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池清台抱着谢疏慵的腰,用潮湿低缓的嗓音在他耳边说:“谢疏慵,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后者伸手挡住落在他头顶的雨:“是什么?”
池清台:“回去再告诉你。”
雨下得越来越大,等他们上车时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谢疏慵抬手脱掉卫衣,露出里面的紧身白t恤,微透的t恤紧紧贴在他身上,显得本就饱满的胸肌越发壮硕。
“先擦擦。”他钻到后座找出一张毛巾,臀部和大腿因为这个动作起伏,宛如山丘绵延。
车内响起“啪”的一声响,谢疏慵动作微滞,有些震惊地抬起了头。
池清台收回手,淡定地补充:“手感不错,继续保持。”
“喜欢?”谢疏慵笑着说道,“回去我让你打个够。”
“那还是算了。”池清台兴趣缺缺,“我只是一时兴起,没有你那种奇怪的癖好。”
“哦~”谢疏慵拖长了嗓子,意有所指道,“原来你更喜欢被人打。”
“啪——”
他很快被池清台打了第二下。
谢疏慵笑了起来,把毛巾盖在池清台头上,替他擦掉被打湿的头发。
等回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池清台去浴室洗澡,出来时,他闻到了空气里飘着一股辛辣气味。
“先把这个喝了。”谢疏慵煮了一锅驱寒的生姜水。
池清台只看了一眼就皱起鼻子:“我不喝。”
“那只喝一点,”谢疏慵好声好气道,“你淋了那么久的雨,别感冒了。”
池清台看在他的面子上,低头喝了两小口。
比猫儿喝水还少,杯子里的刻度线都没降低。
谢疏慵:“再喝点儿?”
池清台摇头,一副我已经给足你面子的表情。
谢疏慵没再劝他,仰头把杯子里的生姜水一饮而尽。
池清台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却没想到下一刻,他下颌被人一把捏住,谢疏慵撬开他的唇,把一口姜汤直接灌了进来。
辛辣的气味布满口腔,池清台被呛得红了眼睛。
“谢疏慵!”他用手背擦掉下巴上的姜汤,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宝宝别生气,”男人低头吻掉他唇角的液体,“我只是担心你。”
池清台满腔怒火,又在对方示弱中败下阵来。他给了谢疏慵胳膊一下,转身再次进了洗手间清洗身体。
后者追了上来:“我帮你。”
池清台已经“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次洗澡没有用太久,不过十分钟池清台就开了门,一双冷清的眼眸看过来,吩咐道:“进去洗澡。”
谢疏慵看了眼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缓声道:“我先给你把头发吹干。”
池清台本想拒绝,但又怕谢疏慵洗澡太快,他来不及准备,这才妥协:“可以。”
吹风机嗡嗡声在房间里响起,
没过多久,池清台的发丝变得蓬松,柔顺地垂在他白皙的后颈。()
谢疏慵关掉吹风机,目光长久地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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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是一段令人充满遐想的部位。乌黑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目光往下,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骨节,顺着脊柱被睡衣淹没。
谢疏慵目光沉了沉,掌心顺着脊柱蜿蜒而下,去触碰他秀气的背脊。两扇蝴蝶骨在后背张开,又被细腻的皮肤包裹,仿佛一件被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谢疏慵。”池清台微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嗯?”后者却并未收手,十足的顶风作案。
池清台:“没洗澡别想碰我。”
这是得了默许的意思,谢疏慵勾起唇角,收回了炽热滚烫的右手。他俯身亲吻池清台的后颈,低声道:“等我。”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池清台那处的皮肤仿佛染上了一小片电流,顺着脊柱一路贯穿身体,抵达了他的头盖顶和尾椎骨。
他安静地坐在原地,缓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平复下来。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池清台走进衣帽间,拿出了他藏在最角落里的一条裙子。
紧接着,睡袍从他身上滑落堆叠至脚踝,纤瘦白皙的身体短暂地暴露在夜色中,又很快被新的布料覆盖。
池清台低头给自己扣上盘扣,黑色暗纹香云纱垂顺柔软,薄若无物,穿在身上,能感受到风吹拂过他的身体。
然后他打开饰品柜,拿出了一条长云背……
谢疏慵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的灯关了,只剩下浴室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正打算开灯,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微凉的声音:“别开。”
谢疏慵便收回了手,只是站在浴室门口。
池清台又说:“把灯关掉。”
谢疏慵回去,把浴室的灯也一同关闭。
至此,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咻地,黑暗中亮起了一缕烛光。
灯火摇曳,勾勒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用窈窕来形容一个男人或许有些不够严谨,但此刻池清台端着一盏烛台朝他走来,谢疏慵脑海中再也想不到别的词语。
他看着池清台一步步走向他,旗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后颈缀着一条长长的云背,显得越发清隽高雅起来。
当池清台走到他面前时,谢疏慵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搂过。
他大掌牢牢握着他的腰,连喉咙都发了紧:“这就是我的七夕礼物?”
池清台抬眸看他,微微上扬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蛊惑:“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疏慵目光落在他身上,从秀气的后颈到凹陷的腰,从饱满的臀到笔直的大腿……
这个男人熟知他的一切死穴,每一次出击,都能精准地让他丢盔卸甲。
“喜欢,”谢疏慵收回目光,身体已经有了变化,“我很喜欢。”
说完,他低
,看到池清台唇上一抹红。谢疏慵停下动作∮,眸色沉了沉:“你涂了口红?”
池清台也是第一次涂口红,没想到一眼就被谢疏慵看出来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解释:“我唇色太淡,配旗袍有些素,就随便涂了一点。”
完全不是随便。
谢疏慵埋头在他颈侧,缓缓轻嗅……
他不仅涂了口红,甚至还用了香水。
不是池清台一贯冷清的冷杉气息,而是玫瑰和麝香交融,令人几乎沉醉的香气。
对方如此慎重,谢疏慵也不想敷衍了事。
“你等我一下。”他松开池清台,转身进了衣帽间。
不知何时,房间里的唱片机转动起来,流淌出浪漫的乐曲。
谢疏慵换了身礼服西装,风度翩翩地朝他伸出手:“可以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池清台愣了愣,笑着把手放进了他掌心:“我的荣幸。”
窗外大雨滂沱,不时传来电闪雷鸣。
卧室里他们却在牵手、拥抱,随着乐曲的节拍起舞。
最后一次旋转,谢疏慵把人搂进怀里,终于俯身吻了下去。
这是一顿精心烹制的美食,漫长的等待后,谢疏慵终于品尝到了第一口,连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一吻结束,池清台嘴上的口红被吃得干干净净。昏暗的灯光照亮他的眼眸,让他眼底染上了大片水雾。
池清台往前一步抱紧谢疏慵,无声催促。他有些受不了了。
谢疏慵却克制地站在原地,仿佛一个僧侣般平静地提醒:“你口红没了。”
池清台哪里还顾得上口红,摇头道:“那就没了。”
谢疏慵却问:“口红在哪儿?我帮你补。”
池清台有些等不及,仰头看他:“一定要补吗?”
谢疏慵知道他在急什么,但他只是揉了揉他脑袋,温和又强势的说:“乖,宝贝儿再等等我。”
谢疏慵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冲上去把人咬了。池清台只得坐在椅子上等谢疏慵帮他补口红。
第一次见面时谢疏慵就发现了,池清台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嘴唇,形状优美,颜色微粉,上嘴唇一粒唇珠,非常适合接吻。
谢疏慵涂完最后一笔,终于停了下来。
饱满的红丝绒口红涂满池清台的嘴唇,让他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谢疏慵长久地凝视着他,许久后终于开口:“红色很配你。”
池清台看不见,正想去照镜子,谢疏慵已经把落地镜移到了他跟前。
昏暗的烛光下,镜子勾勒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谢疏慵西装革履,严肃而正经,他却穿得如此暧昧,两条大腿露在外面。
池清台闭上眼,开始觉得有些羞耻。
他起身想要离开,却不料刚站起来,又被谢疏慵抓着肩膀按了回去。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闭上眼睛。”一只
()
温热的大手突然捂住了他的眼,连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
“谢疏慵。”池清台有些慌乱地喊了起来。
“嘘,别怕,相信我好吗?”谢疏慵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池清台抿了抿唇,有些害怕:“你要干什么?”
谢疏慵:“你很快就知道了。”
池清台坐在椅子上,视觉被剥夺,让他的听觉和触觉变得异常灵敏。
他能察觉自己眼睛被布料遮住,谢疏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窗外雨停了,池清台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谢疏慵去哪里了?
为什么要蒙着他的眼睛?
他还要这样在这里坐多久?
就在他坐立难安之际,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谢疏慵?”池清台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池清台心中的慌乱更甚,他抬手想扯掉眼罩,双手却被人单手捏住,然后身体霎时一紧。
有东西绑住了他,把他和椅子牢牢榜在了一起。
这下不止是视线,他连身体行动都被人剥夺。
“谢疏慵。”池清台终于按捺不住,乞求出声,“我不想戴眼罩,你帮我摘了好不好?”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池清台只能感觉一股股绳子缠绕他的身体,牢牢地封住了他的所有行动。
他们之前也玩过不少花样,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给他带来如此他的冲击。
“谢疏慵,”池清台喊他名字,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放开我,我怕……”
“嘘,别怕,已经结束了。”男人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拥抱,终于取下了他脸上的眼罩。
池清台眼眶都红了:“谢疏慵,你干什么?”
“别怕,不会伤害你,”男人摸了摸他脑袋,一副赞赏的语气,“你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池清台被短暂的安抚,但依旧有些不悦:“可你至少该先和我商量。”
“抱歉,”谢疏慵垂眸,真心实意地说,“你刚才太迷人了,我一时没有忍住。”
池清台:“……”
不要以为说这种话自己就会原谅他。
“疼吗?”谢疏慵又问。
池清台摇了摇头,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包含了黑暗、未知、神秘等一系列冲击,让他几乎瞬间失了态。
但现在一想,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池清台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以为自己能够坦然,然而当他真正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怔了怔。
他被一捆红绳绑在椅子上,白色的皮肤、黑色的旗袍、还有身上惹眼无比的红绳。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一系列搭配,散发出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谢疏慵你……”
“好看吗?”男人指间拂过他的脸颊,缓声道,“我刚才就说红色很配你,你看,果然很漂亮。”
确实听赏心悦目的,就是太羞耻了。
不知不觉,旗袍被一股水弄湿,连带着椅子都湿润起来。
池清台呼吸微滞,红着脸吩咐谢疏慵:“给我解开。”
谢疏慵:“可是我想继续。”
池清台起初还以为谢疏慵要继续绑他,直到谢疏慵后退半步,冷白修长的手指撩开了他旗袍下摆。
池清台这才明白过来,霎时睁大双眼:“你要继续这个……”
谢疏慵半跪在他面前,仰头看他:“可以吗?”
池清台有些迟疑:“这样怎么可以……”
他被困成这样,根本一点也动不了。
“可以的,”谢疏慵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交给我就好……”
……
窗外的雨再次大了起来,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照亮了漆黑房间中的一角。池清台和谢疏慵在椅子上相拥,宛如复古电影中的一幕,又仿佛遥远时代的幻影。
卧室里,实木椅子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被反复撞击几百次后终于摇摇欲坠,“哗啦”一声散架了。
两位当事人被迫转换场地,剩下昂贵的椅子散落在地毯上,无人问津。只有旁边一截未用完的红绳,昭示着它曾经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