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暄知道的剧情都是围绕着顾方乐的,知道他们会进入无法感知到灵力的沉水镇,但是并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因为第二天顾方乐就会被不明男子掳走。
然后梅子黎和容渊将事情解决,找到顾方乐的时候,他身边已经又添了别的男子。
容渊笔挺的站在原地,眉眼间带着探究,似乎想从凌玉暄脸上看出心虚,但是没有。
“你要是还不信,那等着看吧,在不久后就会出现一位叫洛时的男人,他是顾方乐的下一个男人,神意门弟子,擅长炼器,修为与你无二。”他手指撩了撩鞭子上垂吊着的匹带子,眼神飞扬自信。
容渊听过洛时的名字,是神意门的风头很盛的天才弟子。
“那我们现在的情况……”容渊下意识的相信了凌玉暄说的话。
若是真像他所说的经历这么多,还“死”过一次性情大变,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知道,上一辈子我没和你们一起走。”他摆了摆手,很无辜的说道。
容渊乌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他,难得温和的笑着说道:“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凌玉暄肯定点头:“当然。”才怪。
闻言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转身出了屏风,将床留给了凌玉暄。
凌玉暄呼出一口气,终于是编完了,而弹幕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刚刚好怕他被大师兄发现哦。]
[要是被认为被人夺舍了,就死定了。]
系统:其实宿主不用紧张,你本来就是凌玉暄,你刚刚说的也大差不差了。
凌玉暄:???
系统的话是大红加粗版的,凌玉暄想不注意都难,心中困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凌玉暄就是宿主,宿主就是凌玉暄,不过宿主不是重生的,这个世界的凌玉暄是宿主的下一辈。智脑只是打了个时间差,保留了你之前的记忆,毕竟直播系统是一个以盈利为目标的系统,当然要考虑到观众的需求。”系统回答。
“观众喜欢看这种穿书情节,我们就会提供,宿主如果问到,我们也不会隐瞒宿主这么重要的事情,顺便说一句,地府是我们的冠名商,所以您放心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合理的。”
凌玉暄静默了半晌问道:“所以凌轩真的是我爹?”
系统:“没错。”
凌玉暄原本小心翼翼的愧疚感,以及有意识的疏离,终于放了下来,那种偷了别人人生的滋味,感觉并不好,时刻都提心吊胆的被发现。又总是忍不住愧疚的想要和凌轩保持距离。
[所以你们绑定人的标准就是这样吗?必须要是一个灵魂。]
弹幕有人问。
[当然不是,为了提高观众们的观看兴趣,绑定人的标准有很多,但是都是合理合法的,大家敬请期待哦。”系统细心又可爱的回答。
*
月亮爬上了树梢,四周是十分安静,房间里点着一盏煤灯,灯光昏黄微暗,房间里的人,凌玉暄躺在床上睡觉,而容渊则坐在塌上打坐。
隔壁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动静更大了,与对面一对夫妻,一浪高过一浪,似在比谁的声音更高。
凌玉暄木着脸,想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可是随着胸前玉佩在隐隐发烫,他从滚烫中惊醒,全身泛着热,僵硬的反应,让他低头,然后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反应。
玉佩也是他父亲给他的护身宝器,邪侫鬼物近不了他的身,煤灯微闪,似有黑影从窗户飘进来,一阵阵桂花香袭来,浓郁中带着一股其他的臭味腐气。
凌玉暄抓起鞭子,往黑影抽过去,那人似乎没想到是进屋是这种情况,但极快的转身躲过去,鞭子摔在屏风上,屏风应声而倒。
“你是什么人?”在黑影进来的瞬间,容渊就已经站了起来,蓄势待发想要出手。
但是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黑影并不是一个人,他更像是一个虚影,并不是实体。
他带黑色斗篷,脸也藏在黑雾中,完全看不清样子,声音沙哑,桀桀的冷笑响起:“你们居然是修士?呵呵,好啊,又是来了两个送死的人呐。”
凌玉暄听见这话,二话不说摔鞭子过去,然后又被他躲过了,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来暗算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谁?”
黑影笑的更开心了,在房间飘来飘去,声音像是立体环绕一般,在房间响起:“在封灵大阵里,就算你是元婴大能,也得乖乖盘着,任由我摆布,进来了,甭管你是谁都会变成我的养料。”
“大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凌玉暄鞭子摔得啪啪响,就是没有打中黑影一下,随即开始满脸通红,气息不稳,体力不支的弯腰,恨恨的盯着他。
“是不是感觉身体燥热难耐呢,今日的茶可好喝?沉水镇的水可是不能乱喝的,这物可是我特意研究用来给野兽催情的,药效还能增加受孕几率呐,但是若不交合,就只能死哦。哦~不过你们两个男人倒是浪费了。”他得意洋洋的语气,带着诡异的幸灾乐祸,带着猫捉弄老鼠戏弄,想要看他们临死的挣扎反应。
凌玉暄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脸上的震惊怒火消失,右手微微一动,鞭子以极快的速度飞起来,直接将黑影绑了起来,将他从空中拽了下来。
“拽什么拽呢,真以为我弄不死你啊,解药在哪,交出来,饶你一条狗命。”他用力踹了一脚黑影,黑影发出一抹惨叫,像是气狠了,连黑气都散了一些。
“你居然骗我!?果然人族修士都是满嘴谎话,一个字也不可信。”他一边骂着,一边妄图想要往窗户外跑。
“他妈的,还想跑?”
被凌玉暄一手拽了回来,将他拖死狗一般,拽到自己跟前,用力踹了几脚。黑影并不是一个有骨气的东西,“没有解药,啊,啊,没有,别打了,别打了,只能交合,不然会死,啊。”
“你……”凌玉暄气的一拳揍在他头上,随即,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居然消失不见了。
“那东西是一抹鬼修分神,这么脆弱的话,他本人最多也只有筑基期。”容渊嗓音有些哑,扶在圆桌上,双眼泛红,指尖在微微颤抖,用力抠进木头里,疼痛试图压制体内的燥动。
他刚刚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不能动,一动就只想将眼前的人压在身下。
凌玉暄感觉玉佩热度消失了,而他身体的热度上来了,后脑勺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快将他的理智冷静都烧没了。
“现在……该怎么办?”这药十分霸道,之前因为有玉佩抵抗,还能勉强维持着清明,现在邪物离开,玉佩也没了作用。
而容渊情况比他还惨,一双眼睛红的不行,嘴角被咬出了血珠,现在是咬牙坚持才没有扑上去,咬碎凌玉暄的脖子,拆骨入腹。
两人眼神对上,一个蠢蠢欲动,一个势在必得,像是岩浆碰撞一般,带着火山爆发的气势。
在容渊失去最后一丝忍耐,抬手向凌玉暄抓去的一瞬间,凌玉暄早有准备,鞭子一甩,将容渊双手用鞭子绑住,抓住他的手腕,不顾他的挣扎狠狠将他按在塌上。
凌玉暄看着那张白的几乎透明的脸,带着红晕,像是氤氲的胭脂,他咬着牙,那双狐狸冷静褪去,带着一丝不屈的神色。
他嗓音低哑,两人挨得很近,容渊的胸腔几乎都被他圈在怀里,呼吸滚烫撒在他脸上,如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还是那句话,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被上的话,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