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向你告白,你会拒绝吗?”
“秋。”
温柔的询问传入耳中,上野秋实眼睫颤了颤,下意识看向对方。面前的人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润亲和,那双眼底裹挟的柔光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像水一样,带着缱绻柔情,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沦在那抹柔光之中。
那样的话,就好像在说那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是他自己,而要表白的对象……
上野秋实呼吸凝滞,念头跳出来的瞬间心跳不受控制开始加快,在胸膛鼓动,声音传入耳膜,震荡声让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不是,这些人有毛病吧!!
上野秋实猛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心里用力摇头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受不了地咬牙低吼,这一个两个的,什么破毛病,总喜欢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清,害他差点又要误会了!
上野秋实在心底愤愤不平,忍不住带着怒气瞪了一眼过去。
诸伏景光:……?
怎……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甚至还有点不安,以为是引起了对方的反感,连眼底的柔光都变得黯淡几分。
“秋……”
他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起一阵酸涩和失落,一点点细微的刺痛从心尖扩散,逐渐漫布整个心房。
诸伏景光抿了下唇,强撑着脸上的笑脸,“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
上野秋实一巴掌按在他头上,面无表情,眼神十分冷酷:“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够了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假设都好意思说出口。”
“你又不是要和我表白,问我算什么情况?”
诸伏景光:……
心情如同过山车一样的经历让他大脑都有些空白,将脑袋上的手拿下来,抬起头,表情愣愣地看向对方。
上野秋实眼底满是无语,就觉得很难理解现在人说话的方式,撑着脸颊有些气闷的嘀咕。
“那种事情我又没经历过,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会问我。”
“有这种时间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当回普通朋友。”上野秋实斜睨着他,眼神有点嫌弃:“你不是说你们关系很好吗?”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吧,不知道你在怂什么。”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脑海中混乱的思维却让他一时半会儿整理不清,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只是眼底原本黯淡下去的柔光却在慢慢亮起。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隐隐透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开口:“秋的意思是,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对方断绝朋友关系吗?”
上野秋实眉头动了动,看他说的这么小心慎重也不由认真思索起来,仔细想想的话,认识很久并且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要是突然告白emmmmm……
要是被
拒绝了以后相处起来好像是会变得很尴尬?
上野秋实抓了把头发,脑子像一团乱麻似的,甚至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时间忍不住有些同情地看向对方。
这种情况好像确实很难搞。
还好他不用面对这种情况,想想就觉得脑阔痛。
上野秋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善变地提出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意见:“那要不然你还是再等等?()”
诸伏景光:……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因为什么?▓[(()”
“和你刚才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善变。
上野秋实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讪讪。这不是突然感觉事情很麻烦吗,实在不适合他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瞎掺和,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馊主意不小心耽误了小伙伴的人生大事,那多不好。
“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最关键还是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上野秋实一本正经的说瞎话:“要是想让关系再进一步,那肯定是要主动表明自己的心意,你不说别人也不可能知道,是吧。”
上野秋实顿了顿,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自己关于恋爱方面贫乏的理论知识,语气艰难又缓慢地充当蹩脚的恋爱导师:“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么好运,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自己,万一你跑去告白但是被拒绝了,这种时候就需要你拿出自己的毅力。”
上野秋实面色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诸伏景光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手,又将视线转回去,看着对方似乎很努力在宽慰自己的青年,心底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眼神也忍不住有点复杂,不解的问:“毅力?”
上野秋实收回手,重重点头。
“没错,毅力。”
“要是对方还没有交往的对象或者喜欢的人,就算告白被拒绝了你也可以继续追求呀,让人看到你的诚意,做出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打动了,愿意和你交往什么的。”
上野秋实捏着下巴,为自己的说法肯定地点点头,又有点嫌弃地看向对方:“你该不会觉得只要自己表白就万事大吉了吧?就算人家同意和你谈恋爱,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好不好。”
“现在结婚都还有离婚的,更别提情侣间吵架闹分手了。”
以上全部来自上野秋实在剧场偶尔听到工作人员聊八卦时提到的说法以及一些新闻上报道的情侣矛盾闹出的社会性新闻中总结出来的道理。
上野秋实有时候也挺不解的,自己长得也不差,学习和体育都还行吧,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没接到过什么表白信之类的呢?
……不对,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
只不过对象都是一些脑子不太正常的变态玩意儿。
想到曾经不是很愉快的经历,上野秋实眼神死,真切感觉恋爱这种东西大概是和自己八字不合。
而且吧……上野秋实偷偷觑了眼如今正陷入恋爱困境的小伙伴,眼底满是
()唏嘘。
看看,警校优秀毕业生,公安精英,组织卧底,犯罪集团高层干部,面对那么多惊心动魄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都没皱过什么眉头的家伙现在都被恋爱那点小事给难住,甚至连要不要表白都犹犹豫豫小心谨慎……啧。
其实孤家寡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上野秋实在心里重重点头,再次坚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爱情这玩意儿果然很恐怖。
和他八字不合,就别自找麻烦了。
“总之就是这样。”虽然心里想着爱情别来沾边,但对于小伙伴的热闹,上野秋实还是有点想看,还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魅力把这个白切黑的家伙吸引住,连告白都这么小心谨慎。
上野秋实语重心长,言语鼓励:“不要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也说不定是吧,万一对方也刚好喜欢你呢,但是因为和你一样不敢确定,又不敢表白,那不是白白错过了嘛。”
“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先站出来,就看你是怎么想的,是打算一直沉默等以后被动接受还是现在主动出击。”
诸伏景光眸光闪烁,看着上野秋实的眼神逐渐变化,沉凝的脸上也逐渐恢复了温柔的表情。
“这样吗?”他像是那些话成功开解了心里的烦恼,轻吸一口气,眉眼表情和肩膀都放松下来。
上野秋实重重点头,再次肯定自己刚才的说法:“事情就是这样。”
诸伏景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继续逃避下去,好像会显得很没用,感觉也是时候该下定决心做个了断了。”
上野秋实满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翘,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八卦,轻咳一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点,尽量维持声音平静,开口提议:“要是成功了记得把人带过来见见,都在组织里,万一不小心误伤了……”
“不用那么麻烦。”诸伏景光轻笑一声,一双眼温柔缱绻,专注而充满柔情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嗓音轻柔,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我喜欢的人就在这里。”
上野秋实眨眨眼,下意识往身侧左右看了看,理所当然地没看到房间里有别的什么人在场,他转回视线,脑子完全没转过来,眼底满是茫然地望着对方,呆呆地说了句:“这里好像没别人啊。”
诸伏景光忍不住笑,眉眼弯起,眼底的柔光碎成一点点微亮的星辰,在如水的眼眸中熠熠生辉。
“这里只有我们,自然是看不到别人的。”
上野秋实眼睛眨了又眨,眼底的迷茫和困惑更重,有些无措地喃喃出声:“可你刚才不是说……”
他的声音慢慢顿住,慢半拍的大脑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接上信号,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眼睛慢慢睁大,眼神逐渐变得错愕。
诸伏景光笑着点头,脸上布满温柔的笑意,如水的眼眸中是一眼就能辩得分明的缱绻深情,一瞬也不瞬,目光专注地就好像……
在看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你。”
“秋。”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接在后面叫出来,上野秋实的大脑一片空白,微张着唇睁大眼睛,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神情怔楞地望着对方。
噗通、噗通——
时间好似静止在这一刻,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和轻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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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的柔光也似乎更加浓郁,变得清晰可见的痕迹也让上野秋实终于看懂了那个眼神里代表的含义。
轰——
断线的大脑重连,上野秋实的脸瞬间就红了,肉眼可见的,只一瞬间整张脸就变得通红,控制不住身体慌乱的向后挪动,直到背部抵住狭窄房间的墙面无法后退才停下来,慌乱无措到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突突然乱开什么玩笑……”
“一一一点也……一点也不好笑。”
他的眼睛根本不敢看过去,无处安放的视线慌乱地在房间里四处打转。
喜喜喜欢的人居然是他这种事,怎么可能!
上野秋实满脸通红,被羞意裹挟的大脑甚至开始胡乱猜测这该不会是新一类的整蛊游戏,朋友之间的恶作剧之类的,要不就是这家伙看出他想看戏的心思所以故意报复自己什么。
就……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不然就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还还还暗恋了那么久。
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上野秋实红着脸含羞带怒的瞪过去,尽管竭力在控制,但一贯平淡的声音还是带上了一点微颤:“别……乱开玩笑了,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玩笑。”诸伏景光轻叹一声,看他反应这么大,心底有点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软成一片。他调整自己的角度,跪坐在榻榻米上,神情认真而温柔地向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一点一点表明心意。
“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秋。”
“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了,只是你说自己暂时还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也不太适合,我不想让你太烦恼,所以才一直忍耐下来。”
那那为什么现在就说了啊!!上野秋实咬紧下唇,心神慌乱完全不知所措。
“但是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些事情还是尽量说清楚比较好,以免造成什么误会,要是因此错过了也会不可挽回的遗憾。”诸伏景光温柔的笑了笑,语气轻柔温和:“本来应该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和地点再说这些的,不过我实在不太想再让你继续误会下去,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从来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份喜欢也不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要和你亲吻拥抱,作为恋人的喜欢。”
诸伏景光提前堵住了上野秋实想说的话,语调温和深情款款、还掺着暧昧情..色的话让他整张脸变得更红了,脑袋上都好像冒着热气。
不只是脸,耳朵、脖子,手指,身上露出来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粉色,甚至就连曲起的膝盖
裤腿和袜子间露出来的一截脚腕都是如此,整个人都好像被烧红了一样,心脏砰砰作响,震得大脑都没办法思考。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混乱的大脑根本没办法组织语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对。
在刚才之前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有天会面对这样的事情,被认识很久的好朋友告白什么的……
上野秋实咬紧下唇,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站着完全不腰疼的话,眼底逐渐漫上羞耻的水光。
“秋。”
诸伏景光从原来的位置上起身,走到上野秋实身边,半蹲在地上,在对方想躲开之前伸出手,捧起那张红到像是要滴血却充满无措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好笑,又止不住叹息一声。
“你也不用太着急给我答案。”
“从来就没有人规定被人表白了就一定要接受。”上野秋实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咬紧下唇,眼睫看向别处不敢面对他的视线,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要是早知道这家伙要表白的人是自己,他刚才肯定不多嘴!就……就一直保持原来的关系也也挺好的其实。
似乎是看出他想要逃避的心理,诸伏景光轻轻笑了下,语气满是纵容:“没关系的,秋,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情,甚至如果可以的话,等未来某个时候你想要找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能不能优先考虑一下我。”
他把拇指放在上野秋实唇上,指腹轻轻用了点力,轻声叹息:“别咬了,都快咬出血了。”
上野秋实眼睫颤了颤,唇瓣上多出来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放松了咬唇的力道,诸伏景光垂下眼,温润的眸光多了几分深邃不明的晦涩,唇间发出一声明显失落的叹息。
“我不想你为难,秋。”
“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的心情,现在和你说这些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如果说未来某一天你喜欢上了其他人,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还可以是无话不谈彼此信赖的朋友,就和现在一样。”
上野秋实眼睫控制不住的轻颤,因为他的话慢慢抬眸,看向那双从初见起就叫人印象深刻的眼睛,那里面除了他早已熟悉的温柔亲切还多了很多的东西,有专注和认真,也有烫得人不敢多看的缱绻情意,还有一些,竭力隐藏但仍泄漏出痕迹的难过和失落。
“不过在那之前……”在他看过来没多久,诸伏景光将眼底的失落和难过尽数收敛,眉眼弯起一点弧度,放低的声音如同诱哄一般,轻声低语:“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秋。”
“给我一个,能让你看到我的毅力和心意的机会。”
“好不好?”
上野秋实不知道其他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他的大脑好像在这种时候离家出走了,以至于自己现在完全没办法思考。
等重新找回正常的思维模式时,他人已经被送回了八本木的公寓,正躺在公寓的大床上,像是才从梦中清醒一般,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懵懂,而之前的一切都好像只是在做梦。()
他抬手放在自己额前,手心和指腹接触到的肌肤温度还带着明显的热意和滚烫,上野秋实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放下去,翻身侧躺,将脑袋旁边的枕头拿在胸前把发烫的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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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
从小到大从来没面对过这种情况的上野秋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事实上他也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感情问题,也从没想过会和自己寥寥无几的好友之一发展成恋人关系。
上野秋实慢慢从枕头上抬起脑袋,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水雾蒙蒙的,看上去还有点纠结。
要不然……就……就先这样……?
反正那家伙自己也说了,等他什么时候想谈恋爱的时候优先考虑下他就好,不用现在就马上给回复什么的……
上野秋实舔了下干燥的唇,视线逐渐游离。
就就这样吧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现在哪有功夫去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吧,别看他这样其实也挺忙的,就……就完全没时间去考虑那些,所以就……有空再说吧!
上野秋实做好心里建设,成功说服自己以后丢掉怀里的枕头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冷静。
用冷水好好冷却了下脸上的温度后,他轻吸一口气,表情十分严肃地走向书房,坐在电脑前面开始认真工作。
嗯,工藤新一的身份确认了,雪莉也找到了,至于公安那边不动就不管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怎么和那两人建立联系。
雪莉那边……用宫野明美的情报交换,她应该会很乐意分享情报。
板仓的考核申请好像下来了,抽两天时间帮他做个弊什么的,还有关西地区的业务。
上次那个合作对象好像不太老实,可以安排人去做点小威慑,下周三有场交易,贝尔摩德好像说要几个人过去帮忙,给她调几个人送过去,还有……
噼里啪啦,键盘的敲击声在书房里连绵不绝,暖黄色的台灯照亮了那双在键盘上不停敲击的手,而不远处的窗户外城市已经一片寂静和漆黑,陷入深夜的宁静。
又过了几日,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寂静的城市逐渐苏醒,马路上车辆行驶,旁边的街道时常经过背着书包朝着学校前进的学生和早起的上班族。
帝丹小学,校门口的老师目光如炬,视线扫过一个个过往的学生,神情严肃的好像在排查可疑人员一样。
少年侦探团的成员在来时的街道就已经汇合完毕,一行人讨论着最近遇上的什么时间和快要到的考试。
走在旁边的茶发小女生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合群的样子,沉默寡言,只在身边的小伙伴叫到自己时才偶尔做出点头或摇头的回应,也有可能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在经过校门老师时抬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和同伴们一起进了学校,在换鞋柜前面停下,准备换上学校的室内鞋。
“所以说啊,那道题的答案就是A,明明是老师自己做错了。”
“老师怎么可能会错嘛,笨蛋元太,答案明明是D。”
耳边传来小岛元太和円谷光彦对上次课题的讨论,灰原哀满脸冷淡,有些无语的在心里回道:答案是B才对。
那么简单的问题都能答错,果然还是小孩子呢。
作为年纪轻轻就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的天才科学家,灰原哀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走到自己的鞋柜前面,打开柜门。
把鞋子拿出来的时候,一封信从里面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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