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就再次穿越了, 置身于倾斜翻倒
锦荣咳出些血来,
“公子。”外面的厮杀中突然有一道饱含浓烈愤怒的悲号声响起, 似乎
又有哨声长啸, 外面袭杀的人似乎离去,恢复了平静, 但浓重的血腥味仍让人难以忘记。
锦荣一手捂住伤口止血,一手用力推开车板, 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的是宛如一个小战场,到处是尸体,便是见识多了的锦荣,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生出些许厌恶。
十几个身上无不是血迹斑斑的举着剑粗布衣衫的男人围
锦荣看到被他们称呼为公子, 如今已卧
华丽堂皇的宫殿, 温柔可人的宫人, 金银玉器,还有被攻破的国都,烧杀劫掠屠城之声。
锦荣立即猜到了这是原身的记忆。那些人的哭声仍未停,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却做小女儿状哭哭啼啼,锦荣忍不住喝了一声,
“别哭了。”
那些持剑的侍卫终于察觉到了锦荣的存
他们也没能想到公主还幸存着,毕竟那马车都被撞成那样,还被秦人射了好几箭,他们为护公子还来不及去察看公主情况。
这些人还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一见公主还活着,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将她抱了出来,不然以她现
其他人仍面带悲戚,跪伏
锦荣拉了拉抱着她的中年深色衣衫的汉子,示意自己要去看白衣少年郎,也就是原身的哥哥,公子升。
深色衣衫的男人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公主的命令,抱着锦荣走了过去,
如今却横死山野间。
锦荣回了探过他腕间动脉的手,已经死透了,连神仙都救不回来。
落
“我还没死呢。”锦荣捂着已止了血的伤口,面色苍白,说的话却镇住了残留的所有护卫。
“带上我兄长的尸体,我们速速离开这。”
临城医馆里,一白
“小娘子真是坚强,这么大的伤口,一声疼也不叫。”老者叹道。
面色已转好的锦荣回了个友善的笑容,没有表现出与年龄的不合来,就像是普通的富人家小姐。
而那些侍卫,则早就将医馆包了下来,守
毕竟这是他们唯一需要保护的主人了。
身为从出生就培养的和死士无两样的侍卫,他们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保护王室,而当国破那一刻,他们保护的目标就成了公子升和小公主。
原本
小公主还
另外找了马车,载着公子升的尸首,以路遇劫匪,受伤惨重的缘由入住了医馆。
入城的路引是早已备好的,临城也是他想到的合适的地方,不受秦人统治,只是一小国,哪怕被
之后他表现出来的谨慎小心,也为锦荣所暗暗欣赏。
连那羽箭
其余侍卫对她也很忠心,甚至
锦荣叹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借尸还魂,从这小公主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保护的两位主公都死
从原身的记忆中可以知道,这是个诸国混战,命如草芥的时代,而原身所
原身姓姬,但因为母妃出身不高也不是很受宠,所以尚未取名,和兄长姬升一起借助宫中地道逃出来,和他们类似的还有其他的王室贵族,只是秦人想要斩草除根,看到马车摔裂一幼女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又射死了公子升后,便立刻离开了,以待去追杀其他赵国公子。
剩下负隅顽抗的死士根本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他们也知道,一旦保护的目标死了,死士也不会活下去。
侍卫还就近
赵国亡了,逃出来的毕竟是少数,大多被闯入的秦兵杀死
宗庙宫殿皆被烧毁,国土被并入秦国。
所以说,她这次是穿成亡国公主了,锦荣还来不及品味一下心情,就见武成和其他侍卫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最后的希望。
不等锦荣,就见他们齐刷刷地跪下,“我等愿用性命助公主复国。”
哪怕换成另一个人,比如公子升,他们也会这样做的,锦荣知道但想了想,还是点头说了一声,“好。”
不是锦荣这么快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她知道,要想让失去所有的人活下去,就得给人一个目标。
待锦荣养好伤后,清点了一下部属和财产,共忠心耿耿的侍卫一十三人,别以为人很多,刚出逃时是带了近五十个死士,其中大半都和公子升一样死
至于钱财,倒有不少易于出手的金银,这个时代普通人家三四辈子也花不完。
但真想做什么事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加上她才十四个人,还定了一个复国的目标,锦荣也觉得有些荒唐。
锦荣又笑了,这世上很多事开始时大多很荒唐,让人意想不到。
临城虽平安,却不适合久留,锦荣让武成画出一张大致的天下地图,主要有秦,楚,魏三个大国,赵国也曾是大国之一,如今被灭,不复存焉,还有就是一些小国,比如临城所属的卫国。
小国生存于夹缝间,各有依附,卫国看着虽小,但也平静不了多少,无论是刚亡赵的秦,还是楚和魏,想要一统天下,吞并他国的野心都不小。
锦荣说要走,其他人自然听令,武成问道,“公子,我们去哪里”
此时锦荣换了一身少年装束,方便她骑马赶路,也让武成他们改了称呼,如今已不适合再叫公主了。
她微微一笑,“去秦国宛泽。”
谁会想到,赵国王室的唯一血脉会将日后隐姓之处选
锦荣当然没有那个卧薪尝胆日夜不忘国仇家恨的意愿,不过是经过再三考虑,认为这个地方最合适而已。
这个时代的尊卑等级似乎都印进了骨子里,尤其是对死士而言,连一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的话他们都言听计从,不敢违命,又怎会提出质疑呢。
宛泽多山野,说的好听是桃源之乡,但不比国都繁华,且人少地荒,何况避不了赋税,锦荣等人一来,就按着她的吩咐,买下了大片的土地。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
沉思良久后,锦荣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