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瞧我说什么来着, 这福儿丫头是看重香菱的,前些日子听说林丫头亲自上门跟宝姑娘要人不说,连惜春丫头都一起跟去当说客, 现
贾母也笑,“这才出了月子多久,就这样口齿伶俐,别是光顾着玩,把安哥儿给他奶嬷嬷带的,你要是不待见他就送我这里来,到底是有曾祖母疼的。”
安哥儿
贾府里许久不曾有新生儿诞生,又是那样神神气的男娃娃, 贾母更是喜欢得紧, 三天两头便是要叫抱过来看一眼方才舒心。再者, 荣国府乃是二房当家, 现
可惜,王熙凤又怎能如了她的意。经过生产一事后,王熙凤是彻底对贾母王夫人等人绝了希望了,旁人一知半解,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她原来不过以为王夫人不是太乐意自己产下麟儿,但到底是亲戚,又是一家人,那成想人家竟是早便存了“一尸两命”的念头,这两人一个做那黑心的鬼,一个做那包庇的阎罗,王熙凤咬死她们的心都有了,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断了联系。
只不过,这荣国府到底还是贾母与王夫人的天下,便是她想报仇,眼下也只能舔着笑脸装糊涂,争取早日重新拿起权利。这也是为何她刚出了月子就赶来伺候老太太的原因所
“安哥儿闹腾着呢,真要送了来,怕是不出一日老祖宗就要说我居心叵测,让安哥儿吵得睡不好觉了。”
贾母也没想这样随口一说就能让她把孩子送过来,也只是骂了句“猴儿似的”。
贾母环顾一周又笑着让宝钗坐了过来,一手拉着她说话, “福儿人小不懂事,倒叫你受了委屈,原是她的不是,我前头还跟凤丫头说,新到的丫鬟到了,不拘那些个规矩,让你先挑两个,房里没个下人伺候怎么行,你妈妈总说你
宝钗连忙推辞, “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跟我妈妈商量这事的时候就说,能得林二妹妹的欢喜也是香菱的福气,是她日后的造化,我们也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至于丫头,我那里还有莺儿,倒是不缺人的。”
黛玉知道贾母这是
“宝丫头平日里不爱人伺候呢,何苦麻烦。”薛姨妈也忙笑了。
凤姐儿也笑着帮忙劝道,“林丫头一大早就问我府上新添下人的事了,我还想着莫不是福儿又整出什么事来了,这跟老祖宗太太一合计方才知道是打着主意补偿宝姑娘来着,姨妈也不用再推辞了,多几个丫鬟伺候才能更心,咱们宝姑娘是个节俭的,您这个做妈妈的还能当真跟着委屈了孩子不是”
话已至此,
贾母听凤姐说起新人已经进了府,又细细问了几句,这才说起。
“宝玉现
凤姐忙回话, “除了袭人这个大丫头,就是六个
话是如此,只不过眼下谁不知道袭人这个大丫鬟的地位名存实亡,就等着新人入府,添了上去罢了。
贾母没有回答这话,只是看向了一旁的王夫人,王夫人立刻便接过话头, “宝玉那里是够的了,倒是老太太这里,袭人给了宝玉,紫鹃又给了你林妹妹,该是再添上一两个。”
“我这里也用不着人伺候,你看着哪里缺了安排下去便是了。”贾母顿了顿,“袭人那丫头确实不堪大用了,这次给宝玉那边换上一个。”
贾母到底是不想弄得太难看了,她只想着王熙凤是听了一耳朵,怀疑到了袭人的头上,既然她这么想,贾母也是乐见其成的,总不能彻底叫人寒了心。
王夫人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贾母打断了,“也不用从哪些个丫头里提拔上来,你们只
话已至此,王夫人也只能点头称是了,否则,只怕这大丫头的人选都要轮不到她来了。
贾母说要又看向了黛玉, “我记得你身边只有一个大丫鬟”
黛玉笑道,“劳外祖母记挂,只是我那里却是不缺人的,绮罗跟鱼歌都是大丫鬟,原先紫鹃过去了也当大丫鬟使,现
凤姐
贾母也笑着骂了她一句,“你妹妹还要带着个福儿丫头,你能比得上”
“老祖宗这又是埋汰我呢,我那院里如今又添了口人,也不见老祖宗就问我缺人手了,可不是偏心么。”
“你那里光是平儿那丫头就能顶她们好几个了,还不知足的。”
刑夫人本来听到宝玉房里伺候的人比自己还多就心中不愤,却也知道不过是一向如此罢了,她到底也只是
见众人看过来,若水也只是看了一眼刑夫人,她知道这位大舅母是拿自己膈应另一位舅母呢,不过正巧她也不喜欢王夫人,也懒得同她计较了。
“也不多,只没几个小丫鬟罢了。”
见贾母等都看了过来,黛玉虽则心里有些怨刑夫人不该将妹妹拉下水,却因对这位被占了位置的舅母的同情不好责怪,更遑论刑夫人对她们姐妹俩算是不错,黛玉也只好笑着解释了。
“倒也没这么多,大丫鬟不过两个,二等丫鬟多了些,掌着衩环首饰的、衣裳鞋袜的、吃食的还有笔墨纸砚的各有三个,加上几个嬷嬷,统共也不过十来个人罢了,也是她打小就顽皮,父亲母亲都是不放心的,片刻少不得人看着。”
刑夫人立刻便笑了,“那也是多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女孩儿也有伺候笔墨纸砚的。”
凤姐忙笑着岔开话道, “林家姐夫是探花出生,这莫不是将女儿当作儿子来养了,还想再培养出一个女状元不成”
贾母脸上也挂着笑容, “你妹妹自是不同的。 ”说完又看向黛玉,言语间分外和蔼可亲, “缺了少了什么就跟你凤嫂子说,福儿娇贵,你又身体弱,莫要委屈才是。”
黛玉自然称是。
若水向来不参与这种谈话中,此时听了,也不过是继续乖乖坐
倒是薛姨妈带着宝钗回到住处又是感叹了一番,即便知道若水姐妹不同与寻常人家,却到底不曾想过是这般个讲究,又忍不住细思过去见面时有何不妥之处。
宝钗见母亲这般,虽是心里亦有感叹,却也只能宽慰她了
若水年年夏日都只恨不得当那冬眠的动物,整日都待
原因无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