“如果知道你会出现,我肯定换其余地方!”
汉剑瞄了远处的中东男子一眼:“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这一番话昭示两人今天相见只是偶遇,知道汉剑不会撒谎的乐静暗松一口气,只是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分手之后,汉剑会颓废的一塌糊涂,哪怕不会就此毁掉未来,但怎么也该郁闷痛苦,如今的宽厚笑容,让她生出一抹不甘。
似乎觉得自己
“我们已经分手,你跟谁来往是你自由!”
汉剑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相亲对象,是一个朋友,这午餐,半公半私!”
“哦,如此!”
乐静脸上神情缓和了半分:“原来是工作餐,我就觉得奇怪,你
“还没有说清楚吗?”

“你是不是该狠一点?”
中东男子一把搂过乐静:“告诉他,你不会跟他复合,你现
被中东男子大力的搂
听到不再爱他几个字眼,汉剑心里微微一痛,但很快恢复平静,望着中东男子和乐静开口:“祝你们幸福!”
“这几个字说得好伟大啊!”


汉剑脸上露出惭愧,望着乐静再度低语:“对不起!”

“你
哈布西趾高气扬的看着汉剑:“你好像除了说对不起,除了承诺快看她之外,再也没有做过让她温暖的事,而我给她依靠给她鼓励给她引导,还带她融入上流圈子融入中东文化,更为她驱赶居心叵测的混混,你说,她是等你这木头还是爱上我?”
乐静抹着眼泪没有说话,很是委屈很是挣扎,显然想起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
“你,现
哈布西以胜利者的态势哼道:“知道错,就不要再招惹乐静,她现
“给你两天时间,买机票赶快滚回华国!”
“汉剑何错?错的是乐静!”

汉剑和哈布西他们讶然
“为什么乐静不能理解呢?”
汉剑连连摆手:“不,是我冷落了她,是我的责任!”
乐静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她连守护一份感情都没有做到!”
法贝玛站
“根本不会成为问题!”
“之所以成为问题,不过是她逃避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轻松生活而已!”
汉剑伸手拉住法贝玛,大力的摇摇头:“公主,别说了,真不是乐静的问题,是我,是我没到男朋友的责任!”
乐静微微一怔:公主?
“表妹、、、法贝玛,你怎么

“摘掉你面纱的人,就是你要嫁的人吗?面纱怎么会没了呢?”
随后,他又反应过来,指着汉剑问出一句:“你怎会认识他?”
“表哥、、、原来是你抢走汉剑的女朋友!”

“如果不是乐静离开他,以他的忠诚性格,我不会有机会的!”
哈布西尴尬一笑:“表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实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乐静见到哈布西对法贝玛双眼放光的样子,又想到迪拜王室热衷的亲上加亲,心里微微咯噔之余也生出苦楚,为什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这么难呢?
“事情是怎样跟我无关了,我也不会干涉你们交往!”

“三天以后,我会让爷爷向恒门提亲!”
哈布西他们身躯巨震,望着汉剑讶然失声:“嫁给他?”
乐静也是难于置信的样子,似乎没想到法贝玛要嫁给汉剑。
“公主——”
汉剑也微微呆愣,显然也无法接受法贝玛的示爱,喊出两字却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就被法贝玛牵着手走向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以为汉剑会挣脱的乐静,见到汉剑跟着法贝玛离开,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丝不甘,一丝丝愤懑,还有一丝丝的懊悔、、
她很难过,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彻底失去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