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飞叶梗着脖子,敏感感觉到那注视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手忙脚乱从地上起来,无措伸展身上被压皱衣裳,嘴里始终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
谢冥没有打扰他,靠坐在桌上,交叉着手臂,半个手掌盖着脸,只露出那眼眸,像一只凶兽静静趴在一旁。
可是‘猎物’李飞叶却没察觉这危机感。
还认为这目光是因为自己占师妹的便宜,对方是气着了无处发泄。
不过刚刚那一吻,被吃的人儿似乎是自己。
“想起,筠裴师弟还找我……对,我先走了,那个师妹今天定是一场误会,师妹别在意。”李飞叶一只手撑着酸意的腰。
一步一步的后退,看样子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不敢面对。
谢冥:“师兄,你脸红了,是情动?”
知晓不能逼得太急,不然适得其反。
好在这次有了收获。
弄清楚这几日烦恼原之何处,谢冥今日对李飞叶点到为止。
来日漫长,师兄啊师兄。
猩红舌尖舔起嘴唇,有意回忆着两人的触碰。
李飞叶挡住通红的脸,心想不能呆在此处,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意想之外。
他‘落荒而逃’,下楼时差点踩空了楼梯。
李飞叶不敢回头看,就算他看不清,也明白自己与师妹已经踩上了关系的红线。
谢冥捂嘴笑,靠着藏书阁的三楼窗旁,视线紧紧跟随一人身上。
与此同时藏书阁的老人,杵着拐杖,撑着慢悠悠的靠近楼口。
“哎,这俩小孩吵醒老夫睡觉。”
老人摸着胡子,手尖看似乱掐,他一直这个姿势许久未动。
直到老人重重叹出一口气,说。
“这两人……纠缠之缘啊。”
另一边无峰殿前,聚集着七八人,身穿别宗门的弟子服饰。
为首之人,气势不凡眉宇间一股杀伐之气,手中的竹玉扇,隐隐中有一股力量护着。
那是一把中级灵器。
“逍遥长老,许久未见,尊师身体抱恙,且叫我前来先。”
逍遥长老点头回应,“无尘,你师尊还是老毛病吧,无碍,现在先来我派,等会我在叫人带你们前往住处。”
“谢长老。”无尘拱手,目送逍遥长老离去。
身后有人嘀咕了几句。
“原来这就是琉璃山一代仙门的待客之道啊,让我们在这里好等。”
无尘佯装训斥。
“这里不是我们的玉安山,其余的话莫要吐出口。”
后者无奈不啃声。
“等等,师哥,无心师哥不见了。”
无尘头疼捂着太阳穴。
无心是他双生哥哥,弟弟有多么的正经,哥哥就有多么的叛逆。
无尘:“估计又去哪玩闹了,等会安顿好,其余人熟悉熟悉这里,我去抓这个没正形的……”
这时无尘的屁股被一只流氓手一抓。
无尘实在是太熟悉,到底谁会这一般不要脸。
无尘手往身后一抓。
一人掺着调笑靠着无尘。
“说谁没正形。”无心呵呵笑道,抬手指了指无尘,“弟弟,你老是耽搁哥哥的桃花啊。”
“少来桃花,见你这样别人不把你当登徒子就算不错了。”
无尘翻动白眼。
忽然,无尘想到了什么,立刻压着声音,拉着无心走到了大殿的角落,他问道:“哥,你不会又去给谁递信物了?”
指尖勾起发丝,无心笑得春风满面,红光焕发,“哈哈,弟弟这次我是认真的,那人长得对我胃口。”
无尘心已死脸上表情灰败,恨不得将天雷召来来给这‘妖孽’来一招。
“上次同宗刘师弟,你也如同这般,结果,了了三月。”
“你不懂,我的好弟弟。”无心接着道,“我这是为一辈子的打算,可不得找个好的。”
“精打细算才是真理。”
依我看,你别死在宗门门口就可以了。
无尘嘴角直抽抽。
“不过,你可知晓那位宗门弟子的身份……”
无心会心一笑,“当然是缘分,我相信我和他一定会再相遇。”
无尘:“……”
“师兄,无峰来人了。”
来者是筠裴,他指了指自己介绍了一番。
筠裴头一次面对别宗的弟子,显得十分拘谨,尽管这样对话时还是会有问必答。
筠裴:“各位可以跟我来。”
无心不知何时接近了筠裴,揽着筠裴的肩膀就道:“筠裴弟弟,师从哪个长老啊?有几个师哥和师弟啊?”
面对这一大串的问题,筠裴懵懂老实回道:“赢清长老,一位师姐,一位师哥,一位师弟。”
“噢,师哥长什么样子,好看吗,还有师弟呢…………”
无尘无语凝噎看着双生哥哥的胡闹之举,索性别过了头眼不见为净,招呼门派的师兄弟。
一行人在筠裴的带领下很快到目的地,外门派借住的地址,与本宗弟子的府邸是同一个地方,不过其中还是有些距离。
无尘带领大家整理行囊,而无心还在缠着筠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说是聊,其实是无心单方面的问话,筠裴的回答罢了。
好在很快事情出现了转机。
……
李飞叶本是回自己府邸好好静一静,结果半路遇见了萧八岐。
萧八岐似乎等他很久了,安静打坐在一旁,感知人来时,睁开了眼睛。
“师哥,玉安山来了人,逍遥长老传信,要你前去款待这道友们,不要闹了矛盾。”
于是李飞叶悲催被拉走,离自己的府邸越来越远。
李飞叶叹了一口气,连忙想着剧情。
玉安山的弟子。
这时前来是为了这宗门比赛,原著中提过里面的两人,双生子无心和无尘,一人习剑术,一人舞扇子,前后都有与萧八岐对打的戏份,是主角前期遇到的第一位劲敌,虽然后面都双双败于萧八岐。
但是留下了这光辉一刻。
萧八岐回头眼神不明,直到住处房屋前,停下了脚步,他说道:“情债催。”
李飞叶:“什么?”情债?
萧八岐:“师哥,衣领不正,绸缎皱。”
李飞叶明白了什么,立刻整齐着衣服,直到看不出他刚刚被人压在地上,耳鬓厮磨留下的痕迹。
萧八岐就这样一直看着李飞叶。
知晓面前的师哥不是上辈子那人,不过如今这师兄瞧起来似乎比以前的,更加容易招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