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没理他,自顾自的穿好鞋以后,又捡起落在塌上的发带,往外走去,背影怎么看怎么气急败坏。
[哇,昨天晚上我们错过了什么?]
[搞了吗?搞了吗?搞了吗?搞了吗?(省略n个)]
[大师兄的耳朵,刚刚好像是红的诶。]
[哇哦,蹲个正主回复。]
凌玉暄原本已经不怎么看评论了的,但是,因着昨天赊账了,打工人凌某,只能委屈地回答:“没搞,人家不让,人家嫌弃我,我也不能强求不是,唉。”
[……如果我昨天没有看见宿主将人绑住,按在塌上,也许我会相信的。]
[好可惜哦,但是没关系!我们大师兄身为总受文里的霸气男一,被压了,我已经爽到了。]
[对诶,并且大师兄都没有怎么样暄子哥,还红耳朵诶,很难不喜欢大师兄。]
……
凌玉暄一边说着,一边从楼梯走下去,听见后面梅子黎从房间冲了出来,衣服都没穿好,一脸严肃焦急,撞到了他的肩膀,直冲到容渊面前。
“你们昨天没发现不对劲吗?”梅子黎客栈见人来人往,不由压低了声音说话。
容渊微微抬眼,面色如常,嘴角是温和又带着些僵硬的笑:“没有啊,怎么了?方乐呢?”
“我昨天像是被下药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往死里弄乐儿,然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做晕了过去,再醒来,乐儿已经不见了。”他已经楼上楼下,院里院外找了一圈了,不然不会这么慌乱。
听到顾方乐失踪的消息,容渊一下就想到凌玉暄昨天说的话,往他那边看去,只见他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没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破阵,恢复修为,才能更快的找到方乐。”容渊坐在位置上,并不着急。
梅子黎冷静下来,坐在容渊对面,看见他手上明显的勒痕,以及脖子上泛着紫的吻痕,不由一愣,又看了一眼凌玉暄手中的腰上的马鞭,挑起一抹笑容的问道:“你们昨天真的没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容渊淡定的回答,也不遮掩手上的伤痕,正经到令人发指的模样。
“大师兄可别瞒我了,其实若是大师兄有喜欢的人就算是凡人,那也是一件大好事,毕竟师尊可是想为师兄娶媳妇很久了,我们师门又没有门户之见。”梅子黎的喜色溢于言表。
容渊嘴角弧度消失,面色白了几分,手腕的疼痛时刻提醒他,他昨天的遭遇,明明不想记起来的,但是偏偏有人硬要按着他的头,让他承认了昨天的不堪。
“啧,闭嘴吧你,容渊脖子上是我掐的,手上的伤痕也是我弄得,怎么样吧?你要让他娶我吗?”凌玉暄在旁边听着,将辫子往桌上一放,警告地看着梅子黎。
梅子黎看见他手上的鞭子就眼熟,曾经在他修为低的时候,每天都会被凌玉暄用这根鞭子抽得到处跑,虽然最后他都会反击回去。
但是黑鞭抽在身上的疼痛,现在想想还是头皮发麻,简直是童年阴影,不,应该是成年阴影。
“妈的,又是你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仗着大师兄脾气好又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梅子黎瞪着他,与容渊的遭遇感同身受。
“对啊,我就是喜欢弄他。”凌玉暄丝毫不在意他的怒瞪,只是不甘示弱的回望过去,像两只斗鸡。
容渊听见两人的内容,被凌玉暄理直气壮的话,给弄得心脏一抖,气到了,打断感觉要打起来的两人,“行了,别吵了。”
然后又将凌玉暄告诉他的,全部小声重复一遍告诉了梅子黎,随即他便没有和凌玉暄吵架的想法了,皱眉说道:“那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阵眼,在他们发现异常之前,既然有鬼修分神,那东西如果妄图控制我,会直接被绞杀,难怪我昨天没有发现他。”
“现在兵分三路,我去镇长府和衙门看看,你们去寻人打探一些消息,只要打听灵异之事即可,这里是凡间,能做阵眼的地方应该不多,凡做阵眼的地方,必有异象。”梅子黎颇通阵法,这些安排都无可厚非。
经过昨天的事,三人也不敢乱吃东西了,梅子黎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中,容渊这才慢吞吞站在起来,往外走。
凌玉暄倒是不着急,反正都有这么两个大主角在这,他绝对死不了,只是跟在容渊后面走,看着他好像有些无从下手。
见他找了一个小面馆坐下,点了一碗面没动,还试图和其他顾客打探消息,那胖老板见他,面也不吃,只是坐在那聊天,顿时怒了,以为他是砸场子的。
让他付了钱走人,容渊没钱,拿不出银子来。
“他奶奶的,居然吃霸王餐吃到老子头上了”他凶神恶煞地拿着菜刀威风凛凛的指着容渊,容渊只能将昨天进城时顾方乐给他的簪子,放在桌上抵债。
“这还差不多。”那人骂骂咧咧拿着簪子走开了。
容渊之前在凡间打探消息的时候,钱财开路或者一见他们是修士就没有探不到消息,现在却有些失算了。
身后响起凌玉暄的声音:“大师兄吃面还真是贵啊,一碗普通的阳春面,居然吃出了中品法器的价格。”
他消息没打探到,还让人看了笑话,连表面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掀了掀眼皮,淡淡说道:“我是没能力,钱财也不多,请不起少峰主吃面,请你自行离开吧。”
凌玉暄被他说的少峰主笑到了,他很少喊他大师兄,一般都是直呼其名。
他们也给他取了一个十分炮灰又二世祖十足的外号——少峰主,但其实天衍宗并不是世袭制,一般都是能者居之。所以这个外号,不过是讽刺,戳他痛脚的话。
“走吧,少峰主带你去见见世面,你这样,明年都达不成目标。”凌玉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不知道哪里得到了一柄扇子,右手微微一动,扇子打开,上面是一副水墨山水画,多了一丝风流倜傥的模样,宛如凡间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