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从洗手间出来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脑子里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全部拍下去。
太不沉稳了。
他肃着脸在心里唾弃自己,这下秋肯定觉得他更奇怪了。
降谷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苦恼某些人的不解风情,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撬开那颗榆木脑袋。
他摇摇头,准备回前面收拾一下,结果还没走出去几步就看到朝这边跑过来的江户川柯南小朋友,不由停下脚步,弯下身撑着膝盖问人:“柯南?你怎么过来了,是要去洗手间吗?”
江户川柯南停下,仰起头点了几下脑袋:“嗯,安室大哥哥,我想上厕所,但是长岛哥哥在里面,那我就稍微等一下好了。”
他看了下对方身后距离不远关闭的洗手间大门,又一脸天真的看向降谷零:“安室哥哥,你和长岛哥哥关系很好吗?”
“你刚才说之前做过长岛哥哥的助理是不是真的呀?”
降谷零眉梢轻挑,干脆蹲下身,半跪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对方。
“是啊,我之前做过长岛老师的助理,至于关系,应该还算不错,长岛老师人很好相处的,柯南,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是有什么地方觉得好奇吗?”
“有一点点。”江户川柯南举起手在两人之间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的距离,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的发问:“那安室哥哥你知道长岛哥哥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吗?我上次去看演出的时候就注意到啦,长岛哥哥连去洗手间都没有取下手套,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演出服的关系,不过今天穿自己的衣服他也一直戴着手套,不会觉得很不方便吗?还是说长岛哥哥有洁癖或者手受过伤?安室哥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降谷零表情微顿,想起以前看到过的隐藏在那双黑色手套下的狰狞伤口。尽管上野秋实去做了祛疤的手术将那些疤痕的去掉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也渐渐长出新肉,没留下太多原本的痕迹,就算取下手套也看不出什么,只是那人好像习惯了,穿上西装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套上一双黑色的手套。
“是为了保护手指哦。”尽管心里有诸多复杂的情绪翻涌,降谷零并没有让那些情绪显露到脸上,依旧一副温和语气面带微笑的回答小孩蓬勃的好奇心:“长岛老师要经常出去演出,要是生活中不小心划伤手指之类的就不好了,也会给其他一起参与演出的工作人员带来麻烦,所以平时会比较注意自己手指的保护。”
他像是担心小孩子可能不太能理解其中的逻辑似的,又耐心的举例:“你看,像你和小伙伴在学校写作业的时候,是不是偶尔没怎么注意就被纸割伤了?生活中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对长岛老师来说这样的小伤口也是会存在影响到演出效果的可能,平时多注意点也比不小心划伤了影响工作好。”
降谷零抬起手,摸了摸江户川柯南的头,笑眯眯的说:“所以我才说长岛老师人很好的,他是那种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类型,只要
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会去麻烦别人。”
当然他也很讨厌有人给他添麻烦,不过这种大人式的冷漠就不要让小孩子知道了。
江户川柯南眨眨眼,看上去似懂非懂的样子,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可能会出现的反应,那种好像懂了,但其实并没有太理解的懵懵懂懂,又不懂装懂的像是大人一样符合点头的样子,叫人忍俊不禁的可可爱爱。
降谷零有些失笑,刚想说话,又听到江户川柯南问:“那安室哥哥,你知道长岛哥哥平时都做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故作一脸天真好奇的样子一点一点试探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我看长岛哥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剧团的演出费很高吗?小提琴表演是不是很赚钱呀,一千万都够毛利叔叔买好多好多彩票了,还有明明是丢了一把两千多万的小提琴,长岛哥哥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安室哥哥,你知道长岛哥哥家里是做什么的吗?他是外国人吗?听口音完全听不出来也,他弄丢了那么贵的东西家里人不会生气吗?现在还要花辣么多钱出去。”
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稚嫩,但接连的发问和话语里隐约掺杂的试探还是戳中了降谷零敏感的神经,不管是作为公安还是组织干部,他平时需要面对的试探不计其数,更何况是这种还有些稚嫩浅显的手段。
降谷零眼底暗芒闪过,笑容不改,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少年。
江户川柯南还准备问点什么,后面不远处的洗手间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处理完一些生理需求,又将自己稍微打理一下的上野秋实拉开大门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不远处走廊上一蹲一站的一大一小,脚步微顿,又偏头看了眼身后,确定这里就是洗手间没错。
……所以都什么破毛病,非要蹲在洗手间外面聊天?还有那边的小鬼。
上野秋实视线瞥向那边站在降谷零身旁的小少年,嘴角微扯。
上次在洗手间外面翻垃圾桶,这次和人在洗手间外面谈天说地,这家伙确定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一时之间,上野秋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怀疑工藤新一这个故事主角存在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该怀疑这小鬼到底是不是工藤新一。
“长岛老师。”降谷零起身打了个招呼,又低下头对身旁的江户川柯南说:“柯南,你不是要上厕所吗?长岛老师出来了,你快去吧,别让毛利老师等急了。”
“……哦。”江户川柯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眸光有些幽怨的瞟着上野秋实。这家伙要不要出来的这么及时,差一点他就可以探听出一点大概的底细了。
可恶。
还不知道自己随便几个问题已经引起怀疑的少年侦探带着几分幽怨跑进洗手间,解决并不需要解决的生理问题。
洗手间的门关上,上野秋实瞥了眼,走到降谷零身边。
“怎么样?”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身姿挺拔的站在降
谷零面前,微微偏头,一双红眸斜睨身侧的青年,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质感,流光溢彩间好似掺杂着淡淡的笑意,不太明显,若隐若现的痕迹像把小钩子勾着人禁不住想要探寻深浅。
降谷零眼睫一颤,莫名的有些不太敢直视那双眼睛,隐藏在胸腔内的心脏慢慢加速,他暗暗吸气,将那份被轻而易举就勾出来的悸动压下去,视线错开盯着墙上的花纹,笑着回应:“什么怎么样?”
“不说清楚的话我可能不太明白你指的什么。”
上野秋实眉梢轻挑,看着他脸上明显的笑意鼻间轻轻哼了一声。
“不明白就算了。”说完他把手放进口袋里,单手揣兜迈开脚步走了出去,降谷零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脸上的笑多了点无奈出来。
……
他们回到咖啡厅不久江户川柯南也从洗手间出来,上野秋实也没多废话,准备直接带着人开车前往自己的公寓。
不过除了之前预想的名侦探毛利和他这次主要的目标江户川柯南小朋友以外,同行的还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咖啡店的工作人员安室透先生。
上野秋实心里有些无语,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直接叫了起来:“喂喂喂,小子,你不好好上班跟着我们做什么?”
“难得遇上这么有意思的案子,作为还在学习中的新人侦探和毛利老师的弟子,我当然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了。”
被毛利小五郎用手指指着的降谷零表现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质,一点没在意对面几人对自己溢于言表的嫌弃,笑眯眯的应对。
“至于工作的事情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正好是换班的时间,虽然比平时早了一点,不过梓小姐已经提前过来了,不会耽误到店里的声音。”
已经脱下员工装备换上自己衣服的降谷零表现的比毛利小五郎这个真正接到委托的人还要积极。
“那么事不宜迟,毛利老师,我们就不要继续耽误时间了,越早找出线索和犯人你就能拿到越多的报酬,要是再继续浪费时间,说不定就没办法拿到完整的一千万了。”
“那种事情谁要你来提醒啊!”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叫了一声,又看向上野秋实,“长岛先生,你看这?要不然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他们赶回去?”
“没关系。”上野秋实面无表情,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瞪了一眼降谷零,用那副能把人气个半死的平静语调慢吞吞开口:“我只在乎结果,要是人数确定了就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事情早点解决对你我都好,我不希望取出来的钱还要原封不动的存回去,白白浪费时间。”
“哈哈……”毛利小五郎干笑,被噎的甚至不知道怎么接话。
跟在他旁边的江户川柯南顶着一双死鱼眼看向一旁的降谷零。
这就是你说的性格很好相处?确定不是在说反话吗?
上野秋实开车来的,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到地方看到停在车位上的
银白色的德国宾士,江户川柯南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过去。
“这辆车该不会是已经停产的那款德国宾士300SL吧?现在市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绝对的限量款,没想到有天居然能亲眼见到,长岛大哥哥,这该不会就是你的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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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sp;江户川柯南绕着宾士车转了一圈,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青年。
上野秋实眉头轻挑,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目光望向对方,你确定这是小学一年级可以学到的知识吗,小鬼头。
知识储备量太超纲了。
虽然没太看懂他眼神表达的含义,但是那样明显的意味深长他还是能看懂的,江户川柯南身体一僵,回过神来,连忙调整自己的表情,抓着后脑勺笑得傻呵呵的强行解释:“是这样的,我之前和新一哥哥接视频的时候他正好在看车展,上面刚好有这种车,新一哥哥看我感兴趣就跟我科普了,所以我就记得很清楚,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呵……呵呵呵……”
“记性不错。”上野秋实点头,十分中肯的评论一句,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按下解锁。
车子响了一下,同样有些羡慕的毛利小五郎看着他潇洒的动作撇撇嘴,扭过头将心里的火气发泄到江户川柯南身上。
“你这个人小鬼大的臭小鬼,一天不好好上课就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新一那个蠢货没事都教你些什么玩意,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学他身上那些臭毛病一天到晚见不着人的,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被毛利小五郎一手提拎后脖领从地上拎到汽车后座的江户川·新一那个蠢货·柯南:……
呵呵。
……
八本木的公寓,因为提前联系过物业和保安处的工作人员,上野秋实他们到的时候,相关负责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对于毛利小五郎的名声他们也听说过,态度表现的相当积极,甚至十分诚恳的表示:“毛利先生,不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配合,还希望您能早点帮忙找到长岛老师的小提琴。”
“应该的应该的。”毛利小五郎握着物业管理员的手客气回应,接着便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开始吧,还需要你们详细跟我说说当天的具体情况,还有监控,最好也让我看看。”
“没问题。”管理员点头,向旁边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招手,“长尾,你过来。”
那人走过来,管理员向毛利小五郎介绍道:“毛利先生,这个是长尾,小提琴被人拿走那天就是他负责值班,具体的情况让他跟你讲讲吧。”
“好的。”毛利小五郎应声,看向旁边看起来三十来岁的青年,“长尾是吧,麻烦你仔细说说,尽量说的详细一点。”
说完看对方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也别紧张,好好想想,慢慢说没关系。”
青年在他的安抚下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做了下深呼吸,看上去没那么紧绷后缓缓开口:“我记
得那天是十四号,中午一点左右小提琴被送到保安室这里,因为长岛先生上午出门前特意过来交代过可能需要把东西暂时放在这里,东西也比较贵重,所以被送进来后就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一直没动过,然后大概是下午三点半……”
长尾先是指了指保安室里右边靠墙的长桌,说完后面的话后停顿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的扫向那边靠在墙上将事情完全交给毛利小五郎的银发青年,继续开口:“下午三点半左右,我看见长岛先生……那个打扮成长岛现在的人进来保安室要拿小提琴,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和长岛先生早上出门的时候一样,我也没太注意,就让人在登记册上签了字,然后就把小提琴交给对方了。”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然后也差不多到了我和同事换班的时间,交完班我就回宿舍了,没想到晚上八点半会接到同事的电话问我说小提琴放什么地方去了,长岛先生现在来取琴。”
长尾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扭头看向一边和自己一样被叫过来的同事。对方连忙开口:“对,情况就是这样,我当时也挺懵的,交班的时候长尾还特意跟我提了一嘴这件事情,长岛先生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后来把长尾叫过来才发现好像出问题了。”
情况就和上野秋实之前在咖啡店里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时间更具体了一点,毛利小五郎想了想,问他们:“你们交班的时间是?”
“四点,我们是三班倒的排班制度,长尾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我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十二点之后是上夜班的同事。”
“也就是说,对方是故意卡在你们交班前半个小时这个时间冒充长岛先生取走小提琴,看样子犯人对你们的上班时间很清楚,知道什么时候换岗交班。”
“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没再说什么,转而看向物业管理员,“可以方便带我去看一下那天的监控吗?”
“当然当然,那天的监控已经拷贝好了,这边的电脑直接就可以看。”
物业管理员将人带到不远处放着电脑的桌子前,电脑本就开着的,他弯身握住鼠标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把之前备份好的监控视频打开。
江户川柯南挤了进去,垫着脚尖两只手扒拉着桌面,表情十分认真的盯着屏幕上开始播放的监控画面。
视频截取了当天三点左右的监控,管理员按了加速,画面快速前进,尽管偶尔有几个人来保安室询问,但也能看到并没有进到屋子里,而之前保安提到的小提琴也一直放在房间里面的桌子上,没人动过。
时间快到三点半的时候,管理员将速度恢复正常,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画面中保安室的大门出现了一个众人都很眼熟的青年,棕色长外套和内里的西装三件套,显眼醒目的银色头发,脸上虽然戴了口罩,但整体的气质和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长岛秋本人。
监控里的‘长岛秋’走到保安室里面,时不时抬起胳膊,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面,肩膀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咳嗽一样。
江户川柯南眨眨眼(),扭过头问一旁的保安:保安大叔?()_[((),你那天有听到来取东西的这个长岛哥哥说话吗?”
长尾用手指抠着脸颊,表现的有点迟疑:“说是说了,不过就进来说了句来拿琴,我看他那个样子,加上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还以为是他感冒了不方便开口,也没再说什么,就让他在登记册上签下名字,然后就把琴拿过来交给他。”
重感冒不方便说话?
江户川柯南心里冷笑,应该是担心自己说太多被发现问题才对吧。他问完没再说话,转过头继续看上面的视频。
画面也正好播放到保安从座位上起身,去里面拿琴,而站在前面的‘长岛秋’似乎看了下保安的方向,拿起桌上的笔快速在册子上写下名字。
而他这个举动瞬间让电脑前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皱起眉。
“左撇子?”
两人齐声开口,毛利小五郎看向上野秋实所在的方向,问道:“长岛先生,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左撇子吗?”
上野秋实顿了顿,比较熟的有一个,不过怎么也不可能是那家伙,他摇摇头。
“没有。”
“没有吗?”毛利小五郎心里疑惑,又看向管理员和保安:“管理员先生,公寓的住户在你印象中有哪些是平时惯用左手的?男性,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形和长岛先生感觉差不多的。”
管理员一脸苦恼,“这个嘛……惯用左手的男性倒是有一些,但是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又要身形和长岛先生差不多的,这个……”
他看向保安,保安摇头。
毛利小五郎看到他们的反应,眉头拧成一团结。
“不是左撇子。”在众人毫无头绪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江户川柯南将视频倒退,从‘长岛秋’进入保安室开始重新看了几次,最后得出结论,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思考。
“这个人不是左撇子。”见周围的人都看向自己,江户川柯南指着视频画面里的人开口:“毛利叔叔你看,这个人从进门开始不管是咳嗽还是后面从保安大叔手里接东西都习惯用右手,人潜意识里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平时也很难注意到区别,而且看他也没有刻意去纠正的迟钝感,基本上可以得出他平时应该是惯用右手的右撇子。”
“至于刚才签字为什么会用左手,我猜应该是他刻意练习了左手写字模仿签名的能力,保安大叔,你可以把登记册拿过来看一下吗?”
保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点头,去把登记册拿过来。
江户川柯南也不客气,直接爬上凳子,把登记册平摊在桌上,翻找到那天的记录和上面的签名,指着签名上的笔迹道:“这样的相似度,要说没有刻意研究过长岛哥哥的签名绝对不可能,而且因为左手写字和右手写字手指的发力点不一样,写起来也更困难,但是这个签名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区别,所以这次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蓄谋已久,甚至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准备了。”
说完,他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跳下椅子,跑到上野秋实面前,仰头问他:“长岛哥哥,你的小提琴是半个月前拿去修的吧,那你知道这件事情都有谁知道吗?你把自己要保养琴的消息都告诉了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变得十分笃定和自信,黑框眼镜下的眼睛也变得明亮锐利,像一颗褪下伪装的宝石,锋芒毕露,璀璨夺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拿走小提琴的犯人就在这些人里面。”
上野秋实双手环胸倚着墙面,垂下眸,居高临下地望着陷入推理环节就完全忘记伪装自己的少年侦探,嘴角轻轻一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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