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去要两个菲利斯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我不愿哈里斯代我受累,于是决定亲自拜访,哈里斯说什么都要陪同。
他对我说“那地方糟透了, 我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去。”
上次进集中营, 我只
一下汽车, 我就闻到了浓重呛人的化工品味, 不由得掩住鼻子。
哈里斯指着不远处小山丘上的一栋别墅说“他们
话音落下时, 隔壁厂房传来了嘈杂的驱赶声,几个穿着肮脏条纹囚服的男人正被卫兵驱赶出化工厂大门, 他们看上去很不妙, 脸色
卫兵正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忽然跪下来,哀求道“求你,不要杀我,我还可以工作,我不能死。”
“滚起来谁说要杀你们,往前走”卫兵不耐烦道。
男人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我的亲人还
卫兵冷笑了一声说“放心吧,只是给你们治病而已,你们都病了,需要休息,给我往前走,别给老子找麻烦”
男人仍
卫兵耗了耐心,他端起枪对准男人毫不犹豫就是一枪,砰的一声血肉开花,男人倒下时,惊恐交加的表情凝固
卫兵没有停下,又接连放了几枪,穿着囚服的男人一个个倒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去,又看着自己死去,却连一个试图逃跑的人都没有。
转眼满地尸体,卫兵叫
早
“安妮,你没事吧”他把手搭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赤裸裸的屠杀场景,不由得有些害怕,强自镇定许久才缓慢走上了楼梯。
阿尔伯特早就
“是什么风把朋友们吹到了这里”他翘着腿,双手交叉
哈里斯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他,自己说道“我想问你要两个菲利斯人。”
阿尔伯特神色一动问“要哪两个人什么原因”
“要两个女孩,私人原因。”
他往沙
我并不和他废话,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
阿尔伯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瞥一眼文件问“这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
他耸肩,欠身拿起文件,扫了几眼后哼笑着把文件丢回桌上“我还当是什么,你拿这东西要挟我,来跟我换人吗我恐怕要说您真是天真得可爱,和以前一模一样呢。”
天真吗我又取出一份文件,推给他。
这次他一打开文件就眼见的变了脸色,眼神冷漠地看向我“你从哪儿弄到的”
我简单回答道“工作的地方。”
“是谁上报的”
“无可奉告。”
“你私自拦截这种文件,不怕被举报吗”
“上报者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我已经让他闭嘴了。”
他就这么盯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还用双手捂住了脸,他就这么垂头笑了一会儿,突然又敛笑容,一脸冰冷地看向哈里斯说“我要单独和她待会儿。”
哈里斯担忧地看向我,我点点头说“没事。”
哈里斯离开后,阿尔伯特点燃了一根烟,又倒了两杯酒,还把一杯推到我面前。
“你一点都没变,果然是安妮,不该让你得到任何支持啊,一旦得到,你就利用得毫不手软,好像天生就擅长这个,让人无法把耍手段的你和平时的你联想
阿尔伯特来自一个大贵族家庭,他们家族有很多人,大都非富即贵,那两份文件是对这个家族的指控,某些指控甚至有叛国的嫌疑。
我还记得大学时代那个喜欢哲学和艺术的青年,他与我谈天说地,与我探讨诗集,与我合奏乐谱,言语间充满了对权贵的蔑视和对不公社会的批判,他是我曾经令我心动过的马修
世事变迁,人也会改变,但他那句冷冰冰的都毁了吧,我不
“你让学校开除我,让他们送我去国外,难道还差把我送进监狱吗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他妈不
哈里斯离开后,他起了彬彬有礼,姿态恶劣得好像一个混蛋。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说“既然如此,我改天再来拜访。”
他没有阻拦我,而是伸手拿起那两份文件,嘲讽道“带走它们。”
我没有接手,看着他说“既然不喜欢就扔了吧,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既然礼物没有送对,下次我一定选个你喜欢的。”
我出门后,他又追出来,紧跟着我说“我送你。”
“您多礼,不用了。”我拒绝道。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要找哪两个人不先见见她们吗不开玩笑,这个地方,呵呵,说不定这会儿功夫,人都死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他笑盈盈道“顺便吃个晚饭怎么样”
我无奈地说“先让我见见她们。”
他微笑着,好似看我烦躁能让他分外愉快,他叫来卫兵查资料,很感兴趣地问“一对双胞胎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做过她们的保姆,她们父母都去世了,那位母亲临死前叫我照顾她们。”我说。
“亲爱的安妮小姐,卖可怜可打动不了我。”他笑道。
“请叫我夫人或女士,我已经结婚了。”
“哦我忘了,下次一定牢记。”
他带我进入厂区,
多年不见,但一眼我就认出了自己照看过的那两个小姑娘,凯丽和瑞秋正
我才要喊她们,就被阿尔伯特捂住了嘴,他
“就是她们。”我伤心道“你要怎样才肯把她们给我。”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刚才还说会继续送我礼物,等你什么时候送对了礼物,我什么时候把她们给你。”
他送我出去的时候,之前移送囚犯的卫兵又压着一队人走出了厂区,忽然这群人四散着跑开来,卫兵鸣笛吹哨,紧接着枪声响起。
一个男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朝我们的方向跑来,他惊慌失措,恐惧万分,可视线和我对上时,他忽然一愣,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嘴唇微动
然而下一秒,阿尔伯特搂着我的肩膀一转,另一只手举起了枪。
不要两个字含
男人濒死前的一幕
那是丹尼约根森,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丹尼哥哥,他木着表情,先是双膝着地,然后木然地停顿了一下,白眼仁翻向天空,缓缓向前倒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看到丹尼哥哥躺
阿尔伯特的声音